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動作很快,一氣嗬成。等他的手按在了枕頭上的時候,刀子也伸了過去。說完了話,馬上就意識到不好。他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手按著的根本就不是人,軟綿綿的,倒是更像一個枕頭。這不僅說明這個房間裏邊之前有人住,而且還是有所準備的。意識到不好,男人轉身就要逃。“你是在找我嗎?”馬慶賀站在門口,打開了燈,雙手抱肩靠著門框,很臭屁的攤開了雙手。“早有準備啊。”男人眯起了自己的眼睛,緊握著手裏的刀子。“什麼叫早有準備啊,你莫名其妙的闖了進來,直接就進我的房間。我還以為你是要跟我搞基呢。”馬慶賀看了看他手裏的刀子,嘴角上揚:“兄弟,有話好好說,你先把刀子放下。”“我不是來找你的,告訴我朱萌萌在哪裏。”男人慢慢的朝著馬慶賀走了過來。他可是一點要跟他搞基的心情都沒有。“你找她幹什麼啊?有什麼跟我說吧,忘了自我介紹,我是她現在的保鏢,貼身保鏢。”馬慶賀抿抿嘴。“不說的話,你就別想活,我這個人可一向都不喜歡留活口。”拿刀的男人似乎根本就沒把馬慶賀放在心上。他來這邊的目的就是抓朱萌萌,然後把她帶走。其他的事情他一點都不清楚,反正接到的命令就是這樣,至於其他的,管他呢。“口氣不小。”他沒把馬慶賀放在眼裏,馬慶賀同樣是沒把這個人放在眼裏。這些年大風大浪見的多了,生生死死無數次。比他能吹牛逼的人遇到的不計其數,最後還不都是慘死在他們兄弟的刀下了?拿刀的男人冷哼一聲,直接就衝了上來,仗著自己手裏有刀子,在打鬥這方麵占足了優勢,刀子斜著劈砍下來,目的明確,直奔馬慶賀的脖子。這一刀來勢淩厲,若是真的砍在了脖子上的話,肯定會直接把腦袋給削掉。馬慶賀站著不動,身子往後一閃,看著那把刀子從自己麵前滑過的時候,猛然前傾,在和那個人的身體快要撞在一起的時候,一拳打在了他的小腹上。拿著刀子的男人倒退了兩步,身子像蝦米一樣,擦了擦嘴,盯著馬慶賀:“行啊,有點本事。”“也不行,但是對付你這種窩囊廢還是綽綽有餘的。”馬慶賀一臉鄙夷的說道:“這年頭敢拎著一把刀子就出來裝逼的人不多了。”“真該死。”男人明知道自己打不過馬慶賀,這從剛才他巧妙的一拳上就能看的出來,不過就算是打不過,也不能讓他這麼羞辱自己。一咬牙一跺腳,再次衝了過去。這次不砍,刀子直接朝著他的心髒刺了過去。馬慶賀冷笑一聲,眼看著他的刀子越來越接近自己的身體,不閃不躲。在距離他不到三公分遠的時候,朝著左側一偏,用手抓住了那個人的手腕,用力一帶,隨後一腳踹在了那個人的小腹上。拿刀的男子手腕一痛,刀子落地。上麵被馬慶賀的手牽製著超前,下邊則是被他一腳揣在了小腹上,一股強大的力道促使著他往後。就在這一前一後的力道下,男人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懸空了起來,就像是失去了引力一樣。還不等他反應過來,馬慶賀的手一鬆,身子竄到他的腰部,然後肘關節用力的砸在了他的後腰。“啊。”男人慘叫了一聲,隻覺得自己渾身都像是散了架一樣的疼痛,尤其是以腰部為中心的位置,劇痛無比。砰,男人的臉朝下,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滿臉都是血跡,一張嘴,幾顆牙齒掉落下來。兩個人的打鬥聲和男人撕心裂肺的叫喊聲把朱家的母女二人全都給驚醒,等她們趕過來的時候,剛才還氣焰囂張的男人被馬慶賀打的像是落水狗一樣。朱曉琳看了看趴在地上的那個人,柳眉倒立。男人抬起頭,看了看母女,眼神中透著不甘,他可沒想過這麼容易就被馬慶賀給按住了。“他們還是不肯放過我。”朱曉琳咬咬牙:“你回去告訴他們,不管怎麼樣,誰要是再敢打萌萌的主意,我就跟他們拚了。”“我隻不過是奉命行事。”男人掙紮著想從地上起來,剛弓起個腰,直接被馬慶賀一腳踹的趴在了地上。“你隻要把我的話帶到就行了。慶賀,放他走吧。”朱曉琳擺擺手。“這麼就放了?”馬慶賀吧嗒吧嗒嘴,有點意猶未盡的感覺。“放。”男人再次掙紮著從地上起來,這次馬慶賀沒阻止他,站在一邊,從剛才他們兩個人的談話裏似乎可以聽的出來,這個人就是衝著朱萌萌來的,而且在他的背後還有一股很大的勢力。原本馬慶賀還以為朱萌萌讓自己給她當保鏢,不過就是看到自己武功高強而且下手狠毒而已,誰能想過她背後還有巨大的危險。那個男人一瘸一拐的從別墅裏邊出去,很快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裏。朱萌萌聳聳肩膀伸了一個懶腰,回屋睡覺。朱曉琳和馬慶賀對視了一下,露出苦笑。馬慶賀不想追究那個男人是怎麼偷偷摸摸進的別墅,想進來的話,有很多的辦法。但他知道自己現在被朱萌萌帶進了一個很凶險的處境中,至少她們母女應該告訴自己原因。如今回頭想想,那天晚上她們母女倆去看拳擊,暗中救下自己,目的就是去找一個保鏢吧?從頭到尾,她們母女兩個人就一直想物色一個能貼身保護她們倆的,不巧,自己被她們選中了。“你不覺得應該告訴我原因嗎?”馬慶賀看著她,心跳加速。“去我房間說吧。”朱曉琳說完之後,走在了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