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會來?是不是要幫季栩算命祈福什麼的?”我唯一想到的可能就是這個,嘴裏的蟹肉都忘記咽下。
如果陸言辰說的是對的,那麼這古宅不賣的原因,十成十就是還有它的用處。
裏麵的清朝鬼到底是養鬼,還是很久之前被害而成?
我這還沒想通,陸言辰已經點頭道:“你說的八九不離十,如果他們家真的有見不得光的秘密,那明天一定會去老宅一趟的。”
他神秘一笑,“畢竟季栩已經是季家的唯一男丁了。”
“那我們過幾天再去?”我又開始剝了一隻蟹殼,說話都糊糊的,也就隻有陸言辰能聽懂。
渣鬼拿出紙巾,幫我擦了擦嘴,道:“我們要去,不過先不進去,就在旁邊看看他們打算幹什麼。”
他好像有了滿肚子的計劃,看我吃得差不多了,還去收了些碗碟。
再過了一小時,我哥和白司明吵吵嚷嚷地回來了。
我是實在不太懂,這兩人是怎麼遇上的?
我哥拿著一環保袋的菜,走在前麵道:“老子都說了過了五點半菜就便宜了,你偏要早一點兒買,我也沒見你早回來啊。”
“老子不稀罕這幾個錢,看上了就買,不行啊。”白司明特別不爽,我再一看,他手上竟然也拿著一個透明的塑料袋。
再看清楚,似乎是蝦一類的東西。
其實我就是吃了一餐螃蟹,壓根沒飽,立馬撲上去道:“我就知道我哥對我最好了。”
我哥點了點頭,又白了白司明一眼,“敗家子。”
他搶過白司明手上的菜袋子,獨自走了去廚房。
一般沒什麼特殊情況,下廚的都是我哥。
我才想問白司明這是怎麼了,白司明就拍了拍手上的水,道:“嫂子,你家哥哥太摳門了,一直在菜市前轉悠,說再過一會菜價就降了,老子忍不住拖了他進去。”
那我算是懂了,他們這是價值觀再次發生了衝突。
我和我哥都過慣了不怎麼有錢的日子,我哥以往也是能省即省,過了晚上買菜的高峰期,菜販子魚販子怕隔天菜就不新鮮了,或者魚就死了,都會便宜一點兒賣出去。
我哥不止一次幹過這種事了,甚至晚上給我買的麵包,葡萄,或者是壽司,都是因為過了時候就特價,才給我買的。
他很省,不然也不會親手把我養那麼大。
這點不同於白司明,白司明從來不缺錢,他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不需要想這種問題。
我拍了拍他肩膀,搖了搖頭,道:“你不懂我哥美好的品質。”
說完,又走進去打算幫我哥做菜。
但是白司明竟然在身後大叫,“嫂子,你和言哥偷吃了螃蟹,而且竟然渣渣都不留一點兒給我們!”
我想不到陸言辰把這裏收拾了一遍,白司明竟然都嗅了出來。
獨食被拆穿這事兒也太不好玩了,我迅速溜進廚房關上門。
寧願看我哥做菜,也不看白司明發飆。
……
第二天一早,我們四人整裝出發。
為了顯得我們不那麼突兀,或者惹季家的人懷疑,我哥還去準備了野炊的帳篷,還有燒烤爐一類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