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大人生氣了,而且氣得莫名其妙。
我們吃飯的時候我有觀察過周圍,陸言辰根本不在附近。
我拿純淨水洗臉刷牙的時候也認真看了一遍四周,根本沒陸言辰的影子。
直到已經晚上十一點,天元觀的人紮營休息了,隻留著一盞手電筒光,遠處的吳家乾坤道也早就各回各帳篷了,陸言辰還沒出現。
我不由有點急,一直在帳篷外走來走去,我哥準備進帳篷的時候也來看過一眼,問:“怎麼了?”
我搖了搖頭,“還不困,你去睡吧。”
然後我哥好像想通了什麼一樣,歎了口氣鑽進帳篷去。
而白司明,因為車裏空位不夠,隻帶了兩個帳篷,他秉著打死不和男人睡的原則,滾回去了他的車裏。
我想,到時候進了山,那麼遠的距離也回不了車裏了,他又不願意和我哥睡,看他到時候怎麼辦。
又等了一會兒,這裏都是深山密林,到了夜裏不但風大,除了鳥叫和風聲,還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叫聲,怎麼聽怎麼嚇人。
想著,我也站不下去了,鑽進帳篷,抱緊了我的薄被子。
但是我不習慣穿著厚衣服睡覺,就把羽絨脫了,和著毛衣躺下,把羽絨罩在了被子上麵。
隻要不動,被窩裏還是暖和的。
才剛閉眼,我就感覺身旁有一陣陰風,還透著點兒殘梅香,我知道陸大人回來了。
想想等了他那麼久就來氣,女人就這樣,明明剛剛還心心念念著呢,現在真來了就開始使性子了。
我閉著眼裝睡,但沒過多久,就被大手一撈,撈到了陸言辰懷裏。
他的胸膛冰冰的,不過隔了毛衣,除了臉上,感覺都不會太冷,我睡覺喜歡抱東西,靠著靠著就沒出息地圈住了他的腰。
他僵了一下,捏了把我的鼻子,那力道不輕不重,感覺就是他對我的鼻子情有獨鍾,又或者是有話對我說,但捏了半晌,隻說了一句,“睡覺。”
這我就不爽了,你陸大人消失半天就可以,一回來讓我睡我就非要睡啊?老娘是有脾氣的!
我抬起了頭,“你剛剛去了哪?為什麼忽然消失?”
“不關你事。”陸言辰直接淡淡堵了我一句。
瞧,陸大人就是陸大人,永遠隻有他問你,沒有你問他。我這哪像他老婆啊,像他下屬還差不多。
我背過了身去不看他,陸言辰可能也感受到我情緒的起伏了,把我拉到了他懷裏,簡單說了句,“就在周圍看看地形而已。”
跟著他又說了一下這裏的情況,好像完全就不想提,之前為何會一聲不吭地消失的事兒。
但陸大人不提了我也沒辦法,橫豎也打不過他,自己賭氣賭了一會,他也不來哄,最後就把氣自我消化了。
我戳了戳他心口,“你去看了那邊的歪門邪道了麼?”
反正我也不知道他們叫啥,既然長得那麼像歪門邪道,就直接給了他們一個簡稱。
陸言辰點了點頭,“他們似乎和玹鬼門有點關係,不過玹鬼門的人並不在裏麵,應該和正道一樣,也是收到消息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