縣城的一家咖啡館裏，林春明跟李文來兩人坐在那裏，寬大的沙發讓兩人顯得很愜意，這種並非麵對麵的排列方式有時候會讓客人覺得別有一番情趣，會讓會客的雙方不會覺得尷尬和緊張。
“您可以讓您的妻弟注冊一間體育器材銷售公司。到時候我會從他那裏拿貨。也就是說讓他給騰個手。這樣，中間的差價就不會有誰說三道四了。即使有人懷疑，賬目上也絕對說得過去，因為價格都在彈性範圍之內。您覺得這麼做怎麼樣？”
“嗬嗬，就我那舅子嗎？算了吧。我很不願意跟那人打交道。有些東西隻要從他手上走一趟，那可就成他的了。你知道，這年頭，人心都隻認錢了。如果有興趣，你可以去看看我妻妹的畫，她在東海搞了一個畫廊，她可是名牌大學畢業的喲。對了，她是用自己的名字命名的畫廊，叫芊芊畫廊。”李文來詭譎的笑了笑道。
這位平時不苟言笑的政治人物此時給林春明的印象就是老奸巨猾！
“好的，最近我就過去看看。”
林春明當即就明白了李文來的意思。
兩人在咖啡館裏小坐了不到十幾分鍾的樣子，李文來就先走了。林春明又在那兒直到把剩下的咖啡喝完。
現在他的腦海裏已經開始想象那個叫芊芊的女人長什麼樣子了。會不會是一個天天戴著假睫毛的時尚女？反正那種脂粉擦得快要掉下來的女孩子他是很懶得說話的。
第二天上午，林春明驅車來到了東海。
剛進市區，他就打開了地圖開始搜索“芊芊畫廊”，居然搜到了。
可是，並不在鬧市區，而是在新市區相對比較冷僻的地方。
不過，在那種地方有一個很大的好處就是方便停車。
推門進去，一陣暖意撲麵而來。
店裏還開著空調，一個身穿白色羊絨衫、九分褲的女人疊腿坐在寬大的沙發上看翻著一本時尚雜誌。
“你好。”女人抬起頭來先是打量了林春明一眼，然後就站了起來。她的身高足以讓一米七以下的男人自慚形穢。
“這是你的店嗎？”林春明這話的意思其實就是“你是這兒的店主嗎？”不過，話讓他從另一個角度講了。
“是的。隨便看看吧。”女人與林春明保持了一定的距離，但林春明依然可以聞到她身上那種淡淡的名貴法國香水的味道。
芊芊看上去二十幾歲的樣子，但眼神已經很成熟，林春明粗略估計她有二十八九歲了。披肩長發，讓人感覺她好像還沒有成家，淡淡的妝，唇膏都幾乎看不出來。
這樣的裝扮，至少讓林春明不討厭，而且這女孩長得也不錯，特別是她的身材，豐滿而不失苗條，在這座城市裏，至少算是上乘。
林春明倒沒怎麼細看她，隻是一個大體的感覺是相當不錯的。尤其是她一口標準而且很自然的普通話，在這座城市裏，還是相當稀罕的。林春明估計這完全得益於她是在京城上大學的緣故。
林春明抬頭朝著牆上懸掛著的一幅幅畫看去，當他看到最上麵一排掛著的畫作竟然都標了價格的時候，他不禁啞然失笑。
至少他這個外行是看不出什麼名堂來的，但價格都不菲，少的上萬塊，多的竟然高達十幾萬。
“這麼貴？這些畫不都是真跡吧？”林春明看到那畫上顯然是當代或是現代大家的印章。
“這是高仿的。有的是其學生的畫作，隻是蓋了老師的蓋而已。不過，畫功跟畫風卻已經很接近大師了。真跡的話，這個價是買不到的。”芊芊說得很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