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紮了好一陣,禿頭才張嘴喊了一聲,然後吐出了一堆滿嘴泛著黃的牙齒:“你們還他媽的看什麼呢?麻痹的,給我整死他。”剛才這些家夥都愣住了,誰能想到這小子就是來這邊裝的,人家禿頭就是客氣客氣,讓他打自己一下試試,誰知道這小子是一點都不客氣,上去就倆巴掌。結果這兩巴掌就差點沒把禿頭給扇死,大家都在詫異這個小子哪來的這麼大勁兒,熊瞎子也不過如此吧。此時被禿頭一喝斥,一股腦的衝了上來,張牙舞爪。馬慶賀身子在人群裏邊晃動,就像是鬼魅一樣,那些家夥都是不知道咋回事呢,就被打了,而且受傷的地方出奇的一致,都是在腿彎處。等馬慶賀重新站定之後,剛才那些人都跪在了地上,比起暴龍的那些人好不了多少。“你要去哪兒啊?”馬慶賀看了一眼悄悄的朝著門口移動的暴龍問道。“我,我想撒尿。”暴龍想著這幫沒用的家夥至少能頂一會,好給自己一個逃走的機會。誰能想到他們已經沒用到了這種程度,手還沒摸著門呢,全特麼的都跪下了,就跟拍電影似的。暴龍的身體微顫,轉過身,心想,他不會也讓自己像這些家夥一樣跪著吧?好的不靈壞的靈,剛想到這裏,就聽見了馬慶賀的聲音:“跪著,你就不想去廁所了。”“馬慶賀,你別太過分啊。”盡管心裏邊害怕,但暴龍可不想在這些人的麵前表現出來,作為老大,多少得有點樣子,得讓這些小弟們看看是很有骨氣的。“過分嗎?你的意思是不想跪?”“當然不跪。”暴龍顫抖著聲音說道:“我堂堂”話說到了一半,噗通一聲,暴龍的身體就跪在了地上,馬慶賀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繞到了他的身後,一腳踹在了他的腿彎上。暴龍似乎能聽到自己的膝蓋骨碎裂的聲音,雙膝上傳來了劇痛。“你還想起來嗎?”馬慶賀收起了自己的腳,剛才真想讓他把那一份慷慨激昂的話說完再歸攏他,不過他確實是太討人厭了,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讓人見了就想抽的奇葩。暴龍擦了擦自己臉上的冷汗,看了一下那些狗腿子,一個個眼珠子都瞪的溜圓盯著這邊,好像這會都忘了身上的傷帶來的疼痛感。為了能挽回一點麵子,找回一點尊嚴。暴龍強忍著巨痛慢慢的站了起來。老大嗎,就得有點風範,不能跟手底下那些小家夥一樣,就算是死,也得死的很摧枯拉朽。噗通。啊。馬慶賀又一腳踹了下來,這次是踹在了他的另一條腿上,剛剛直起腰的暴龍又一次跪在了地上,膝蓋的疼痛排山倒海的侵襲過來,如果說剛才那一下隻是讓自己的膝蓋重創的話,那麼這一次,絕對把他的膝蓋弄成了骨灰了。“起來啊。”馬慶賀很玩味的走到了他的麵前。低著頭,輕笑:“在你這些兄弟們的麵前,別丟了麵子。”“我。我。”暴龍迎上了馬慶賀的目光,用力咬牙,支支吾吾的一陣後說道:“我就不起來,你能把我怎麼的吧。”他是想起來,很想起來。但劇痛的膝蓋已經用不上任何力氣了。“沒種的家夥。”馬慶賀輕蔑的說道:“如果你的人再不過來的話,我保證你的兩隻胳膊也會給你弄斷。”其他的人嚇的直閉眼睛,就算是身上的疼痛感消失了,也不肯站起來。誰都不傻,看的明白,這要是站起來,就是作死的節奏。不作死就不會死。反正馬慶賀針對的是暴龍,又不是他們。暴龍低著頭,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以往叱吒風雲慣了。冷不丁被人打成了孫子,真有點不能接受。不過實力擺在那裏呢,他們這些人就算是都加在一起也未必是人家馬慶賀的對手,這小子到底是打哪兒冒出來的?不會是那種在深山老林被老怪物訓練了十幾年的怪胎吧?馬慶賀搖搖頭,朝著那個禿頭走了過去。這個時候的禿頭雖然是嘴裏沒牙了,可眼睛好使,一看馬慶賀的方向是衝著自己來的,嚇的連連後退,用兩隻胳膊頂著地麵,身體後移。直到他已經完全靠在了牆上,身後沒有退路。“你爬的還挺快的。”馬慶賀俯身,蹲在了他的麵前:“我剛才沒太聽清,你是大名鼎鼎的誰來著?”“我,禿頭。”禿頭咽了咽口水,感覺自己沒了牙齒之後,說出來的話漏風,有點甕聲甕氣的感覺。“啊,禿頭。我記住你了。”馬慶賀點點頭說道:“本來你的牙就不太好,我這算是幫你免費的把牙給拔了,你打算怎麼謝我?”“”禿頭懵了,這叫免費拔牙啊?“算了,就當我助人為樂了,不過你剛才還真的是把我給嚇壞了,那麼大的陣仗。”馬慶賀伸出手在他的臉上拍了拍。疼的禿頭呲牙咧嘴,他都不知道自己此時該說點什麼做點什麼了。這臉本來就腫的夠嗆,被他一拍,很疼,真的很疼。馬慶賀抿嘴一笑,手朝著下麵一移,直接放在了他的手腕上,用力,哢嚓一聲。“啊。”禿頭慘叫起來,這種聽著自己骨頭碎裂的聲音真特麼的恐怖。他可沒想過馬慶賀能下這麼重的手,不然也不敢帶著自己的兄弟們過來得瑟。這個時候,在禿頭收縮的瞳孔中,馬慶賀就像是一頭猙獰的上古巨獸,咋看咋嚇人。尤其是他嘴角上那一抹若有若無的冷笑,讓人渾身都起雞皮疙瘩,不寒而栗。以暴製暴。最簡單的方式,他們這近二十人的排場被人家一個人給整成這樣,以絕對性碾壓的優勢弄的他們生不如死。禿頭第一次怕,心裏發寒。和暴龍一樣,對馬慶賀充滿了沒邊沒沿的恐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