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修長的身影是誰?難道剛剛的人要來謀殺了?
這真是不得了了,我連忙“唧唧唧”起來,還用鼻子拱陸言辰的胸口。
陸言辰一手將我提了起來,無可奈何地看著我,還做了個禁聲的手勢,再一把將我抱在衣服裏,假裝熟睡。
我感覺到那個人影越來越近,但最後也沒進來,好像隻是在觀察我們的一舉一動,很快就走了。
難道隻是在試探?
直到那人遠去,陸言辰才又把我提了起來,一臉嫌棄,“拱哪裏不好,你怎麼老往我胸口上拱?”
要不是現在我滿臉是毛,可能臉皮已經紅成熟雞蛋了。
我兩隻爪子捂著臉,偷偷去看陸言辰的神色,果然瞧見這廝端著一張嫌棄臉反盯著我,好像沒把我看尷尬了,誓不罷休。
我這不就是一時情急才會亂拱嗎?
“唧唧唧。”
我又喚了一聲,耳朵被拎得有點痛了,不停地用爪子去抓陸言辰,他這才把我放回腿上,但是漆黑的臉色一點都沒變。
他低聲對我道:“剛剛那人該是在試探我們,不過也試探不出什麼來,雖然他們的人會一點術法,不過還不至於看出我的身份。”
“我猜真正強的還沒來,這些隻不過是來探路或者被利用的蝦兵蟹將,我們明天跟著他。”
說完,陸言辰示意我趴著別動,自個兒背過身去閉目養神。
我又想起什麼鬼道長,心裏有點不安,我哥又下落不明的,一晚上都睡不好。
一般睡不好了我就喜歡搞事兒,我輕手輕腳地爬到陸言辰的脖子上,伸出舌頭添了一添。
變成兔子了就這些不好,動手動腳都不方便,嘴巴反而變了最好用的。
我看他沒什麼反應,又用爪子抓著他的衣服輕輕往上,想翻到他的正麵。
眼看著我快成功了,前腿往上提,隻要短小的後退踩到他肩膀上,就可以頭先著地摔到他跟前來。
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腿太短了,我前腿一往上,小腿卻怎麼也踩不中他的肩,腳下一打滑,直接四仰八叉地摔到他麵前。
我肚子朝天,向上的四肢顫了顫,才轉頭就看到陸言辰一雙幽亮的眸子。
他的唇角似有笑意,卻一點都沒有扶我一把的意思。
這鬼真是太渣了,他一定老早就知道我想幹嘛,幹脆就裝傻充愣看我出醜。
“唧唧唧!”我大叫一聲抗議。
陸言辰拎著我的耳朵坐起來,冷笑:“一晚上不睡覺,就在這裏攀來攀去,做兔子做上癮了?”
我猛地搖頭,開始慫下來,恢複人身的事兒還得靠陸言辰,怎麼著也不能得罪這尊神了。
但陸言辰好像覺得還不夠,直接打開帳篷,把我放在外麵,道:“今晚就在這裏待著,不許踏出鈴鐺半步。”
說完,關上帳篷,動作一氣嗬成,不再理我。
我被渣鬼關在帳篷外,冷風戚戚,有一種被拋棄的感覺。
但是我走到帳篷口,無論怎麼跳,嘴都夠不著帳篷上的拉鏈。
這渣鬼不但欺負我腿短還欺負我矮!
我氣得鼓著腮幫子,但是別無他法,左右轉轉也睡不著,竟然開始在帳篷旁刨起了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