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興科嘟囔一句傻x,找個牆角席地而坐。蘇小糖也發現不過是一副壁畫而已,臉一紅,隨即手叉著腰罵起來:“你剛才說什麼,有本事給老娘用普通話字正腔圓高聲再說一遍。”周興科懶得和她糾纏,別過臉去,假寐起來。兩個人的戰場,一個人沉默,另一個人就算滿腔怒火也吵不起來,於是幾分鍾後,蘇小糖罵累了,也一屁股坐下,氣喘籲籲,用手不住的揉搓著胸部。我來到周興科跟前,坐下,仰著頭看著壁畫,問道:“KANAIMA,不隻是惡鬼和外星人的意思吧?是不是也應該有外來人這個解釋?”周興科轉過臉看著我:“你也猜到了。”“我想知道更多。”周興科道:“佛教。”停頓片刻,醞釀了一會措辭,繼續說:“關於佛教的傳入我國的時間,曆來有很多說法,比如一種是燕昭王七年術人‘屍羅’傳經,另一種是秦始皇四年沙門釋利防來我國布道……曆來傳說紛紜,誰也不能證實自己的觀點。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這些傳教者和我們的外貌截然不同。”“紅發碧眼?”“有可能,但他們當時不是被供奉,而是被拘禁,直到漢武帝時才被視為神明。在這之前,他們統統被看做邪惡的化身,因為那時候民風淳樸,人們大多信奉自然神,風火雷電什麼的。”“既然被視為異端,可這壁畫為什麼用它作為穹頂的彩繪?”“邪神崇拜,傳說在某種特定條件下可以獲得他們的能力。”說這句話時,周興科的嘴唇幾乎貼在我的麵頰上,模樣極其神秘和詭異,我能感覺到他眼中閃亮的光。“撒豆成兵?”我脫口而出。周興科聳聳肩,和我錯開身體:“也許吧。”我又想到一個問題:“那麼被囚禁的這些傳道者,他們最後會怎樣?”“如果我有一種厲害的武器,我已經得到,為了防止他人也製造相同的出來,你說會怎樣?”周興科邪邪的笑著。我脊背一寒:“殺了他們?”周興科點頭,又呼的站了起來:“這就對了!”“什麼?”我不解道。“KANAIMA。”周興科淡淡說道:“假設這個詞語是一個外國的探險者寫下的,那麼他一定見過這種紅發碧眼的惡鬼,而我們至今還沒有看到過這種惡靈和那個探險家。”“至少我們現在走的路是對的。”雖然和蘇小糖早就想到這個可能,但從周興科嘴中說出,更加讓人信服:“那麼,我們還有可能遇見KANAIMA?”“也許還有那個探險家,不過也沒事,就算是他的屍體,也能找到一些有用的資料。”歇了半晌,李斌恢複了體力,看見我和周興科在一邊嘀咕著什麼,煩躁的說道:“你們兩個悄悄話說夠了沒?靠那麼近幹嘛?搞背背啊?”“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周興科罵了一句轉過臉去。我早就習慣李斌這種口氣,也不生氣。李斌鬧了個沒趣訕訕道:“要找出路,就快一點,我有點餓了。”他不說還好,一說之下,在空曠的墓室中立刻傳出幾聲不和諧的腸鳴音。“我們必須立刻找到出路,否則不死與這些層出不窮的怪物身上,也會死在饑餓中。”鍾俊傑說道。“那還等個屁啊。”李斌對我們還算客氣,可不代表也會對鍾俊傑這個外人客氣,衝他吼道。鍾俊傑臉一陣紅一陣白,終究沒有發作,緊握著手掌,我急忙插在他倆中間。在迷宮中一直用著右手法則前行,方向還能辨別的清楚,隨即找到東門,繼續前行。通道沒有先前的寬闊,減少到僅容一人通行,我一咬牙,道:“我走前麵。”唐嫣沒有和我爭,淡漠道:“我跟在你後麵。”走出一百米左右,我感到地麵有些濕滑,下意識停住腳步,向下看去,一層的綠色苔蘚,正要伸手觸摸,唐嫣沒想到我會停下,一時間沒收住身形,撞在我身上,後麵的人又撞在她身上。‘咚’我重重摔在地上,這還沒完,苔蘚的濕滑讓我向前衝出幾米,而地勢忽然出現一個六十度的斜坡,幾乎沒有阻力般的我一路下滑,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聽見一陣水聲的轟隆,人已經九十度垂直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