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護住我和要不要和我商量從來都是兩碼事!我不想像牽線娃娃一樣被人控製!
他一愣,就在這個間隙,我推開他,開門跑了出去。
房外依然明亮,不遠處還搭著棚子在拍戲,估摸是在拍夜間的戲份。
偶爾有幾個工作人員路過,怪異地看著我,可能是想不通我這穿著睡衣在外麵逛來逛去是演的哪一出。
畢竟這裏多數是演員,而演員,是最注重外表的。
才走開兩步,我就冷得打了個噴嚏,但是我都衝了出來了,現在回頭的都是慫包!
此時,不遠處在泡著一個大胸配角的白司明也發現了我,先是張了張嘴,打量了我的睡衣一眼,然後立馬跑了過來,“嫂子,你這是怎麼了?”
我搖了搖頭抱著胳膊,冷得發抖。
他也看出來了,立馬脫了風衣罩在我身上,寬大的風衣落下,暖融融的,還帶著幾分清淡的薄荷味兒。
我有點尷尬,剛想推脫,身後卻飄來了淡淡的殘梅香。
再回頭,果不其然,陸言辰已經跑了過來。
他直接拉過我的手,“別氣了,回去再說。”
我撥開他,幾乎是口不擇言,“哪敢生你陸大人的氣,畢竟我就一充氣娃娃,什麼都不需要和我商量,你沒戳漏氣了我都得對你千恩萬謝不是?”
“顧卿卿!”陸言辰黑了臉。
我冷笑,“得了,對著你我還不如去看鄉村愛情故事。”
說罷,我裹緊白司明的風衣就往攝影棚走去。
陸言辰沒追上來,估摸是沒見過我發那麼大的脾氣,也從沒人敢這麼凶他,也氣著呢。
倒是白司明在身後說了一句,“臥槽,言哥,嫂子這毒舌,對手啊。”
我沒理他們在身後說什麼,自個兒去到編劇旁邊空出來的座位上,看戲。
幾個演員在我眼前演來演去說著各種深情的對白,但是我沒有一句是聽得進去的。
坐久了就無聊,我看到攝影棚茶幾底下還有一些香燭紙錢,估摸他們今天也被嚇著了,臨時買來燒的,想起那個灰影,就問他們借了一些。
這攝影組有方遠和帶資哥兩土豪罩著,最不缺的就是錢,立刻大大方方把這些都給了我。
我拿了個鐵盤走到門外,點燃火柴,開始燒了起來。
火才燃起,遠方又出現了無數的黑影,這些都是一回生二回熟,現在看到他們我都不覺得害怕了,四處看看,果然又看到了柱子後躲著一個閃閃縮縮的灰黑影子。
其實剛剛回來的時候我就想到了,這帶點灰的黑影不就是我昨晚喂它香燭的小灰影。
都說因果循環,我想不到我無意的舉動會救回我一命,當然更讓我想不到的事還在後頭,不過那都是後話了。
我拿出褲子裏的血符揮了揮,嚇退那些黑影,又看了眼小灰,示意它過來。
心裏又納悶,要不是今天換了褲子忘記帶血符,我也不需要扔了小海豚,差點折在山上。
小灰影這次也熟門熟路了,一溜煙跑了過來。
這次離得近,我這才看清了它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