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充滿自豪感的聲音嚇了一跳,立馬用被子捂住自己。
他特麼後腦勺也長眼了?
“我在陽間很忙,沒什麼時間盯著你,你晚上下班了最好立馬回家。”
“還有,那個方遠的氣息有點奇怪,你離他遠點。”
我低低地哼了一聲:切,不盯著我更好,以前沒有你我不平平安安活了二十三年。
我聽見他說話的時候還有手劃過紙張的聲音,露了半個腦袋出來看,才發覺他在畫符。
不是用筆在畫,而是用手指,他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正肆意張揚地在黃色的紙上揮畫。
我才相信原來他真的也有血,湊過去看還隱約能看到他指尖流出來的血泛著金光。
這廝是重金屬中毒了?不但印記有金光連血都帶金?
我還想著,就看到他又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紙繼續認真的畫著我看不懂的東西,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我才發現他認真專注的樣子竟然見了鬼的好看。
在看到他用血畫了幾張符之後,我終於良心發現,“我哥有朱砂,要給你拿一點麼?用血畫看著挺滲人的……”
“朱砂沒用。”
他打斷了我,畫完之後看見手上還冒著血珠,直接把手指摁到我的唇上,“吸一下。”
吸?!
變態!
我閉著嘴退後,用行動做出拒絕,然而他竟然按住了我的後腦勺,擠了點血出來,在我唇上輕慢地來回塗著。
粗礪的指腹碰到唇上,癢癢的,甚至有點腥甜的血滲進我口中,這種曖昧無聲的氣氛裏,我想我的臉一定紅了。
他靠得我很近,凉涼的呼吸都噴到了我臉上,我渾身都有一種燥熱的感覺,就像有什麼不明物體在體內躁動不安,真的好想咬眼前的人一口……
我湊近了一點,差點就下嘴了,但是,他依然麵不改色,鬆開手後就冷冷地說:“咽下去。”
我立馬瞪圓了眼珠子。
“你之前被逃出來的鬼衝撞了,吞了這血身上的鬼氣就會消,不吞也行,我還有別的方法……”
他作勢要脫衣服,我立馬領會過來,所有的燥熱一掃而空,伸舌頭把血舔下去,沒有什麼比這句話更有說服力了。
他太禽獸,我到現在還全身酸軟,好像被人揉碎了骨頭一樣。
我吐了吐舌頭,讓他看清楚我可是完成任務了的,別亂來。然後他又用那種很悠遠很深沉的眼神看著我,之後別開臉,道:“金木水火土,選一個。”
金木水火土……
不得了了,這又是什麼新的姿勢?我想象了一下發覺完全無法想象,甚至都做不出來,又瞪圓了眼珠子看著他,然而他臉上無過多的表情,我決定試探一下他的用意。
“選金吧……金比較貴?”
他如果指的是這個金,應該有讚同的反應,如果真是個什麼奇葩的姿勢,我打死都不會同意的,太禽獸了。
但是,都沒有。
他隻是用一種,嗯,大概是看土包子的鄙視眼神看著我。
之後他把符紙遞給我,說是讓我帶在身上別弄丟了,才交代完就消失了。
我看著隱隱閃著金光的符紙,完全懵圈了。
莫名其妙哦……
所以他到底哪門子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