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天災,或人禍,誰又能料想得到呢。
晚上睡覺的時候,又給胤真送了一些吃的和藥物過去,她站在窗口發呆,就連我進來也沒有察覺。
“阿真,過來吃點兒東西。”
我招呼著胤真過來,她隻是微微回過頭,冷漠的瞥了我一眼,冷冷道:“放那兒,出去。”
“行,治療傷口的藥我也放上麵了。”
我微微歎了一口氣,轉身的時候,忍不住回頭看了她孤寂的背影一眼,歎息道:“其實,對你來說,沒有了心髒,再多的藥也是無濟於事的。”
“出去!”
冷冷的氣息朝我傳來,我撇了撇嘴,好吧,戳破人家的心事兒。
嘎吱一聲關上了門,房間裏燒著暖爐,上麵放著溫好的酒。
見我進來,慕容白將我拉了過去,坐在他的身邊摸摸我的頭,寵溺的看著我說:“來喝喝這溫好的梅子酒,據說,在冬天喝梅子酒,可是最為舒暢的了。”
他拿起一隻粗碗,給我倒了一碗梅子酒,淡淡的清香傳來,甜甜的。
“老實說,我長這麼大,還沒喝過酒呢?”
“放心吧,這酒不會醉的。”
“你確定?”
“本公子何時騙過你?”精致的眉梢一挑將碗遞到我麵前,認真而又寵溺的看著我。
每每看見這廝這寵溺的眼神,我便感覺,自己大概能夠溺死在他這種含情脈脈的眼神之中了。
淺嚐輒止的試探了一口,發現甜甜的,有梅子的味道,卻沒有絲毫的酒味兒。
覺得甚是好喝,便一口喝了個幹淨。
“呐,好喝,再來一碗!”
笑嘻嘻的將碗遞過去,慕容白失笑,便依言又給我倒了一碗,並提醒我說:“我隻說過一碗不會醉,卻並沒有說兩碗三碗不會醉。”
“那我也要喝!”
“你就不擔心你喝醉了……”
“你能對我怎樣?”不等他說完,我雙眼認真的看著他。
我知道有他在,即便是喝醉了也沒事。
反正我現在是完全的將自己給了他,信任他,也知道他是什麼樣的鬼。
嘿嘿。
傻不拉幾的笑了出來,慕容白無語挑眉,啪的一下打在我腦袋上說:“趕緊喝,這可是我好不容易從戶主家的地窖裏偷得,要是被她發現就完了。”
“噗!”
剛一口喝下去的梅子酒,被我直接狂噴了出來。
聲音幾乎拔高了幾個調調兒。
“你說什麼?這是偷得!”
我滴個乖乖,這廝到底幹啥去了都。
“小聲點兒,一罐梅子酒而已,況且,過了這個冬季,這梅子酒若是再不喝,便壞了。”
他說著,也給自己倒了一碗。
說這話的同時,嘴角浮現出一抹淺淺的笑容。
好吧,我承認我自己又被這廝的笑容被迷惑了,簡直就是美人計啊。
那暖色的燈光照射在他的身上,麵若冠玉,氣若幽蘭,仿若從畫裏走出來的人一般。
窗外下著大雪,微微敞開的窗戶,正好可以看見外麵微弱的燈火零星。
爐上飄起的青煙嫋嫋,淡淡的梅子酒清香彌散在屋子裏,暖和的仿若隔世。
一連將壺裏溫好的梅子酒喝的一幹二淨,慕容白也就隻是喝了兩碗而已。
其餘的全都被我幹掉了。
一張白皙的臉蛋兒轟的跟猴子屁股似得,眼前的慕容白竟然變成了兩個。
搞得我一臉傻兮兮的笑。
像個花癡似得看著他。
慕容白捏了捏我的臉蛋,他手心冰涼的感覺讓我覺得非常的舒服。
於是便像隻小貓兒似得在他手心裏蹭啊蹭,冰冰涼的,可舒服了。
嘴裏忍不住嚶嚀了兩聲。
慕容白失笑:“不是讓你不要多喝麼?現在喝醉了知道撒嬌了?”
“嗝。”
意猶未盡的打了一個飽嗝,滿口的酒氣,我才不管慕容白的話呢,反正好喝嘛。
在他懷裏蹭來蹭去,雙手抱著他精壯的腰肢不跟撒手,嘴裏咿咿呀呀的也不知道說的啥。
他溫柔的看著懷裏醉的不成樣子的我,那粉嫩的唇瓣在醉酒之後顯得更加的迷人。
嬌軟的身軀在他懷裏,忍不住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似乎是覺得烤火烤的有些渴了。
於是便緩緩低下頭,我隻覺得我的唇上一涼,一股清亮的氣息鑽進我的口腔,帶著清冽的香味。
非常的舒服,便忍不住的主動迎合了上去。
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原本的淺嚐輒止,此時正在被慢慢的被加深。
慕容白一愣,纖長卷翹的睫毛在他的眼瞼下形成一道陰影。
心裏在忍不住的悸動,那顆沉寂多年的心髒,仿佛在這一刻原地複生了一般。
窗外的雪依然紛飛,我與他交頸相吻,那如同電流一般的感覺密密麻麻的傳遍我的全身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