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烤蝦什麼的,在吃了兩天魚的情況下,也挺新鮮。
我立馬點頭如搗蒜,“最好還來一個野菜湯,如果有水果就更好了,哎,不知道這裏有沒有生辣椒。”
“你以為野炊呢?”我哥嗤我一聲,笑著敲了一下我的腦袋,說我就會吃吃吃,轉身走往河邊。
“顧如俊,你站著。”然而,白司明叫住了他。
我哥腳步一頓,幾乎和我一樣同時回頭,一臉惘然地盯著白司明。
這廝有點兒懊惱,甚至帶有試探的語氣是怎麼回事兒?總不能是我哥沒問他今天想吃啥,然後不高興了吧……
“剛剛你真的是來找卿卿,而不是想進去?”白司明皺起眉頭,帶有一絲探究地盯著他,手還指著帳篷。
隻見我哥臉不改色,甚至眼珠都不轉動一下,道:“廢話,不是來找我妹難道來找你?”
“言哥在裏麵沉睡。”白司明強調,神色特別端正。
我哥直接嗬了他一臉,“誰有空管渣鬼在幹嘛,不欺負我妹就行了。”
說完,拍拍屁股就走往河邊,頭也不帶回的,留下白司明在原地發呆。
我瞧白司明以往總是無所謂的臉上難得有幾分糾結,走過去安慰他道:“哎,誰叫你提渣鬼呢,我哥和渣鬼都不對盤,語氣當然衝了。”
而且我覺得這不對盤是根源性問題,除非我變成鬼或者渣鬼變成人,不然壓根無法解決。
因為我哥一直想我嫁一個正常人,那也是他長此以往的目標,現在夢想破滅,不可能一時半刻讓他接受的。
白司明抓了把頭發,幾天不修邊幅的頭更亂了,跺了跺腳道:“哎,煩死老子了!”
我也不知道他煩個啥,問了幾句,那廝竟然還顧左右而言其他,最後直接說要在附近找果子,順帶幫我找找有沒野辣椒。
他怕我一個人應付不來,又在帳篷頂粘了張黑符,讓我鑽進去,等他回來。
據說,這符紙隻要黏在這附近,一有人靠近就會響三聲,要是那人還沒離去,就會發揮它的威力,直接將這個人擊斃。
這黑符上滴有陸言辰的血,我和他有關聯,所以它默認接受我,而這個符是白司明貼的,自然也接受白司明,這就是我哥靠近會響的原因。
而一響,白司明怕符紙會傷著我哥,所以連忙摘了。
這麼一段小插曲後,我竟然又回到陸言辰身旁。
這帳篷裏麵靜悄悄的,就連風聲都不大聽得見……
這廝還要七八個小時才會醒,現在已經被我弄得狼狽不堪。
摸魚捉蝦容易,陸言辰任人魚肉不易,我總覺得這幾小時要好好利用,才對得起我自己。
我本來是側躺著看著他的睡顏,手掌撐著腦袋一會兒就累,又趴到他胸口上。
我笑得像偷腥成功了一樣,還用指腹輕輕摩挲著陸言辰的傷處,“渣鬼,大渣鬼。”
他自然完全聽不見。
我過了一會,直接趴在他身上睡著了,要是我能看到我睡覺的樣子,應該還能看見我微帶笑意的臉。
“卿卿,出來吃飯。”
我迷迷糊糊就被我哥叫醒,再探頭看帳外,他早已經架起木架子在烤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