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馬鑽了出去,白司明看到我出來,還挺驚訝,“嫂子也醒啦?那我們吃點幹糧就過去吧。”
他看了眼陸言辰冷淡的神色,又恍然大悟,道:“哎,嫂子,過來,你哥一早就準備好幹糧了,我和言哥還有事兒談。”
其實幹糧哪需要怎麼準備,他就是沒話找話,分開我們倆,免得吵架。
我走過去,我哥順手就遞了半塊壓縮餅幹給我,“慢慢吃,別噎著。”
我想起那個夢,會反噬的事兒簡直就是板上釘釘了,我哥卻從來沒提起這事,還給我吃藥,讓我可以把陰石運用自如。
這是為啥?
不知情還是故意為之?
我也不知道最近我是不是都愛亂想,反正我竟然都開始留心眼了,接過餅幹,悶悶啃了一口。
再上路的時候,陸言辰和白司明打頭陣,我反而走在最後。
我不說實話,陸言辰似乎就要和我冷戰到底了。
冷戰就冷戰,我走到我哥身邊,也黑著一張臉,不要和他說話。
活人祭祀的舉行地點,竟然就選在昨晚的山洞外。
我想,洞裏的白骨應該就是當年木槿拖著生人進去,吃剩留下的。
雖然還是青天白日,這山洞看著都有一層黑氣圍繞,我看不見木槿,這估摸是她怕陸言辰會出現,早就躲起來了。
陸言辰給我們用了障眼法,野人看不見我們,我們就站在一旁看。
來祭祀的有十二人,陸言辰在旁邊解釋,那代表十二生肖,裏麵的人每一個的生日都在不同的生肖,是他們祭祀的規矩。
我看到有個野人還跑去了阿木的房子裏,回來又嘰裏咕嚕說了一堆,該是說阿木不見了。
接著,就是一陣恐慌。
他們都穿著灰色的長袍,互相交頭接耳,似乎很不安。
不久,遠處忽然傳來了兩聲木頭敲地麵的“嗒嗒”聲,山洞後走出一個中年人。
看起來有四十多歲了,穿著白袍,方字臉,神色威嚴。
在場的人似乎很崇拜他,紛紛跪下。
我腦中忽然浮現三個字——大祭司。
別問我怎麼知道,電視劇都這麼演。
那個人並沒有看在場跪著的人,忽然往我們的方向看,細長的眸子眯起,似是看到了我們一樣。
我整個人被看得一個激靈,再轉頭,陸言辰竟然皺起眉頭來。
“是他。”陸言辰低聲道。
我很想問陸言辰是不是認識那個人來著,但是剛想開口又想到我們在冷戰,不禁扯了扯白司明衣角。
白司明回頭問我,“怎麼了?”
我指了指陸言辰,低聲對白司明道:“幫我問問渣鬼,是不是認識那個大祭司。”
我看到白司明的嘴角狠狠一抽,好像很不可思議我的腦回路。
但是依然咳了一聲,抽著眼角,對陸言辰道:“言哥,你認識他嗎?”
白司明指指前方的大祭司,陸言辰倒是完全沒看那個人,反而凉涼掃我一眼,對白司明說:“讓她自己來問。”
嗯,那是要我服軟的意思。
他陸大人永遠都是高高在上的,服軟的隻能是我,就他傲嬌就他臭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