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佩服江霓裳了,現在說這幾句話我都尷尬得不行,但做明星的得天天說,天天演。一會兒做罪犯,下一出戲指不定就變了審犯的人,還必須得入戲去演,這果然幹什麼都不容易。
而我這種表情都僵硬了的,一定是才開始就被導演叫停的類型。
可惜,這不是拍戲,沒有導演叫停。
“包公”皺眉,驚堂木又一拍下來,怒道:“本官向來公正嚴明,何來誤判一說?來人,打二十大板!”
我看著還真有人走了過來,這貌似都不是開玩笑的,心都跳到嗓子眼,要不是之前經曆多了,換著以前的我,可能得嚇死。
我連忙學著電視上的,向“包公”磕了個頭,“民婦知罪,望大人開恩。”
對於我自稱“民婦”,包公沒什麼反應,隻一臉正氣地道:“展昭,送他去地牢,關一個月。”
瑪德,還有展昭……
我咽了口唾沫,努力維持鎮定,已經不想抬頭看來人長什麼樣子了。
我低頭,跟著一個紅衣服的侍衛身後走,也不敢再反駁,很快跟著繞過院子,走向盡頭的地牢。
我瞧著這院子,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這假山房子的結構,還有一路看到的花花草草,這都怎麼看怎麼熟悉,好像在電視裏見到過?
我也是學過建築的,這種摻雜著現代元素的建築結構,真要歸類到一個朝代,那也是仿清朝,根本和“包公”這種宋朝生物不兼容。
而我摸摸下巴,胡子還在,我自稱民婦,這“包公”不覺得奇怪麼?
我好像走進了一個麵譜化的世界,所有人都似乎被人安排好了一樣,無論我有什麼舉動,都是毫無情緒地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我為了證實自己的想法,壯著膽子問前邊的“展昭”,“我胸大嗎?”
那“展昭”瞄了我一眼,沒說話。
我又問:“這裏是哪裏啊?”
“展昭”又瞄了我一眼,對於我的瘋言瘋語,甚至連神情都不帶變,就好像壓根聽不到我在說什麼一樣。
我隻能跟著下地牢,經過漆黑的長階,一步步往下。
最後,被關在了一格地牢裏。
那個“展昭”沒再看我,上鎖後就走出去了。
我看著牆壁上搖曳的火把,從剛開始的驚嚇變成了平靜。
都說水上鬼市奇奇怪怪的東西特別多,我這指不定是掉到幻像裏去了,逃又逃不掉,倒不如靜觀其變。
搞了這麼一出,總不能隻是想關著我,得有他的用意吧?
這麼一想,我心又大了起來,看著地上的禾草還算幹淨,仰著躺在上麵,閉目養神。
我不吵也不鬧,一直等到了晚上,牢房外才又傳來了動靜,似是一個年輕男子在喊叫著什麼。
難道又有人被關進來了?會不會是同類?
我心裏一喜,立馬坐了起來。
現在外麵有動靜比什麼都好,他要是沒動靜,我猜不出用意,還不知道要怎麼辦呢。
很快,一個穿著現代T恤,牛仔褲的年輕男子也被壓著走了進來,不過他可能掙紮得太厲害,竟然被兩個侍衛一前一後夾著,最後關到了我隔壁的牢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