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麵隱隱約約感覺有些不對勁兒,也具體說不上哪裏不對,隻是感覺很不舒服,像是在一個密閉的空間裏呆了很長一段時間一樣,莫名地煩躁和心慌。這白霧村靜悄悄的,除了寺廟當中偶爾還有人活動外,我們跑回來的路上幾乎沒有看到過一個行人,就連種菜的老農都沒有看見,隻是靜悄悄的。在這朗朗乾坤,明晃晃的大白天,這白霧村竟然像是夜晚那樣死寂,毫無生氣,這讓我不得不有些懷疑了。“學長,這什麼村子啊,真是嚇死人了,骨頭架子那麼多久算了,為什麼我們回來的時候連一個活人也沒有看到啊?”葉冰抿著嘴說道。“可能是今天放假?”郭凱說出一個答案連自己都不相信。“恐怕是出事了。”我驚呼一聲,突然想起美煥和張璐兒兩個人還在寺廟當中,當即吩咐他們尋找起來。我是在廚房的柴堆裏麵發現張璐兒的,她一臉的炭灰,灰頭土臉的,像是剛從礦洞裏出來的一樣。他的身子還在顫抖,不是一般輕微的顫抖,而是很劇烈,甚至有些誇張。我看了一眼張璐兒,她驚恐的眼神,嘴巴蠕動著,應該是要說什麼,但是,可能因為害怕而沒有說出口。張璐兒那雙黑溜溜的眼睛裏閃著恐慌之色,見到是我,她一下就撲進了我的懷裏,“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像是那種剛出生的嬰兒一樣。兩行淚水不停地從張璐兒眼中溢出來,如滔滔江水,奔流之下。“怎麼回事?美煥呢?”一看張璐兒這個樣子,臉最愛美,嘴嘴硬的張璐兒今天都成了這番麵貌,而且更重要的是,還趴在我懷裏痛哭起來。我就知道肯定沒有好事發生了,心中那塊石頭高高地懸著。張璐兒哭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說道:“你們怎麼現在才回來??”她略帶哭腔的聲音有些顫抖,帶著濃厚的鼻音。“怎麼了?到底怎麼了?美煥呢,去哪裏了?”我抓住了張璐兒較弱的雙肩聲音重重地問道。“她被人給擄走了。”張璐兒說著,摸了摸眼淚,臉上的煤炭印更均勻了。“被誰擄走的?”我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雖然我知道要發生什麼,但是我並不希望事情是這樣的。“被一個小女孩,長得還挺清秀的,誰知道她有著天使般的麵孔,卻又魔鬼般的心腸啊。”張璐兒又一陣哭著說。“我看見了這種陣仗,就趕緊想要找個地方躲起來,殊不知被那隻妖精給秋拉出來,還將我的臉蹭在灶上,說讓我轉告你一句話。”“什麼話?”我焦急地看著張璐兒,看著她那緊張的樣子,我也緊張。“說,讓你將東西帶過去,她會在陸家宅等你,要是不去,你知道後果的。她原話就這麼說的,語調可狠了!我看著她一手揪住美煥的頭發,一手揪住了我的衣領,當時真是怕極了,像是在經曆生死一樣。”高磊和葉冰也來到了廚房,看著張璐兒這樣,也蹲了下來,葉冰一邊安慰張璐兒,高磊一邊和我說:“楊晉,據說,長老已經追出去了,寺廟裏的人說,我們離開之後,有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就來寺廟裏轉悠了,然後就看見了美煥,她要帶走美煥,但是美煥不肯,於是就打了起來,可是美煥那裏是那個妖精的對手,於是很快就敗下陣來。周圍的人呢看著也不敢上前去,因為這妖精是在是心狠手辣。等長老發現的時候,那妖精已經帶著美煥出了寺廟的大門。於是長老就追了出去。”“我們中計了!”我重重地說了一聲,現在哪裏還有什麼時間理性地思考,我扔下葉冰還有張璐兒和高磊,獨自一人火速去了房間找了幾件法寶,其中當然還包括那陸月最怕的那張封住她百年的符。“楊晉,你站住!”高磊叫住了我。“你一個人這麼去,能成嗎?還是去啦陸家宅院?你又不是不明白,那裏有埋伏,我們剛剛才從那種地獄般的地方逃出來。”“但我不可能不管美煥。即使是我死,我也要讓美煥活。”我說著,跑出了寺廟。後麵聽見高磊還有葉冰的呼喊聲,但是我沒有在回頭。我知道陸月想要的是什麼,但是她絕對不能以我的美煥做要挾!這是對我最大極限地挑戰,我這次是徹底怒了。利用我不在的時間,擄走美煥,能把握好這樣的時間,看來這陸月這幾天應該都在暗中觀察我們的一舉一動,看來是自己太過於大意了。我再一次回到了陸家宅,這宅子打從我第一次看到它起,就沒有覺得它有哪一點吉祥過。難怪住在這裏麵的人都會沒有好下場,那是因為這宅子的風水,可謂是犯了風水學上的大忌。這門口的井依然靜悄悄的,好像是這裏麵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麼事。而我想起來那天晚上,自己在這裏闖下的大禍,也就是這一生做過的一件大錯特錯的事,就是將陸月這妖精放了出來。本來是由於好奇,想要試試看,那封閉的八卦牆後麵究竟是什麼東西,誰知道放出來這麼一個東西,但是當時已經來不及反悔了,現在亦如此。“都到門口了,還不進來坐坐?”一聲清脆又有些略帶妖媚的聲音從宅院當中穿透了出來,滲入到了我的耳朵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