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倒黴了,洗個臉能嗆死,出街會踩蕉皮,遊回兒水都會被咬。
我大著膽子打量起照片上的畜生,終於知道為什麼陳尚明不敢直接扯開它,就連殺它都要經過我同意了。
這玩意我從來沒見過,看樣子長得有點像烏龜吧,頭尖尖的,身上有殼,但是殼上都是棱棱角角的凸起,有點像不規則的魔方,感覺還很堅硬,要不是用尖利的刀應該都殺不死它。
而此刻,它正張大了嘴,露出一點兒頭顱,隔著褲子死死咬著我的肉,感覺它應該是被我剛剛在水裏的舉動嚇怕了,才跳起來咬我。
如果陳尚明有刀,以它露出來那麼少的位置,刀還沒下去可能就會嚇得它大力一扯我的肉,再縮到龜殼裏。
如果直接在身上給它一刀,不存在的,這殼看起來了比龜殼結實。
就是連殺它都找不著下手的地方,陳尚明才糾結吧。
我已經痛得冒了冷汗,但偏偏心裏的熱流還在不斷湧出來,這痛熱交加的感覺讓我隻想罵娘。
我想了一會,想到以前老人的話,為了最大可能保住我的屁股,一咬牙就道:“陳尚明你幫我嚇它,在它耳邊放最吵的音樂……”
以前老人怎麼說,被烏龜咬了一定要敲鑼打鼓製造噪音,嚇得它主動鬆口,千萬不能硬來,不然它會把整塊肉都咬下來。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也不知道對待這說不清的怪物頂不頂用,我就是想最大限度保住我可憐的屁股……
要是缺了一邊兒,我以後怎麼見人啊。
想想我又想哭了,就連疼痛都不是我現在考慮的重點了。陳尚明被我的提議唬得一愣愣的,但畢竟屁股是我的,他也不敢說啥,連忙打開手機放鈴聲。
剛開始我屁股更是一緊,感覺肉都要掉了,但很快,也不知道老人的說法果然有道理,還是我運氣又變好了,屁股一涼再一鬆,感覺那畜生放了口。
陳尚明連忙踢走了那玩意,一腳把它踩在腳底下。那玩意就像烏龜一樣,嚇得縮在裏麵不敢出來。
“陳尚明,把它留給我,我要拿回去燉了它!”我悲憤欲絕瞪了它一眼,手就往屁股摸去,很快摸到一抹溫熱,我不敢細碰,張開手就著電筒光看,全是血。
我嚇得一口氣堵在喉嚨上,剛好和在心裏湧出的暖流撞上,兩者相衝直竄我腦門,我鼻子一充血,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漸漸恢複了意識,感覺手腳都是沉重的,整個身子都窩在了一個冰冷的懷抱裏,體內的暖流還在不停湧出來,這懷抱就顯得特別清涼舒適,不自覺就抱緊了點。
我一用力,屁股就開始痛,但才一痛,就感覺有一隻大手在輕輕給我抹著什麼物體,清清涼涼的,一下一下,別提多舒服了。
我輕吟一聲,更是往他懷裏縮去,就連手都開始不安分起來,四處亂摸,把他當成涼手寶寶,攝取著這難得的涼意。
但才摸一會,身前的身體一僵,環在腰間的手都緊了起來。
我這時才恢複思考,剛剛我貌似暈了過去,現在頭還有點痛,而身邊隻有一個陳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