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什麼章魚?沙漠哪來的章魚?”大漢說完,還用憐憫的表情看著我。
容我翻譯下,大概就是說,這小姑娘年紀輕輕怎麼就瘋了。
這麼說,他連守護獸都沒碰到就來到妖洲了?
我疑惑,繼續問:“你知道妖洲嗎?”
“這啥玩意兒啊?作者?明星?都掉坑裏了,你關心這個幹啥咧。”大漢把最後一塊壓縮餅幹咽下,又喝了一大口水,莫名其妙地看著我。
我一開始還以為隻是外行人不知道這些名字,覺得自己直說學名有些蠢了,開始形容,“就是那個黑黑的腦袋,會攻擊人的怪物,還有會移動的綠洲,你看著了嗎?”
我想這應該解釋得夠清楚了。
誰知,大漢一臉看傻子的表情看著我,說:“科幻片看多了吧?再說下去是不是還有變形金剛啊?對了,都出五了,為了這個破墓,我都沒去看……”
“……”我有一種一肚子的話無處說的苦悶。
大漢站起來,毫無顧忌地拍了拍屁股,又招呼我道:“我就是在沙漠,跟著地圖去的,找到了個像是墓地的地方,用炸藥包炸了個盜洞,進去後就一直被困在這裏了,大概兩個月了,之前那邊有淡水還有點兒生魚片,現在這些魚精了抓不到了,就沒了。”
“我救你一次,你又給我吃的,也算同道中人,要不要一塊走啊?”
他對著我揮了揮手。
我有點兒搞懂了,他這是不知為何誤入妖洲。
妖洲喜陰,大概就是經過殉葬坑附近的時候,開了個口子,這廝誤打誤撞走進來的。
先不說這是偶然還是必然,我抓住了圖紙這個信息,也拍了拍屁股,起身要跟他走。
可能一個人被困太久,他得到了話多這個毛病。
才一起走,他就巴拉巴拉說個不完。
“看見這個標記沒?我刻上去的,當時才進來,我還以為這樣可以找到出路,但是刻了十幾個也沒什麼頭緒。”
“還有這裏,這下麵有個前輩留下的標記,證明那裏也有一個受重力就會開的坑,我都在這裏撒尿。”
大哥,這就不需要告訴我了。
“還有這裏,我地圖後有一個板塊的圖案和這個有點兒像,也是看起來像個龜殼的形狀,順時針走一圈,上頭會開個洞,但爬上去依然是坑,出不去。”
我抓住機會,低聲問他,“你這地圖那麼厲害,怎麼得來的啊?”
他含糊其辭道:“撿的。”
這語氣很明顯有所隱瞞,我覺得吧,這人其實賊精。
不過我也不好說太多,他就把這裏當成自己家,一路上一直介紹,說是幾乎在這裏摸了個遍,都熟透了。
我想起白司明和我哥,立馬問他,“你見過其他人嗎?”
或者,他見過白司明和我哥?
但是他胡子聳動一下,就道:“見個屁,古墓裏見到的就你一個,之前倒是聽到兩把男聲,似是頭頂傳來的,但是我叫了幾聲也沒人回應。”
“我覺得就是我餓得出現幻聽了,見到你的時候,我還以為我想女人想到出現幻覺。”他可能覺得這麼說不太好,又呸了一聲,道:“反正這裏很複雜的,一時半會兒說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