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成宗看著孟麗君一臉拘謹的樣子,從龍椅上起身,走到低著頭的孟麗君麵前,傾身貼近,鼻間瞬時聞到若有若無的香味,似女兒香。
“酈愛卿,你很怕朕嗎,為何總是低著頭回話。”
孟麗君感到有暖暖的熱氣噴在臉頰上,霎時臉像火燒似的,忙按壓住慌亂的心神,抬頭凝視元成宗。
“臣不敢,臣隻是覺得天威刺眼,故而低頭回話,望皇上恕罪。”
元成宗發覺逗弄這個愛臉紅的臣子是一件趣事,更貼近她邪邪地笑問:“酈愛卿臉紅的樣子更似女子,如果酈愛卿是女兒身的話,朕也會為你傾到。”
“請皇上謹守君臣之禮,如果被其他人聽到,還以為皇上有龍陽之好,臣的臉麵是小,可是掃了皇家的麵子是大。”
孟麗君發現元成宗是有意在戲弄她,強壓心中的怒火,直視元成宗,一臉的嚴肅。
元成宗這才意識到酈明君已知他意,抬起頭,笑了笑,“酈愛卿所言極是,朕倒是忽略,對了,酈愛卿,三日之後就是你與蘇愛卿之女成婚之日,到時由朕為你們主婚。”
“多謝皇上,臣的大婚能受到皇上的眷顧,是臣的榮幸。”
元成宗狹長的龍目,閃著莫名的光,突然問了一句,“剛才朕聞到你身上似有女兒香,還有你的耳垂處有耳洞,一個漢人男子有耳洞,朕倒是第一次見。”
孟麗君暗自心驚,怎麼忘了掩蓋耳洞,沉思片刻,孟麗君不好意思地開口:“皇上,臣有耳洞,也是爹娘怕臣養不大,所以才穿了耳洞,其實漢人男子穿耳洞也是有的,隻是少罷了。”
“這個解釋朕也曾聽說過,不過第一次見到漢人男子穿耳洞還是很新鮮。”
元成宗生為蒙古人,男子穿耳洞很平常,隻是沒想到中原漢人也有如此習俗。
“皇上,如無其他事,臣想先行告退。”
元成宗點了點頭,揮了一下手,孟麗君行了禮,退出了禦書房。
“來人。”
元成宗的話音剛落,一個黑衣蒙麵人跪立在他麵前。
“速去查證酈明君的真實身份,直接向朕稟報,此事不得泄露。”
“屬下遵旨。”
那蒙麵人起身後,縱身一躍消失在禦書房,元成宗坐回龍椅,想著剛才酈明君的表現,不由得暗自想笑。
也許過不了多久,她究竟是男是女就能知曉,也許會提前,因為她要成親了。
孟麗君出了皇宮回到府邸,酈道元見她一臉的慌亂,忙問:“君兒,出了什麼事,你為何如此心神不寧?”
孟麗君唉歎了一聲,“皇上有可能已經開始懷疑我的身份。”
“怎麼會這樣,劉奎壁都沒能識破,皇上又怎麼會?”
孟麗君心裏就是有不安的感覺,總覺得皇上發現了什麼似的,但是卻苦無證據。
“那現在該怎麼辦,如果皇上真得知曉你的身份,那可是死罪,不如你詐死,逃離大都。”
酈道元不希望孟麗君發因此喪命,一臉擔心地勸慰著她,而孟麗君搖了搖頭。
“也許三日之後的大婚會是一個轉機。”
酈道元不明白孟麗君話裏的意思,一臉疑惑地問:“為什麼這麼說?”
“成婚當日,皇上會親自主婚,隻要過了那日,皇上的疑心會徹底消除。”
“你是說以娶妻來蒙騙皇上,這不失為一條好計,可是如果新婚之夜,新娘子發現你是女子,上稟皇上,你要如何處之。”
“我也不知道,不過到時隻有走一步算一步,既然已走到這步,已沒有回頭路,大不了一死,本來我就詐死一次,這次真的死了,倒是一了百了。”
“說什麼胡話,爹就是拚了老命,也要保你不死。”
酈道元不滿孟麗君所說的話,沉聲訓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