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綁人的活兒太暴力了,我掩上門沒有去觀看。
臨走的時候還瞥見被搬出來的棺材,我記得裏麵睡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穿青色摸胸襦裙,感覺還挺漂亮。
但是看一眼準備黑下來的天色,還有淒然孤獨的棺材,那漂亮又變成了陰森。
就好像大晚上的在森林裏遇上狐妖一樣,我不自覺加快腳步。
我們又坐到湖邊,白司明很快就來了,本來還是三個人沉默的氣氛,他一句話就打破了沉默,還讓陸言辰瞪了他一眼。
這廝說:“剛剛用繩子捆著他的時候,那人還叫個不停,好像老子要幹什麼似的,哎,可惜言哥不在,不然還能當個翻譯。”
說完,又坐下來,問陸言辰:“對了,剛剛他們都說了啥?”
陸言辰可能是覺得我和我哥坐太近了,很不滿意,又招手對我說:“卿卿,坐我邊上。”
我看見我哥倏然抬頭盯著他,眸色凝重,完全沒有以往怕他的樣子。
但陸言辰隻淡淡瞥他一眼,重又把視線落在我身上。
他拍了拍身邊的地麵,示意我過去。
我覺得吧,他們在較勁,還拿我當磨心。
白司明打圓場,“嫂子,你就坐言哥邊上唄,言哥強大一點,遇到突發情況也能護著你。”
我哥別過頭去,我這才慢蹭蹭坐到陸言辰身邊。
他霸道地伸手一攬,把我攬到懷裏,低聲問我,“肚子還痛嗎?”
我也搖搖頭。
我覺得吧,陸言辰這是緊張過頭了,估摸是一千年前的陰影害的,畢竟君白做事不按套路出牌,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準備幹嘛。
陸言辰安下心來,這才道:“那野人叫阿木,他說這村子不住人,他就是在這裏守屍,一個月換一班,屋子裏都是活人祭祀留下的屍體。”
此時,夜色降臨,我瞧著天邊的黑雲,感覺周圍都有點冷了,又靠近陸言辰一點。
陸言辰繼續說:“活人祭祀就是祭祀食人鬼,靈魂早就到了食人鬼肚子裏了。”
說來他皺起眉頭,又道:“白司明,一會我們去準備一下,阿木說後天又是祭祀的時候,食人鬼會出現,他……食人靈魂,不該存於世,必須關去第九殿。”
這副公事公辦的語氣,我整個心都咯噔一下。
我沒記錯,君白貌似認識她啊……
似是察覺到我的異常,陸言辰轉頭問我,“怎麼了?冷?”
我搖頭,“就,就是什麼食人鬼的,聽著害怕。”
“不長膽兒。”陸言辰敲了一下我的頭,“我設個結界護著你,不會有事,你不亂跑就行了。”
說完,他繼續道:“阿木已經活了上千年,他們這裏的人是古人留存至今,我猜是妖州內丹所致,這裏的人要不是遇到意外,都會不死不老。”
我猛地看向白司明,終於知道之前我覺得不對勁的地方在哪裏了。
他們來這裏那麼多天,連胡子都沒長過出來!
這裏的一切都好像時間停止了一樣,進來了連新陳代謝都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