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陵宮外皇甫少華等人都將眼望向與小鳥講話的天山,心中不尤得生出好奇之意。
“老朋友好久不見了,想我嗎。”
天山的話音剛落,那小鳥仿佛聽懂似的對著天山歡快的鳴叫著,而後天山俯身對小鳥耳語,小鳥振翅高飛,漸漸地越飛越遠。
“天山,你剛才對小鳥說了什麼,你不會指望它幫我們找到酈副元帥吧。”
皇甫少華有點不相信天山想借助小鳥的幫忙,天山一臉神秘地說,“不要小看它,尋人可是它的本事,你就在此等著好消息吧。”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那隻飛走的小鳥再一次出現在眾人眼前,不住的鳴叫著。
天山的臉色頓變,身形一閃飛至阿凡提江麵前,扣住他生死命門,厲聲喝問,“你究竟對酈哥哥做了什麼事,為什麼她會昏迷不醒,你最好老實說,不然我不會放過你,就算你是回疆國主又怎樣。”
站在阿凡提江身後的侍衛想出手救下被天山扣住的國主,但是國主對他們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
“本國主沒做什麼。”
“沒做什麼,為什麼她會昏迷不醒?”
皇甫少華不敢相信回疆國主會對酈明君下毒手,阿哈木江也不相信國主會是這樣的人,但是看到天山一臉憤慨的樣子,好像這一切並不是假的。
阿凡提江千算萬算沒算到天山會以一隻小鳥找到被迷昏移至地牢中的酈明君。
那晚借彈琴之際,點燃香爐之時,偷放下迷藥,看著酈明君昏倒在琴旁,阿凡提江小心翼翼地將酈明君抱起,出了廣陵宮來到地牢,放她在早已擺放好的高床之上,並命人好生伺候,不可斷了地牢之中香爐裏的迷香。
“天山,你說得可是真的,那酈副元帥究竟身在何處?”
天山怒火直冒地怒吼一聲,“問這個卑鄙無恥的回疆新國主,他應該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
“國主,請不要再錯下去了,末將前來之時,公主殿下千叮嚀,萬囑咐,希望國主能以回疆百姓的福祉為己任,不要陷回疆子民於水火之中。”
阿哈木江“撲通”一聲跪在阿凡提江麵前,不住磕著頭,直到額頭冒出血痕。
阿凡提江心中早已明白自己終究不能留住她,精心布局,巧計安排卻抵擋不了酈明君曾說的那句話:不是你的,任你如何強求也不會是你的。
阿凡提江突然放聲大笑,笑中帶著淚,口中喃喃自語,“原來這一切早已注定,酈明君,看來你才是未卜先知的女巫大人。”
“不要再笑了,快說酈哥哥在什麼地方?”
天山大聲喝斥阿凡提江,皇甫少華眼中寫著急切緊盯著阿凡提江。
阿凡提江示意天山放手,天山本不想放,但看到他一臉的哀色,似有放棄之意,他鬆開了扣住阿凡提江命門的手。
“你們隨本國主來,酈使節隻是被迷昏而已,現身在地牢之中,不過本國主已命人小心伺候,隻要地牢之中香爐裏的迷香已滅,酈使節自然會醒來。”
天山不滿阿凡提江對酈明君使用迷香,咬牙切齒地怒斥:“你不知道吸食迷香太多也會對身體有害嗎。”
阿凡提江一臉的愧疚默不作聲,阿哈木江用手拍在天山肩上,示意他不要再責怪阿凡提江了。
皇甫少華也開解著天山,“人孰能無過,隻要及時補救,沒鑄下大錯,還是會得到願諒的。”
天山按壓下心中的不快,一心隻想快點見到酈明君,為她解了迷香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