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賀,到底什麼一回事?”徐老蒼老的臉上露出擔憂,剛剛坐下就急忙指著馬慶賀流血的左臂問道。“是啊大哥,到底什麼回事?”包紮得像個木乃伊似的紮倫也慌忙問道,他倒沒有急著坐下,叫來了一個保鏢,趕忙說道:“小文,你趕忙去把私人醫生叫來。”那個叫做小文的黑T恤保鏢點了點頭,跟著急忙朝別墅外跑去。“你這漢語說得終於是不那麼憋屈了。”馬慶賀坐在鬆軟沙發上,看著一屁股坐下來的紮倫無奈的微笑,搖了搖頭也不再說什麼。“大哥,你別轉移話題,你身上的傷是什麼回事?”紮倫焦急的問道。一旁的徐老捋著自己花白的胡子,也是一臉的擔心:“慶賀,你昨晚去找黑虎幫了吧?”“對!”馬慶賀輕輕的點了點頭:“我也不需要跟你們隱瞞什麼了,因為現在事情變得有些糟糕。”隨即,馬慶賀坐正身子,認真的神情浮起在他臉上,跟著他講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給徐老和紮倫,倆人很認真的聽了起來。幾分鍾過去,馬慶賀將昨晚的事簡單的跟他們說了一遍,這時私人醫生提著他的那個小藥箱也趕忙的趕了過來。馬慶賀順勢將自己的那件沾滿血跡的衣服脫掉,露出左肩那深可見骨的傷口,雖然傷口處的血已經凝固,但依舊讓人看得不由倒吸一口涼氣。私人醫生仔細幫著馬慶賀酒精擦洗著,小心翼翼的處理起傷口。這時馬慶賀也將昨晚的事前前後後大概說了個清楚,徐老捋著自己花白的胡子,臉上已是愁雲漫步:“這麼說,那個光頭大漢,也就是主指綁架馬舟和樂樂的人,被你廢掉了雙腳?”“應該是的,我的刀子一下,他兩根腳筋都斷掉了。”馬慶賀咬著牙輕輕的點了點頭,左肩上的疼痛傳遍全身,他確實沒有露出半絲的疼痛表情,咬著牙默默地忍受,或許此刻的他,心思更多是放在黑虎幫的事上。“大哥,這麼說黑虎幫的那個光頭大漢是黑虎幫幫主的親弟弟,這麼一來,我們豈不是徹底的惹怒了黑虎幫?”紮倫也是露出一副擔憂的表情,惹到G市地下最大的勢力之一,誰又能不憂心呢。馬慶賀沒有說話,而是右手拖著下巴開始沉思起來,這件事確實很是棘手,尤其他之前還計劃著惹怒了林家,想必他與黑虎幫的事很快就傳遍G市,這樣一來,馬慶賀有很強的預感,林家會出手,林果那老狐狸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大哥,接下我們該什麼辦?”紮倫擔憂的問道。“是啊,慶賀,這次我們多出了這麼一個敵人,這根骨頭難咬了!”徐老也很是擔心的附和了一句。馬慶賀聽完他們的話,隻是認同的點了點頭,卻是沒有說話,因為此刻他一心想著接下來該什麼辦,陷入到沉思之中去了。徐老和紮倫看著一臉沉思的馬慶賀,才不再說話,各自坐在原位上,自己思考了起來,頓時別墅的大客廳內陷入一片安靜中,隻有私人醫生給馬慶賀處理傷口時發生些微的輕聲響聲。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流逝,不知不覺半個多小時過去。這時,私人醫生突然說起話來:“賀哥,包紮好了。”眾人一愣神,馬慶賀也是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低下頭看了看左肩上被包紮得裏一層外一層的白色布帶,輕輕的點了點頭:“等會你去賬房結下,多拿一千,當做辛苦費吧。”“謝謝賀哥了。”私人醫生站起身向馬慶賀鞠了鞠躬,跟著收拾起他自己的那個小藥箱子來,還不忘囑咐道:“對了賀哥,你這次的傷口比較深,這幾天左手最好不要出力,免得傷口又裂開了,到時就麻煩了,會留下後遺症的。還有,傷口千萬別濕水了,免得被感染。”“行了。”馬慶賀苦澀的笑了笑,衝著私人醫生擺了擺手:“你下去吧,這些我都知道,我會盡量注意的。”私人醫生也不再說什麼,提著小藥箱子往別墅外走去,這時別墅內的所有保鏢也進來了,個個身上穿著黑色T恤,套著一件黑色薄西褲,腳上踩有一雙油亮的皮鞋,前前後後依次進來約有十幾個,齊刷刷站在客廳前的地毯上。“賀哥,我把大家都叫來了。”原先馬慶賀在門口碰到的那個黑T恤保鏢此時站出來一步,看著馬慶賀左肩上厚厚的布帶,不由的露出些擔心的神情。“好”馬慶賀輕輕的點了點頭,跟著抬起頭,掃了一下客廳前站在的十幾個朱家保鏢,緩緩說道:“我把你們叫來是有些事要說。”這些保鏢也是訓練有素,馬慶賀這麼一說,他們也沒有插話,畢竟現在朱家儼然就是馬慶賀是這棟別墅的主人,雇主說話他們是不允許插話的,隻能去施行就行了。“最近一段時間,會有很多事發生,我把大家叫來是要求大家從現在起要多留點神,打起十二分精神來,我不想別墅內別的人受到傷害或是別的什麼危險之類。”馬慶賀盯著他們認真的說道:“大家都聽清楚了嗎?”“賀哥,我們聽清楚了。”一大票人連忙點頭,齊口說道。馬慶賀看著他們,輕輕的點了點頭,跟著擺了擺手:“那行了,你們出去吧,記住,現在開始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來,我先謝謝大家了。”那些保鏢稍微愣了愣,因為馬慶賀從來沒有這樣跟他們講話過,不由的大家心裏都提起了精神來,因為他們知道,接下來的日子裏肯定有什麼大事發生,不然眼前的這位朱家主人不會這麼愁眉不展。看著那些保鏢離開,馬慶賀緩緩閉上眼,輕輕的揉了揉雙眼,冥思著一些什麼。“大哥,接下來我們要什麼辦?”這時紮倫很是擔心的盯向冥思中的馬慶賀,徐老捋著自己花白的胡子,也是一臉焦急的看向馬慶賀,倆人等待著這個朱家別墅內的主人的吩咐,因為他們知道,在任何事麵前,這個年輕人,這個看起來很是單薄的人,總是那麼平靜,總是能夠力挽狂瀾。馬慶賀冥思了一會,將雙手放下,跟著緩緩睜開眼睛,此刻自信的表情再次掛在他那冷靜的麵龐上,他緩緩的說道:“這次惹到了G市最大的黑幫之一,以及林家的事,想必最近我們不能太平了,一個林家就讓人琢磨不透,現在又多出一個黑虎幫,看來隻有一個辦法能解決了!”“大哥,什麼辦法?”“是啊,慶賀,你快說吧,需要倒我這把老骨頭的地方我一定義不容辭。”馬慶賀笑著搖了搖頭,但他心裏卻沒有多少自信,隻為了讓身旁的倆人能夠安心:“不需要你們,這個方法我自己去解決,而且還必須得我一個人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