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咳了一聲，“我是去打探消息呢。”
我想起之前白無常的話，隻覺得坐以待斃也不是辦法，倒不如向他打探一下最近哪裏有特大鬧鬼或者人口失蹤的傳聞，親自去看看。
我哥沒問太多，轉頭就去打了電話。
晚飯的時候，陸言辰也下了樓，坐在我身旁上網，看他那專注認真的樣子，容我猜測，應該不是在看小黃片，而是在幹活。
我提了去找中介老頭的建議，打探消息的錢我出，陸言辰這才從電腦屏幕前抬起了頭來道：“沒必要，我讓手下去查，有感受到異常會告訴我。”
“人間始終還是我們人類比較熟悉，那老頭一直都是靈異中介人，有什麼異動都會立馬察覺，問一問也沒壞，這樣也快，早解決了你也能快點回冥界。”
我分析了一下我的觀點，然後看到陸言辰握著鼠標的手一顫，最後沉默點了點頭。
可能是我們的氣氛太詭異了，我哥一直沒說話，隻是直到夾到魚肉的時候說了一句，“卿卿，你以後還是別進廚房了。”
我不太懂他的意思，也夾了一塊塞到嘴裏，差點要吐出來。
不知為何放了薑，這魚腥味還是沒少，我不得不感歎一下，理論和實踐總是有差距，於是鬥誌滿滿道：“蒸多幾次就好了，反正現在不用上班，這段時間我天天蒸給你吃。”
才說完，我看到我哥快要哭了的表情。
哪有這麼難吃啊……
陸言辰看了一眼我們這邊，又低頭弄手提電腦去了，和我們這又打又鬧的氣氛比起來，似乎忽然有點格格不入。
……
想到要幫他忙，我可能有一大段時間不能工作，這一年工作剩的錢也許都得花去中介身上，還得靠我哥養著，不禁又乖乖地去幫我哥洗了碗。
再想想說好要給我哥存老婆本的想法又破碎了，我又跑去給我哥收拾了房間。
回去的時候，我終於把自己忙累了。
我打開衣櫃隨便收拾一下，才想起昨晚我買的衣服扔在了亂葬崗沒拿回來，又心痛了好久。
整整五百塊啊！
至此，還想起我那天拿出來放著的那一萬塊支票。
我從櫃子裏拿出來，遞了給陸言辰，“還你，梁凡欠我不是你欠我，我不需要你的錢。”
陸言辰抿唇，沒接，“你現在沒工作也間接是因為我，這段時間我養著你，這個你收起來，還要錢的話就和我說。”
我把支票放到他懷裏，說：“你救過我，說起來也沒誰欠誰了，我不需要你養。”
他看著懷裏的支票沉默了好久，長長的睫毛剛好遮住了他眼中的神色，我看不清他的神態，也不知道他心裏是怎麼打算的，見他沒說話了就當他默認，準備收拾收拾睡覺。
我才轉身，一隻冰涼的大手忽然拉住了我，沒怎麼用力，卻足以讓我頓住了，他說：“顧卿卿……”
我以為他又要冷漠地諷刺我一番或者說我真是不知好歹，但是叫了我名字之後，他竟然放手了，話鋒一轉，說道：“我一會要出去一趟，你自己小心。”
“好。”
他起身就要穿牆而過，而此時，房間燈又好巧不巧地閃了幾閃。
那燈閃的頻率和速度都恰似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