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還有這種事?
我說話都有點結巴,“不,不會吧,別人臉上有胎記,你們都得管?”
這不太公平吧,雖然現在很多人都是顏控,但也不至於做份工作,連別人長什麼樣子都計較。
或者說,冥府不招有疤痕的人做鬼差?
這真是不得了了,看來這裏即使最低等的鬼差,要求都辣麼高。
我還在亂想著,陸言辰就敲了敲我的頭,挑眉道:“都想些什麼亂七八的?我們冥府的鬼都有一定鬼力,臉上有胎記這種事兒,隻要用幻術遮著就好了,不是什麼麻煩事,看起來也美觀。”
“而且,即使不遮著,按照你的形容,這麼容易記著的樣子,我不會毫無印象。”
陸言辰對於自己的記憶力好像特別有信心。
這就更可怕了,那今天我遇到的是誰?
我問:“那冥府除了侍衛侍女鬼差冥王什麼的,還會有其他來去自如的鬼麼?”
“卿卿,這裏是冥府,不是其他什麼地方,即使有逃出來的孤魂野鬼,也不會閑得跑到酒舍去喝酒。”
完了,那我這是在冥府見鬼了……
我咽了口唾沫,感覺背脊都冒起寒意。
而且他之前說什麼來著,他來到這裏的時候,君白就不在了,還了解冥府的狀況……
感覺他還來了這裏很久。
我還在害怕怎麼老讓我碰到奇奇怪怪的事,陸言辰又一句話刺激了我,“還有,卿卿,當年傳染病的事是我們的機密,普通鬼差是不會知道的。”
“帝君說過,以免產生恐慌,擾亂冥府秩序,所有知情的低等鬼差,要麼去了上玄殿,要麼已經魂飛魄散了。”
魂飛魄散了……
可能是我臉色太差了,陸言辰摸了摸我的臉,低聲安慰我,“別怕,在冥府不會有人敢亂來,我明天陪你去酒舍看看。”
我這才安下心來,靠在陸言辰懷裏瑟瑟發抖很久。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惹事兒體質,怎麼隨便查探個消息,都能遇上查無此人。
第二天,我在總殿忙完,就扯上陸言辰前去酒舍。
酒舍不大,隻有兩層小房子,我連續兩天都去往酒舍,那個小二都認得我了。
他小小的眼睛眯成一條縫,估摸是想起我昨天給他的打賞了,還招呼我和陸言辰坐到昨天的位置。
我才坐下,還想點上一壺忘川醉嚐嚐,陸言辰就攔著我,道:“你是生魂,不適宜沾染太多冥府的氣息,不許喝酒。”
“……”
陸大人太凶,我完全不敢反駁。
而且陸言辰還是個行動派,直接截住小二,問道:“昨天是不是有一個臉上有胎記的男人,坐在這張桌子旁,還和我老婆喝酒?”
他冷著臉,指向昨天南瑾瑜坐著的位置。
小二有點迷惘,搖了搖頭,道:“昨天坐在這裏的是個清秀小哥,沒什麼有胎記的男人啊。”
然後,他似是想到了什麼,忽然瞄了我一眼,又看了眼陸言辰,眼神裏有點蠢蠢欲動,有點欲言又止,還散發著對金錢的渴望。
我懵了一秒,驀然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