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栩被一層淡金色的鬼氣籠罩,額頭上的黑氣就像遇到了天敵,不停地顫抖,還越來越少,最後化成一道發絲大小的黑氣,消失不見。
陸言辰收回鬼氣,道:“是陰氣侵身,這怨氣的主人該是被季家的人又拉回老宅裏了,也是他們動作快,不然姓季的就死定了。”
我想起一事兒,“陸言辰,上次的事你還記得麼?季栩被他爸的仇家,還是哪個地痞害了,肩上附了小鬼,他都一無所覺,我覺得他似乎對鬼類很不敏感。”
簡單來說,就是他似乎不知道他爸在背後做的事兒。
要是知道了,上次也不會才回老宅一趟,就緊張兮兮地嚷嚷著有鬼,還讓我看看能不能幫他除了。
我把這前因後果都分析了一遍,得出結論,“季家似乎一直都瞞著季栩這些事兒,就連楚慕雅都知道的事,唯一男丁季栩都不知道。”
“卿卿,知道為什麼季家要在季栩生日前做法,鎮壓老宅麼?”陸言辰冷不丁問了我一句。
我搖頭,“可能為了祈福?”
他恨鐵不成鋼,“我想季家早就該絕後了,季栩不是正常情況下降生的,一般慘死煉製的冤魂不會有那麼大能耐,謙修和季家藏了個秘密。”
他又走過去粗魯地扒開季栩的眼皮查看,很快又收了手,季栩的臉上都留下紅印。
陸言辰說:“卿卿,是時候約陳源勇出來談談了,他是靈異中介,指不定能讓季家主動知道我們,再找上門來求我們去幫忙。”
“隻要知道謙修的秘密,就能弄明白謙修是誰,到時候南瑾瑜的身份,竹隱的目的,都會有突破口。”
說完,似乎看季栩不順眼,又木著一張臉,道:“還不走,想等你的理想老公醒來?”
瞧這鬼變臉的,快得簡直讓人反應不過來,一看就不是什麼好相處的鬼。
但是他的話讓我抓住了一團亂麻中的線頭,似乎隻要拔出一根來,我就能把這一切理清楚了。
我想給渣鬼豎起大拇指,無論這局多撲朔迷離,他總能一語中的,好像生來就適合做一個軍師,高高在上地指導我們該幹嘛幹嘛。
我才回家就打了電話給陳源勇,道:“哎,陳老板,最近有沒什麼單子?或者是什麼奇異的事件?上次我男友已經把密林的狀況都鏟除了,你看……”
“有是有,不過現在我都還在和客戶商量,要是能幫上忙我一定第一時間找你,卿妹妹,你是顧老弟的妹,我一定會優待你的。”
我很想嗬他一臉,但是還不忙提醒道:“對了,我男友身份……”
“保密嘛,不能讓人知道他是誰,這點我知道的,客戶資料都會保密的。”陳源勇說完,又寒暄幾句,很快就掛了電話。
陸言辰的身份陳源勇是不知道的,但是陳源勇知道他是鬼,這事兒被有心人知道也不好,一向都讓他保密。
我把手機扔一邊,就看到陸言辰竟然在給我桌子上的多肉植物澆水!
我眼都發直了,“陸言辰,你,你是不是吃錯藥了?你還有空澆花?”
要知道陸渣鬼除了要哄我,平時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鬼,別說澆花了,多看一眼我這些花兒都覺得是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