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平生最討厭說話說一半的，立馬揮了揮拳頭，“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但白司明好像就很喜歡看到我抓狂的樣子，他靠到了沙發上反問我，“你不覺得小灰很奇怪嗎？它是灰黑色的，在鬼界，這個顏色的鬼就是離魂飛魄散不遠了，必須要用香燭養回黑色才能活下去，但你看它……”
這我確實有想過，我打量了飄在原地毫無反應的小灰一眼，也跟著坐到白司明身邊托起了下巴。
按理來說，它吃了那麼多香燭，應該會變成黑色才對，我不是顏色歧視，但確實不對勁啊。
白司明又繼續下猛料，“還有，連聲音都發不出來的鬼，基本上是弱得不能看了，但你瞧它，現在白天啊，它竟然不躲著還出來亂逛。”
我本來迷惘的臉就更苦逼了，同時也想起一件事。
當時我被縛鬼陣迷惑，是小灰帶我離開的。問題是縛鬼陣殺氣重，一般鬼避之不及，它怎麼繞過溫泉好像逛超市一樣簡單啊！
“擦，小灰，你是什麼東西？潛伏在我身邊想幹什麼？”
我立馬走了過去，但是人家小灰看見我走過來，好像看到怪阿姨欺負小朋友一樣，影子一顫，躲得遠遠的。
我眼角抽了抽，回頭問白司明，“這得怎麼辦？我感覺小灰不像想害我的，它救過我呢。”
白司明翹起了二郎腿，看著小灰躲在角落瑟瑟發抖的樣子，說：“我們可以試著把它孵出來看看。”
“孵？”我又不是老母雞，這是什麼形容詞。
白司明瞧見我這黑了的臉就給我解釋，“我這形容很貼切，你且將它想成一隻蛋。養鬼的書曾經說過，凡是有靈性的生物，死後都有可能變成鬼的。你看小灰這時而長時而扁時而像人的形狀，那都是它自己變出來的，真正是什麼東西隻有把它養出實體才能知道。”
這我就頭更大了，我養仙人掌都養不活，還怎麼把它養成實體？能養活自己就不錯了。
我揉了揉額頭，道：“怎麼養？”
“去鬼市，我們去買養鬼的營養液。”白司明簡單直接。
不過他那麼有錢，那些個被黃牛炒高的普通鬼市入門票倒是難不倒他，這也沒啥。但我現在憂心一個問題，“萬一它化成了實體的樣子……我不太能接受呢？”
比如它不是人，而是什麼凶巴巴的怪獸啊，甚至差一點，是什麼蟑螂精，蛆精之類的，那多惡心。
“你又不是養有契約的鬼，例如泰國小鬼之流什麼的，不需要擔心反噬，太難看了我幫你除了唄。”
白司明說得陰測測的，小灰聽完，咻一聲飄上了二樓。
這怪叔叔真是太可惡了。
又坐了一會兒，白司明也挺百無聊賴的，看完電視就拿出電腦開始幹活，我瞄了眼，全是他公司的文件。
這總裁也真是為了保住他爸的遺產在盡心盡力的，但是卻還要抽空幫陸言辰的忙。
想多了就忍不了，我見白司明心情不錯，就斟酌著問他：“白司明，你怎麼說也是一個在我們這能為所欲為的富二代，公司也還有那麼多活要幹，為什麼甘心一直跟著陸言辰？”
跟著陸大人多危險，生命都可能得不到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