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宇門前香客眾多,元成宗一行人甫一出現就奪人眼球,有些人已認出當朝今科狀元爺,議論紛紛。
“你看酈相國來了,聽說酈相國在回疆險些送命。”
“生兒當生酈相國,嫁女也當嫁酈相國。”
“酈相國年紀輕輕,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朝中重臣。”
“酈相國長得真俊。”
元成宗笑著調侃酈明君,“原來酈大人在民間如此有名。”
孟麗君語帶謙恭,“皇上過獎了,臣得遇皇上這樣的明君,才是臣之福,也是百姓之福。”
天山這時插嘴問了一句,“如果酈哥哥是女兒身的話,我想天下的男人都想娶她為妻吧。”
“這話倒不假,不過可惜酈愛卿卻是男兒身。”
皇甫少華聽到此話,心裏一緊,眼睛不由自主望著孟麗君,手心裏冒出細汗。
劉奎壁早已察覺出皇甫少華看酈明君的眼光有異,所以對於天山的玩笑話隻是抱以一笑,倒是蘇映雪捏緊麗君的手,嬌嗔一句,“天山,別胡說,如果夫君是男子,那我該怎麼辦?”
孟麗君被蘇映雪的話逗笑,忙接口,“此乃玩笑話,不足當真,天山心性還小,不要與他一般見識。”
元成宗看著酈明君陪著蘇映雪進了廟,信步走到皇甫少華與劉奎壁麵前。
“皇甫愛卿,聽說你與孟麗君曾自幼訂親,你到邊關之前,孟麗君曾贈你自畫像,不知可帶在身上。”
皇甫少華心裏有點驚訝於皇上怎麼會知道這事,此事知道人寥寥無幾。
“回稟皇上,沒有自畫像。”
皇甫少華為了麗君心虛地撒下大謊,劉奎壁倒是第一次聽說自畫像的事。
“皇上,你這消息聽誰說的,可靠嗎?”
元成宗眼望著皇甫少華,總覺得他像是藏著什麼秘密,但表麵上卻探察不出任何蛛絲馬跡。
“隻是聽聞,究竟是誰傳的倒不知曉,劉愛卿素愛丹青,不知可否作一幅孟麗君著女裝的畫像?”
劉奎壁低頭一笑,“皇上,太過看重臣的筆墨,若要畫出孟麗君的神韻,非她本人不可。”
“這樣呀,倒是頗覺遺撼。”
元成宗有些懊惱於隻聞佳人名,卻無緣得見佳人容顏。
“皇上,不好了。”
此時有一名太監一臉急色跪在元成宗麵前,元成宗臉色鐵青,怒斥,“沒看到朕正微服出宮嗎,如此大驚小怪,可知罪。”
“奴才該死,請皇上恕罪。”
元成宗瞟了一眼廟宇門外,全是跪在地上的平民百姓,怒氣未消,語氣不悅地說,“如果不是什麼重要的事,你可小心項上人頭。”
“啟稟皇上,太後在宮中昏倒了,經太醫診治皆束手無策,如今太後還昏迷在床上,不醒人事。”
“你說什麼,太後昏倒了,為什麼會昏倒,你給朕說清楚。”
元成宗圓瞪雙眼,射出厲光,太監嚇得哆哆嗦嗦地開口回稟,“奴才也不知詳情,隻知太後在禦花園賞花時突然昏到。”
孟麗君陪蘇映雪還完願,走出廟門正好聽到太監的話,元成宗示意太監平身,太監心有領會的高叫:“皇上擺駕回宮。”
“皇上,請臣隨你一同進宮,臣懂得一些醫理,而且天山也擅長醫理。”
孟麗君拉著天山跪在元成宗麵前,元成宗點了一下頭,孟麗君與天山緊緊跟隨元成宗向著皇宮走去。
蘇映雪有些擔心麗君若治不好太後,皇上在大怒之下,治個欺君之罪,那麗君與天山不是要人頭落地。
皇甫少華走到蘇映雪麵前,輕聲說:“酈夫人不用擔心,不是還有天山嗎,他能救活墜下山崖的酈大人,想必這一回也可以醫醒太後。”
劉奎壁也走到蘇映雪麵前,出聲安慰,“酈夫人,你就不要再擔心,安心回家等著酈大人回府。”
蘇映雪現在也別無他法,隻得在皇甫少華與劉奎壁的陪伴下回到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