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惺惺就是陸言辰這樣的!
我避開白司明,就是不要進門,“我不想看見他,白司明,今晚我去你房裏。”
白司明聽完,眼都瞪大了,“這這這,雖,雖然你確實挺漂亮的,但嫂子,兄弟妻不可欺,不不不,不太行吧?”
“言,言哥知道了會滅了我的!”
我這才知道他誤會了,反手就是一拳頭捶到他肩膀上,“我說我們換房間,我不要回去看著他,你丫腦子裏都裝了什麼東西?”
白司明這才大大鬆了一口氣,好像貞操保住了似的,氣得我差點吐出血來。可能是終於注意到我這一身都是泥的狼狽樣子,他又在我身邊打量了好幾眼,“嫂子啊,你也不像那麼作死的人,今天瞎跑什麼啊?我聽言哥說,他是讓你在原地等他的啊。”
瞧,就連白司明都知道我不會瞎跑,就陸言辰連問都不問。
想想我眼眶又紅了,大概給白司明說了一下。
白司明這才聽完了內情,安慰似地拍了拍我肩膀,“理解理解,當時這情況,不跑的都是傻子。”
白司明都能理解,我這就更委屈了,扁了嘴,“陸言辰在冥界是不是老婆一大筐啊,所以多一個少一個無所謂?”
都說背後不要說人壞話,我才剛抬頭,就看到不遠處站著看我的陸言辰。
他抱胸靠在大門邊,眸色幽深,薄唇緊抿,緊緊注視著我。
我能感覺到他很不高興,甚至在冰冷的臉色下還醞釀著更多我無法猜透的情緒。
而我就像被他的眼神鎖住了一樣,不吵了不鬧了,甚至連腳都邁不開半步。
瞧著這晚上清冷的月色,再看看這比月色更冷清的他,就好像無悲無喜的神邸一般,我永遠都猜不透他在想什麼,那種感覺真讓人絕望。
白司明說陸言辰緊張得很,翻遍了山頭來找我,而我剛開始叫他他卻毫無回應。
他明明打電話來的時候語氣緊張,而現在見著了我卻連一絲擔憂的神色都不曾露出來。
我好像被一隻大手抓住了心髒,揉了又揉,難受得我抓狂。
白司明也感受到了我們的不對勁,一溜煙跑了回去。
這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我咬了咬牙,低頭繞過他,卻在門邊被他一手抓住扯了回來。
“陸大人還不讓人去洗澡啊?我被樹妖拖了好長的距離,差點命都沒了,現在渾身難受。”
我低著頭仍然不看他,說的話也帶了幾分賭氣的意味。陸言辰直接把我的腦袋抬了起來,不輕不重的力道,卻剛好讓我退無可退地直視著他。
我咬唇不語,他就直勾勾盯著我。
“剛剛為什麼掛我電話?”
我鼓著腮幫子,低垂著眼,“手機沒信號。”
“回來為什麼不第一時間來找我?”
我直接掙紮著別開了頭,語氣也特別衝,“剛剛你也沒第一時間來找我啊,怎麼?找到鬼王了?終於想起我來了?”
說完我眼眶又紅了,丫的,姐剛差點折在山上,還全都是因為他我才來的破地兒,現在還質問我。
陸言辰抿唇,才仿佛回過味來,“你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