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車上的東西拎下來放進屋子裏去,裏麵的被褥都很幹淨,還是熱炕,下麵有火,屋子裏暖騰騰的。
慕容白沉著張淩還沒過來,拉著我的手擔心的叮囑:“小白,和張淩一個房間的時候要小心,要是有什麼事情就叫我,這個女人心機深沉,可不要著了她的道。”
他眉宇之間盡是擔心,想著之前銷魂膏的事情,心裏還在琢磨著什麼時候把這個仇給還回去。
都說男人的心眼很小,尤其是對自己的女人,更是護犢子一般。
我有些好笑的看著他,知道他是擔心過頭,不過心裏還是暖呼呼的。
“你放心吧,我可是趕屍人,死人我都不怕,還怕她一個活人?”
“我就是擔心你傻不拉幾的相信人家,小白,在這裏你誰都不要相信,知道嗎?”
忽然發現慕容白就跟一個老媽子似得,不停地跟我叮囑,不知道還以為他是我哥而不是我男朋友。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別囉嗦了,不是還有你在嗎?”
打趣的笑彎了眉眼,正巧看見張淩拖著自己的東西進來,連忙推著慕容白出去,張淩瞧見了,酸溜溜了哼了一句:“喲,還真是恩愛啊,這個時候都不忘過來溫存。”
張淩現在非常不爽,這麼幾個大老爺們兒的,看見她一個弱女子拖著厚重的行李箱都不過來幫一下。
她張淩好歹也是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啊。
肚子裏積累了不知道有多少怨氣,一張臉拉的跟馬臉一樣長。
慕容白懶得跟她計較,看都沒看他一眼就出去了。
走的時候指了指對麵,示意自己在對麵房間,晚上要是有什麼事情就叫他。
朝他笑著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他這才放心的離去。
回到房間,就見胖子一臉曖昧的盯著他打趣的笑道:“還挺關心你女朋友的啊,就是不知道你打算把這銷魂膏怎麼處理。”
潘柏瑞不在這裏,估摸著是和林蜜兒恩愛去了。
慕容白脫了鞋子做到炕上去,目光打量了一下四周才不屑的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喲,給哥說說,你打算咋做?”
胖子一聽,來了興趣,馬上也跟著湊上去,卻被慕容白一腳給踹了下去。
“離我遠點兒,本公子的身子可是小白的!”
胖子:“……”
胖子很委屈,揉著自己的屁股,他隻是好奇嘛,又不是對他有意思,幹嘛那麼嫌棄他。
這裏晚上很是安靜,戶主招待我們吃了晚飯,簡單的問了我們一點兒情況,我們說我們隻是過來玩玩兒,路過,改天便會離開。
所以也就沒有再多問什麼。
吃完飯都陸續回到自己的房間,張淩早早的鋪好了床鋪躺在我邊上。
戳了戳我的手臂好奇的問我:“誒,小白,你家男朋友是哪兒的人啊?”
“我也不知道,機緣巧合之下認識的。”
攏了攏身上的被子,有些冷氣往裏麵鑽,讓我很不舒服。
“哦,好吧,不過小白,作為朋友,我可得提醒你,你說你談戀愛吧,再怎麼也得清楚對方的身份和家庭條件呀,你說你這啥都不知道的,萬一哪天被坑了,你哭都沒地兒哭去。”
張淩覺得,一個連對方是哪兒的人都不知道的人,想來認識也沒有多長時間,估計我倆之間的感情也很薄弱吧。
於是琢磨著哪天去探探底,說不定還能春宵一度呢。
張淩現在隻需要幻想一下,那渾身就跟酥了一樣。
懶的理會張淩,和她一個房間,話越少越好。
昨天那樣害我,竟然在我身上放那種東西招來怨靈,如此陰毒狡詐之人,還是少接觸為好。
現在隻要不觸碰我的底線,隨便她怎麼作妖。
午夜。
總是一個令人興奮而又恐懼的時候。
萬籟俱寂,午夜沉寂下來的墳頭村屹立在懸崖之上,被無邊的黑暗吞噬。
窗外的樹,颯颯作響。
悉悉索索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我翻了一個身,繼續沉沉睡去。
恍惚中,好像感覺到有人扯了一下我的被子,冷氣一下子就鑽了進來,刺進我的骨頭裏麵。
那種冷讓我一下子轉醒過來,卻聽到旁邊有微微的動靜。
黑暗中,我看見張淩直邦邦的從床上挺立起來,掀開身上的被子,繼而光著腳下床。
“嘎吱……嘎吱……嘎吱……”
一陣陰風吹過,就在床的對麵,那一張安放著無人問津的藤椅忽然搖擺了起來。
森冷的月光透過窗戶照射在老舊的藤椅上。
“咯吱……”
那藤椅還在搖晃!
而外麵,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下起了大雪。
我的心一下子就蹦到了嗓子眼兒,困意也消失的一幹二淨,頭腦冷靜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