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終於不用陪太後在宮中,可以回到丞相府,他滿心歡喜的與太後話別之後,來到宮門外看到酈明君正等著他。
天山三步並作兩步走,來到酈明君麵前,出口就是抱怨之聲,“酈哥哥,你怎麼到這時候才來接我出宮,說好是幾日,我都待在宮中長達一月有餘了。”
“知道你受了委屈,我不是向皇上請求,讓你出宮了嗎,我倒是聽說你在宮中混得如水得魚,引得後宮嬪妃爭相來巴結你,我看你是不是快要樂不思蜀了。”
天山搖了搖頭,一臉鄙夷,“才不像酈哥哥說得那樣,那些妃子虛偽至極,我都不想搭理她們,她們還一個勁的對我獻殷勤。”
酈明君當然明白個中緣由,隻是沒當著天山的麵明說,出口便是勸言,“好了,現在你也出宮了,我先帶你在大都到處逛逛,上次因為醫治太後的病,誤了此事,所以今日不逛到太陽西斜不回府。”
天山臉上帶著開懷的笑,拉著酈明君的手,興奮地向著大街奔去。
劉府大堂內,劉奎壁與前朝居士相互打量著對方,默不作聲,劉捷這時走到兩人中間,一臉笑意。
“奎壁,快見過居士。”
劉奎壁拱手行禮,“劉奎壁見過居士。”
“劉捷,奎壁氣宇軒昂,是可造之材,看來這些年你的教導有方。”
劉捷忙拱手謙虛一笑,“居士過獎了,奎壁自幼聰明伶俐,一點即通,不愧為皇家子孫。”
劉奎壁驚聞劉捷提到“皇家子孫”這四個字,臉色霎時變得黯沉,語氣不悅地說,“父親大人,你不怕說出這種話,招來殺身之禍。”
劉捷突地屈膝跪下,“臣前朝將軍劉捷參見太子殿下,請太子殿下願諒臣以父居之,教導於你,臣也是為了宋室的一點血脈忍辱負重,不得以而為之。”
“劉捷說得不錯,劉奎壁你父乃宋室皇親,雖不是宋室之主,但宋室被蒙古人攻破城池之後,隻留下你這條血脈,所以匡扶宋室江山,就落在你的肩上,你現已長大成人,是該為宋室的複興聯絡各方義士,舉大旗,推翻蒙人的統治,還漢人的江山。”
前朝居士也跪在劉奎壁的麵前,義正言辭,字斟句酌,聽得劉奎壁膽顫心驚:原來自己是宋室皇家子孫,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是他。
“那燕玉呢,她也是嗎?”
“燕玉不是,他是我的親生女兒,本來想讓她嫁於你為妻,輔佐於你,但她一心念著皇甫少華,所以此事隻有作罷。”
“既然我是宋室子孫,為何當初你會答應我,讓我逼娶孟麗君為妻?”
劉捷低頭回稟,“孟麗君,才貌雙全,適合天下之主的太子殿下,有她在你身旁,複辟宋室隻有利沒有弊,況且以她與皇甫少華的交情,皇甫少華會為了她倒向而戈,皇甫敬自然會跟從,至於孟麗君之父也會跟從,他們皆是朝中舉足輕重的大臣,有他們輔佐太子殿下,那麼匡扶宋室指日可待。”
“哈哈哈!父親大人想得好遠,好深,讓孩兒真是佩服得五地投地,可是如今麗君已死,得到天下又如何,難道要像皇上一樣待在冰冷的皇宮之中,看著虛情假義之輩過一生嗎?”
前朝居士抬起頭將眼直視著狂笑中帶著失意之情的劉奎壁,“如果說孟麗君未死呢?”
劉奎壁笑聲嘎然而止,略帶疑惑的雙眼緊盯著那前朝居士。
隻見那居士將臉上的人皮麵具一揭,劉奎壁睜大著雙眼,眼中寫滿了驚訝之色,脫口而出,“怎麼會是你?”
前朝居士隻是回了他一個令人怪異的笑,而劉捷也是笑中帶著深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