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樣子還有點青澀,看起來就和我差不多大,估摸也沒經曆過什麼風雨,現在該是驚魂過後的緊張吧。
或者是在試探?
我鼓勵他,“之前的事都過去了,還要多謝你的果子呢,有什麼就直接說出來,我不介意的。”
他好像得到了鼓舞,抓了抓頭發,又來回掃了我和白司明一眼,小心翼翼道:“這,這人是你的男朋友嗎?我,我看你好關心他。”
白司明是我男朋友?這腦回路太清奇了,咋不說他是我哥男友呢?
我幫白司明拉了一下衣服,頭也不回道:“他就是我好兄弟。”
“那,那你有男朋友嗎?”
嗯?
我抬頭瞧了一眼他臉上的紅暈,有點搞不清他這是在幹嘛,隨口道:“沒有。”
渣鬼是我老公,老公也不算是男朋友吧。
我又疑惑,“你這是怎麼了?”
季栩猛地搖頭,不知為何,我總覺得他一臉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憋得耳根都紅了,最後咧開嘴道:“就是隨口問問,就是隨口問問。”
“我看你朋友起碼還要一段時間才醒來,要不我再幫你們摘一點野果?”
我瞧他好像蠢蠢欲動的樣子,有免費勞動力自然不會拒絕。
很快,季栩就歡快地跑了出去,留下我一個人照顧白司明。
我一直想不通,為何我看到他的背影要用上歡快一詞。
白司明雖然出血過多,但是那道藍光消失後,血也神奇地止住了,所以現在雖然臉色慘白,呼吸有點微弱,但也不至於丟了性命。
我有試過再次翻查他的傷勢,隻是剛剛的掌印就好像是我的錯覺一樣,隻留下一個淺紅色的印記,其他都消失了,反而我劃他的刀痕還明顯一點。
我看著我的雙手,不懂這是發生了什麼事兒。
而且,現在我一點陰石的力量都使不出來,完全變成了普通人!
這給了我很大的不安全感,就好像一個人上街忘了帶鑰匙或者手機一樣,渾身不自在。
但在季栩回來時,我已經簡單幫白司明包紮了,又恢複一如既往的淡定,在外人麵前可不能輕易露出馬腳。
“卿卿,我給你們摘了很多野果。”季栩像獻寶一樣,將衣服包著的野果放到我跟前。
我點了點頭,“謝謝。”還隨手拿起來吃了一顆。
“對了,我家裏是做木材生意的,開得還挺大,在N市H市都有廠房,你要是想過來玩了,我可以,可以給你帶路。你,你家裏是做什麼的?我聽你們剛剛的談話,你還有一個哥哥?應該對你很好吧,我也有個妹妹,我一直對我妹很好。”季栩說完又撓了撓頭發,好像頭上有虱子一樣,又滿臉期待地盯著我。
我懵了。
難道季栩終於發現我們的不對勁,現在開始查戶口了?
我有點兒緊張,轉了轉眼珠子,半真半假地道:“據說N市的紫荊花很好看,春天的時候滿大街都是,有空也想去一趟。”
嗯,現在已經快夏天了,紫荊花都得變紫荊果了,說明我短時間不會去,這樣客套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