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有沒人看過桃花源記,我現在感覺大抵如此。
之前我隻能看見溫泉瀑布,其他的一切都被霧氣遮掩,但現在到了瀑布下方,這裏的景象就一瞬清晰了。
這水是暖的,清澈見底,而兩岸竟然種滿了各式的花。
紫一片紅一片,布滿樹上,地上也落下不少。
這裏除了沒有鬆鼠之類的動物,一切都美得不像話。
我想,會不會是之前國君建來給自個兒度假的地方?
我用手勺了一點水,看著白霧,感覺這池子就是國君曾經沐浴之地。
一千多兩千年來,這裏的景象竟然好像被定格了一般,什麼都沒變。
我覺得有哪裏不對勁兒,但是說不上來。
我把林達拖上岸,探了一下,這廝呼吸比之前更弱了,感覺隨時都會死去。
醫人什麼的我沒學過,但是常識我還是有的,立馬給他做了胸部按壓。
他嗆了那麼多水,這真得看他的命硬不硬了。
我再大力按了幾下,這廝別看四十幾歲了,胸肌還是有,按下去也是堅硬結實,很快我就累得好像被陸言辰逼著跑了幾千米一樣。
好在這裏不太冷,不然我現在全身濕透,得冷死。
我瞧見他嘴裏吐出了點兒水,但一探,呼吸依然微弱。
難道我要變成間接殺人犯了?
“喂,你別死啊。”我捶了他一拳,但毫無反應。
“妹?”身後傳來驚疑不定卻熟悉不行的聲音。
我幾乎是愣了三秒,以為自己出現幻覺。
但很快,我哥就穿著褲衩,全身光溜溜地跑到我跟前來,“妹,你也掉下來了?”
我看了一眼他不太結實的胸肌,還有白得發亮的肌膚,木然點頭。
我哥這是什麼狀況?他,他這是幹過什麼了?
“顧如俊,你的衣服烤幹了,還不過來拿?草,吃你一口幹糧好像要你命一樣,竟然還要老子幫烤衣服,老子在家按遙控器都有人幫按!”
白司明遠遠吼了一句,我轉頭,就看見他也穿著一條褲衩,拿著幾件衣服跑過來。
哦,是我想歪了,原來他們這是在烘幹衣服,這看來之前也是從水裏上來的。
白司明也看見了我,把衣服扔給我哥,就跑到我跟前道:“卿卿,你也掉下來了?”這眼神還有點兒擔憂。
他又看向地上躺著的林達,“這猥瑣佬是誰?”
嗯,滿臉胡子,頭發亂糟糟還少了一塊,確實挺猥瑣的。
我簡單給他們說了我的情況,並示意我哥先救救這個猥瑣佬再聚舊。
我哥點頭,果然比我靠譜多了,左瞧瞧右瞧瞧,最後用力做了幾下按壓,這廝就吐出了好多水。
我哥探了下鼻息,說:“嗆的水不算重,有沒後患不知道,但現在應該沒事兒了,昏迷了而已。”
說完拍了拍手,站起來。
而白司明,據說是對猥瑣大漢這類生物過敏,早就抱胸站在遠處。
我瞧他沒事兒了,就說也要去烤烤火,順便了解下他們都遇到了些啥。
我哥卻說,“你身上全濕了,先穿上我的,邊烤火邊說話。”
所以,怎麼說是親哥呢,萬事都以我健康為先。
我哥守在樹林外,我飛快地去換上他的衣服,褲子也一並換了,但太鬆,我還用我哥的腰帶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