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霜濃重,暮秋時節的黎明,份外的清寒。拓跋傲疆心中擔憂純兒,幾乎一夜未眠,剛交四更天,索性起身來到了小校場,獨自一人操練了起來。
昨天半夜,他已經放出了靈鴿,約純兒今天一起在小校場晨練,但是眼看著太陽都已經升起來了,純兒還沒有來,拓跋不禁心中煩躁。他總有一種莫名的預感,好像自從純兒遇到了端昊的那一刻起,不幸之神就開始在她的頭頂盤旋。
不行,無論如何也要說服純兒!
終於,純兒出現了,看著拓跋傲疆,純兒的臉上帶著一絲羞紅:“師兄,天太冷,所以……”她在為自己遲來找借口。
可是沒想到,拓跋傲疆卻毫不容情:“你也是自幼練武,習的一身幼功的人。從小到大,一年三百六十天,哪一天不是黎明即起,這點兒冷攔得住你嗎?”
純兒的臉更紅了,的確,她是因為昨晚被端昊攪亂了心湖,幾乎一夜未眠,天快亮時才睡了一小會兒,所以起遲了。
看著純兒黑色的眼圈,拓跋傲疆如何不明白,他無聲的歎息了一聲,放輕了聲音:“好了,不說這些了,你的鞭法練得怎麼樣了?”
看拓跋傲疆轉移了話題,純兒求之不得,趕緊點頭:“我一直都在練。”
“那好,你先演練一套,我再看看。”此刻,拓跋傲疆的神態還真是像極了一位督促著師妹練功的大師兄。
純兒也毫不怠慢,淩空翻了一個跟頭,同時抖手就從腰間拽出了一條鮮紅色的長鞭,在漫天的霞光中演練了起來。
原來,拓跋傲疆和純兒熟悉了以後,他吃驚的發現,純兒雖然暗器功夫幾乎可以獨步天下,可是她竟然沒有自己的兵器!
當拓跋傲疆第一次發現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吃驚的表情,簡直就像是看見了妖怪:“純兒,難道你就一直都沒有防身的兵器嗎?”
“有啊。”純兒裝傻,繼續展示她的暗器。
拓跋拍開了她的手:“我不是說這些。我是說,例如刀槍劍戟什麼的?”
純兒搖頭:“沒有啊。”天啊,她在心中哀號,她一直就很怕拓跋問到這個問題,跟著拓跋傲疆混了這麼久,純兒也知道了,原來在古代,不是像武俠上寫的那樣,一個人憑著幾把飛刀就可以獨步武林。這裏的每一個習武之人,都會有一種防身的硬功——例如拳腳,兵刃。可是這些,純兒都不會。這太說不過去了。現在看拓跋終於問出了這個問題,純兒無奈,隻能把心一橫——不知道如果把這件事推到自己那子虛烏有的師傅身上,是不是可以蒙混過關。
“我師傅說,女孩子不要學那些粗重的兵器,學幾樣暗器防身就可以了。”上帝保佑,但願拓跋不要再追問了。
“你什麼都不會,你師傅還敢讓你出來闖蕩江湖?”拓跋的眼睛瞪得更圓了。
‘我師傅沒讓我來闖蕩江湖,是我倒了八輩子黴,才莫名奇妙的跑到這裏來闖蕩江湖的。’純兒心裏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