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凡提江一邊喝著酒,一邊暗想,這個天山模樣雖顯年少,卻是個不宜對付之人。
酒桌之上各懷心思,暗潮湧動,孟麗君再次提出請求,“國主,本官的包袱可否現在交給本官,因為有官印在裏麵,所以本官特別著急,生怕丟了官印,這可是犯了欺君之罪。”
“欺君之罪,本國主想酈使節這句話有點言重了,酈使節乃今科狀元爺,又是元皇的寵臣,想必就算犯了欺君之罪,元皇也會赦免酈使節,酈使節,本國主說得對不對?”
暗藏玄機之話,讓孟麗君感到有陣陣壓迫之感,而阿凡提江的眼神也似火般緊盯著自己,早已泄露出他真實的心意,這讓孟麗君感到頗為頭疼。
天山心中不滿阿凡提江對酈明君的緊迫逼人,忙解圍地說,“國主,酈哥哥雖為元皇寵臣,但有一句話國主可曾聽過,‘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想必熟讀漢書的國主應該不難理解這番話的含義。”
阿凡提江臉上掛著了然的笑意,輕輕挾起菜送入酈明君的碗中,溫柔至極地說,“你嚐一嚐這個菜,這可是回疆特有的風味菜,本國主曾聽阿哈將軍提起你遍嚐回疆美食,仿佛意猶未盡,所以今晚本國主特備下可口的回疆美食,就是想讓酈使節盡興。”
孟麗君佯裝開心,口裏說著言不由衷的話,“國主有心了,本官有點受寵若驚。”
“真得這麼好吃嗎,酈哥哥不如先給我吃吧。”
天山故意將筷子伸向酈明君碗裏,挾起那菜送入口中。
阿凡提江心中暗怒,但表麵上卻維持著笑意,不過石桌下的雙手早已握成拳,恨不得揍天山一頓,看他還笑得出來。
天山吃完之後,嘴角向兩邊咧開,可愛的小酒渦又現,“還真是美味,不過卻差了點,酈哥哥,比起我們一同在火上烤野味,你覺得那個更好吃些?”
孟麗君心裏有點想笑,這個天山倒是挺會打擊人的,她忙附和道,“當然是與天山弟弟在小木屋裏自烤自吃來得自在有趣,而且野味也非嚐可口,本官還真是懷念。”
阿凡提江看著兩人有說有笑,狀似親昵,心中的怒火更盛,但唇角卻揚起一抹弧度,“既然酈使節喜歡自烤自吃,不如明日我們去效外烤野味吃如何?”
“明日,可是本官想明日起程先回邊關,還請國主賜還包袱。”
孟麗君不想再與阿凡提江糾纏,直抒胸意,阿凡提江這時臉色微變,嘴裏的話也暗含著怒意,“酈使節,就這麼想離開回疆嗎,難道這裏沒有你值得留念的人或物?”
孟麗君當然明白阿凡提江話中的含義,但是自己早已將心交給皇甫少華,所以隻能對他說一聲報歉了。
“有呀,國主、阿哈將軍與回疆公主都是本官會懷念的故友,國主,想當初一曲《高山流水》讓國主與本官相識,而後祭祀大典之上對彈一曲,結下情誼,這一切都會存留在本官腦海中。”
阿凡提江聽到酈明君提及以往以琴音結交之事,臉上閃著一絲幸福的笑,心中漲滿著對酈明君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