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院,見一農家老漢牽著一頭驢,驢背上馱著一袋糧食,自然裏麵是大豆。子昂見老漢陌生就問:“你是當地的嗎?”老漢說:“親戚的當地的。聽說你這兒價錢給的好,就過來看看。”子昂看了大豆說:“你這有讓蟲子嗑的,還想賣好價?也就磨了當飼料用。”老漢說:“能挑出不少好的呢,榨油也能行。”子昂一皺眉頭道:“你咋不挑?我挑得擱人花工錢。”老漢說:“挑我不怕挑,尋思都能換點兒錢兒不是。”子昂更加不悅道:“你跑我這濫竽充數呢?”老漢忙說:“那不是。周大當家,俺們山外的也不易。從打日本人來,這莊稼人的日子就越來越不好過。就說這豆子,日本人來之前,一百斤還能夠上五塊哈大洋。可到了去年,還是一百斤,連三塊滿洋都夠不上;一坰地也就能出十六七塊錢兒,可實際,亂七八糟加起來得二十六七塊,賠錢!沒人願種這個了。我這是自個兒種點兒留著過年換油的;現在吃油快趕上吃金子了。可前個兒去倉房一看,再留家裏,真就都喂蟲子了。”子昂心軟下來,又問道:“你家是哪的?”老漢說:“老家是克山,前年家裏鬧鼠疫,莊稼地都讓耗子糟蹋了,就來寧安投姑爺,在山邊兒刨了幾晌地。現在在哪刨地都有日本人管。他們有個株式會社,讓俺們種了莊稼都賣他們;那俺就不能都種豆子了,要不得喝西北風去。今年我地裏主要是苞米,種那點兒豆子尋思等收了偷著賣個好價。我種的可是都是黃寶珠,好品種!你這兒要價兒好,來年我再多種點兒豆子,留點兒應負日本人,剩下都弄你這兒來。你要想多要,我再給你多招呼幾家兒。”子昂正愁大豆不夠用,一聽這話高興道:“那敢情好。這樣,你這些豆兒,多少、好賴我就按一百斤好豆兒收,給你五塊,以後也都按這價兒收,越多越好,咱一手錢一手貨,你看咋樣?”老漢欣然接受,然後去芳子那裏取了錢離去。
晚間,子昂與香荷、天嬌一起吃飯。天嬌又說香荷昨晚兒半宿沒睡,她照看豆兒很難顧上她。香荷聽出天嬌在說她,訓斥天嬌道:“好好吃!堵嘴!”他明白天嬌的心思,對香荷說:“今晚兒我陪你,行嗎?”香荷低頭挑眼看他。他又說:“我給你揉腳。”香荷立刻抬起頭,把腳伸給他道:“洗腳!”他摸著她的腳說:“等吃完飯的。”說著看一眼天驕。他這時感到天驕身上正散發巨大的誘惑。
吃完飯,天嬌收拾桌子,他打水給香荷洗腳。天驕再回香荷屋時,見他正在親吻香荷的腳,有些難為情,但還是故作鎮靜地說:“她腳香啊?”
他被嚇一跳,見是天嬌,頓時又想起昨晚做的夢,津梅讓她替香荷生下米家孩子的話也又在他而邊回響,不禁心跳加速,燒鹿尾的後勁又湧起來,下意識地收緊雙腿,穩了下神道:“她的腳象花兒。”又鼓足勇氣道:“你倆的一樣。”她顯得慌張,又不舍得離開,也鼓下勇氣,羞怯地問:“你咋知道?”他說:“看外型就能看出來。”又引誘她道:“不信你倆比一下。”她猶豫一下,竟真就脫下一隻腳上的襪子,露出也如美玉般的腳,和香荷的玉足並在一起道:“一樣嗎?”姐倆的腳果然不分彼此。他想天驕的身子也定和香荷一樣白,但畢竟是兩個人,便有不同新奇,想去摸,又怕她怨,讚美道:“好看,也跟花兒似的。”香荷見天嬌突然伸出一隻腳來,先一愣,隨後問天嬌:“你也洗?”接著命令他道:“給她洗腳!”
他和天嬌對望一眼,又對香荷假意道:“不給她洗。”香荷臉一沉,打他一把道:“這孩子,這不聽話!吃幹飯的,閑你啥用?”
他熱血沸騰起來,恨不得立刻去捧天驕的腳,終於看著天嬌說:“我給你洗?”天嬌立刻收回腳,慌得不知說什麼了。他狡辯道:“香荷兒讓的。”天嬌紅了臉,沉了片刻說:“等把豆兒哄睡的。”說完慌張地離開。
山莊的電機又停了,子昂點亮油燈為香荷揉腳。她今天沒有反複起來看他,躺下後就等著他給揉腳,見他動作慢就訓道:“快點兒的!大懶蟲!”他忙坐到她腳下,雖然心裏還惦著給天嬌洗腳,卻還是很有耐心地一下一下拿捏著。她竟象沒有感覺似的閉上眼睛,不多會便睡了。
他算計著半個時辰過去了,就悄聲下了炕,舉燈去了灶房,見天嬌已經點了油燈,正神色不安地看著一鍋熱水發呆。見子昂出來,她忙站起,怯聲問:“她睡啦?”他望著她點頭,也小聲問:“豆兒也睡了?”她慌亂地點頭,紅潤的臉,格外豔麗誘人。
他按捺著激動和興奮,將手中的油燈放在原有的油燈旁,兩顆火苗歡快地跳躍著。他又開始親手兌水,覺得溫度適宜,又深情地看著她說:“水好了。”她這才大膽看他,說:“就在這兒吧。”他忙放好板凳,讓她坐下,又急切地為她脫鞋,感到她渾身在顫抖。
她兩腳的襪子都脫了,一雙秀美的玉足完全展現在他麵前。他將兩隻秀足捧在手中欣賞,突然忍不住去親吻。她忙抽回腳說:“還沒洗呢!”他這才給她洗,洗完後擦幹又吻,突然一把抱起她。她摟緊他道:“謝謝你!”他的燒鹿尾又發作到了頂點,索性將她抱起狂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