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氣死我了，沒出息！說那麼多破話就算了，竟然還在白無常麵前哭！
我擦了把眼淚，暗暗吐槽自己怎麼越來越愛眼淺了。
難道是最近遇到太多事兒，神經都脆弱了？
白無常沉吟半晌，像是自我掙紮一樣，過了很久才艱難開口，“必安之前一直隻為陸大人考慮，確實沒想過這些，但……必安相信因果循環。”
“我去他瑪德因果循環。”我怒了，打斷他，“老娘就活這一世，其他的事統統不記得，我又沒殺人放火，見了老奶奶都會扶著過馬路，咋和陸言辰的破事就能歸結為因果循環了？”
“這些我都認了，發生了也不會再去想如果，既然還想過下去就得改變！我現在就一句話，你到底幫還是不幫？”我瞪著他，第一次這麼霸氣側漏地盯著白無常，我甚至感覺自己頭上有光環。
白無常不是一個做事優柔寡斷的人，幾乎是一分鍾都沒到，他就道：“必安可以帶顧姑娘去鬼市，但是顧姑娘要知道後果，如果死了，三魂七魄不歸冥界，魂飛魄散。”
“即使是陸大人都救不回，如果他知道了……”他頓住，意思很明顯了，陸言辰知道了那事兒就大條了。
我問他，“謝必安，以陸言辰現在的鬼力，能一口氣除去剩下的幾個鬼王麼？已經一個月，相信他們比當初要強大得多了吧。”
“如果順利除去，還有精力去幹點姓蘇的麼？”
謝必安搖頭，“難，鬼王一直在壯大，但是陸大人的根本被傷了，三四十年後或許可以恢複過半的鬼力，現在基本上不可能。”
連鬼王都不一定能除掉，那還談什麼幹掉其他人。
所以說，也不知道是不是姓蘇的那個殺千刀設計出來這個連環計，簡直陰毒！不但讓我撞開結界，逼得陸言辰提早出來，還一步步阻擾，直到現在都快不可收拾了。
這橫豎不都是絕路了麼？我說：“這不就是死循環，陸言辰傷了根本，收拾不了那麼多鬼王，要是恢複不了，最後我們不都得涼了，那為什麼不讓我去試試？反正到最後他也不可能時刻護著我。”
白無常沉默再沉默，可能是在衡量可能性。最後，向我拱了拱手，“是必安之前太小瞧顧姑娘了，既然如此，顧姑娘準備好了，必安可以帶你前去。”
“但這事必須保密。”
“泫黿一般藏在哪？”保密是一定要保密，陸言辰知道了絕對拒絕的。但這要準備什麼，我也得看看地理位置吧。
白無常道：“河水最深處，河裏有巡邏的魚，顧姑娘需要避過，而下到最深處必須要有氧氣筒，其他的必安沒下去過，也不知道。”
我點了點頭表示會好好想想解決辦法，白無常見無事了就準備離去。
他才要消失，我連忙喚住他，“對了，必安，你可有多餘的符紙？我隻剩一張了，不方便。”
謝必安一愣，從腰間掏出兩張遞到我手上，很快就消失在我眼前。
我瞧著這符紙，感覺自己越來越作死。
如果因為陸言辰我連命都丟了，我會後悔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