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大都皇宮內,孟麗君再一次為了請皇上召見回疆公主之事前來晉見皇上。
禦書房內,元成宗坐在龍椅之上,望著跪在地上的酈明君,含笑而語,“酈愛卿,對於召見回疆公主一事,朕另有打算。”
“臣願聞其詳,因和親之事關係到兩國的交好,所以皇上遲遲未召見回疆公主,如果此事傳到回疆國主耳中,會遭至非議,世人也會認為堂堂一個大國竟然言而無信。”
“酈愛卿你這是在怪朕嗎?”
“臣不敢,臣隻是實話實說。”
“好一個實話實說,酈愛卿,這是什麼?”
元成宗龍顏微怒,扔給她一張紙,孟麗君撿起地上的紙,攤開一看,心內一驚:怎麼會是我的自畫像,皇上從何得來,是皇甫少華交給他的。
孟麗君故作鎮靜,低頭叩問,“這紙上所畫之人是誰,臣並不知,不知皇上給臣看這張紙,是認為臣應該認識紙上所畫之人?”
“是呀,酈愛卿,你不會連自己的表姐也不認識吧。”
“表姐,皇上是說紙上所畫之人是孟麗君嗎?”
“不錯,初看這紙上所畫之人,朕就覺得她像一人,而再看到酈愛卿,朕的心中已明,原來紙上所畫之人跟酈愛卿長得如此相似,如果換作他人,恐會認為酈愛卿就是那紙上所畫之人。”
元成宗早先藏匿於心的疑惑又一次浮出,出言試探著酈明君。
孟麗君隻是輕聲一笑,“區區一紙上所畫之人形似臣,皇上就認為臣是她,皇上未免有些偏頗,臣與表姐是為姻親,長得像並不足怪,皇上,是不是聽信謠傳,才會信以為真,真得認為臣就是表姐。”
“酈愛卿,朕像是愚笨之人嗎,你想知道朕如何得到此畫的嗎?”
孟麗君是想知道皇上為何得到此畫,但表麵上卻是裝作無所謂。
元成宗精光內斂,早已洞悉酈明君的心思,開口一笑,“這畫像是今日朕來禦書房批奏折時自動出現在朕奏折中。”
孟麗君心中不明,為何自畫像會自動出現在皇上的麵前,難道有人已知她的身份,但是除了回疆新舊國主、阿哈木江、回疆公主還有親近之人知道外,並無外人知曉。
“朕正在好奇這畫像是如何出現在朕的禦桌之上,酈愛卿就進宮求見朕,你說這是巧合還是冥冥之中就注定。”
“皇上,你認為臣就是表姐,就是那已逝的孟麗君嗎?”
“朕本來不相信,但現在卻不得不信,因為朕還聽聞了一件事,你想知道嗎?”
孟麗君看著元成宗胸有成竹,勝券在握的樣子,心不由得一沉,等著元成宗揭開謎底。
“酈愛卿,如果你現在承認你是孟麗君,朕會赦免你欺君之罪。”
元成宗起身走到酈明君麵前,輕輕扶她起身,雙眼含情,唇邊帶著寵愛的笑。
孟麗君臉色微變,抽回手,回稟,“皇上,臣並不是孟麗君,何來欺君之罪。”
酈明君抵死不承認,激怒了元成宗,元成宗鐵青著臉,口中厲聲喝斥,“酈愛卿,當日你被回疆女巫推下山崖,為何女巫要以妖孽之名誣蔑於你,原因何在?”
“臣不知,臣隻記得當日被女巫推下山崖,她眼中含著恨意,似乎誤認為現在的回疆國主,也就是還未繼位的回疆皇子阿凡提江對臣有意,才會心生歹念,推臣至山崖下。”
孟麗君再一次尋著理由反駁皇上,妄圖消除元成宗心中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