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母女的公司內,滿處是狼狽不堪,被人砸過之後的畫麵,而此時外麵是一片的混亂景象,唯獨頂層的董事長辦公室內卻是格外的安靜,死寂般的安靜。馬慶賀的話如一陣冷風一般吹在這寬敞的辦公室內,嚇得那些元老全身竟不由自主的微微顫抖了一下,沒有人去接馬慶賀的話,不是不想,而是不敢,此時這六人個個低頭不語。“怎麼了?各位元老怎麼都不說話了?”馬慶賀冷冷笑著掃了他們一眼。看著這些元老沒有要說話的意思,馬慶賀當即微微的搖了搖頭,隨即盯著這些腦袋下墜的元老輕聲的說道:“剛才的事我就暫且不提了,但我不希望下次還有這樣的事發生,你們要是對我有什麼意見大可當麵跟我說就行了,何必煞費苦心的背地傷人呢?”下麵依舊沒有人說話,大夥隻是低著頭,麵麵相覷,支吾著就是不說話。“好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我還不了解,但我先感謝六位在公司危難的時候依舊能夠堅守在這裏,商量處理問題,也不枉你們是公司的主幹!”馬慶賀似笑非笑的淡淡說道。這時其中一個顯然是這些元老裏輩分最高的,而且坐在離馬慶賀位置最近的雙鬢發白,年輕稍大的西裝革履男人終於是率先開口說話了,而且眼神竟敢跟著馬慶賀直直的對了上來:“你言重了,這公司是當初我們跟著朱老板一起創立起來的,公司有了困難,遇到了危險,我們這些老家夥怎麼可能會獨自跑開了,必然與公司共存亡!”馬慶賀當即心裏頭一陣冷笑,這人話中有話,馬慶賀自然能聽得出來,不由心裏又是暗暗冷笑,不就是依仗著跟了朱曉琳一起創建公司的功勳嗎?有什麼可以這麼牛氣哄哄的。“好一個與公司共存亡!”馬慶賀似笑非笑的拍了拍手,隨即臉色一正,盯著桌下六人認真的說道:“可你們所說的與公司共存亡不應該是躲在這裏,說些無關緊要的事吧?我想應該是你們這些公司的元老又是公司的管理層,應該快速的召開會議,把更多的時間應該是放在這個辦公室外,去安慰、整頓人心惶惶、亂成一團的公司吧?”“你……”那個領頭的白鬢男人氣得站了起來,指著馬慶賀的右手微微的顫抖著,支吾了半天也說不出半個字來。“劉副總,你還是好好的坐下來吧!”馬慶賀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嚇得他一哆嗦的坐了下去,但這人很是不服氣的哼了一聲,將頭扭向一旁。“我是來解決問題的,沒有時間跟你們這些人鬥嘴皮子。”馬慶賀隨即一字一句的說道。跟著,他抬頭望了眼身旁的那個黃秘書,也就是朱曉琳之前的私人秘書,臉上的神情終於是微微的一笑:“黃秘書,你把這件事詳細的說清楚一下吧!”“好的,賀哥。”黃秘書看起來比馬慶賀大了幾歲,但對馬慶賀卻是很恭敬,整個公司內沒有人比她更了解馬慶賀的身份,也沒有人比她更了解馬慶賀的實力。隨即黃秘書一邊回想一邊緩緩的說:“早上十點左右,突然整個公司內的報警器響了起來,當時我們這些人都在頂層辦公,等我們剛走出辦公室,想弄清怎麼一回事的時候,倆個電梯口突然衝出來許多黑體恤的男子。”“這些男人手拿著球棒,見人就打見東西就砸,當即當即都慌忙的躲進辦公室內,當他們快砸到裏麵辦公室的時候,似乎得到了什麼信號,突然紛紛的退了出來,瞬間又消失在頂樓上。”劉秘書拖了拖自己的黑框眼鏡,臉上有些淡淡的哀傷。“那我們有沒有人受傷了?”馬慶賀背靠到老板椅上,看著一旁的黃秘書問道。黃秘書當即點了點頭:“有蠻多人受傷了,但都是皮外傷,沒有致命危險,現在都已經送醫院了,對了賀哥。”馬慶賀看著黃秘書似乎想起些什麼的神情,疑惑的看向黃秘書:“什麼了?”“賀哥,後來我才清楚,這些人竟然能同一時間出現在不同的樓層,而且動手前後很是迅速,進退也很是統一,我想不是普通的那些混混鬧事之類。”馬慶賀聽著黃秘書的話,讚賞的點了點頭,捂著自己下巴開始慢慢思考起來,嘴中喃喃低聲自語著:“照你這麼說,這些來這裏的人不是普通的混混之流,而是動作十分統一,很有組織性的人,這麼說不是保鏢就是雇傭兵了,若是雇傭兵倒不至於,不會出現這麼多的雇傭兵,極有可能是一些雇傭兵帶著一些訓練有素的保鏢來鬧事,這麼就能說明了是仇家,而且是很有勢力的仇家來報仇鬧事了!”馬慶賀眼珠子飛速的轉動著,繼續的想著他的問題,辦公室內一片安靜。那六個公司元老,此時早已是不屑的表情看向沉思中的馬慶賀,在他們看來,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又能做些什麼呢?他們隻等著看好戲就行。“如果真是有勢力的仇家來報仇,那麼又該是誰呢?”馬慶賀嘴裏繼續喃喃自語著,隨即他眼睛一亮,跟著一臉疑惑神情盯著黃秘書問道:“黃秘書,最近公司可否跟哪些公司或是大家族發生過利益矛盾之類的?”“我所知道的沒有!”黃秘書堅定的搖了搖頭。馬慶賀自然能聽出黃秘書話中的意思,當即扭頭看著坐下的那六個人,對他們馬慶賀心裏也沒有什麼好的印象,“六位,難道是你們惹到什麼人了?人家來報仇了,拖累到咱們公司來了?”“馬慶賀,你這話什麼意思?”又是這個領頭的元老級男人站了起來,跟著他周圍的那五人也紛紛站了起來:“馬慶賀,你要是沒有能力就說,別瞎在這裏亂猜測,我們惹到什麼人?恐怕是你惹到了吧!”“就是,你太不把我們幾個老家夥放在眼裏了!”“年輕人,你不能太狂了!”……頓時六個公司元老級的副總紛紛拍桌抗議起來,一個個看起來一副副很囂張的表情,除了他們在公司內的資曆,馬慶賀實在不知道他們到底有什麼可以這麼囂張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