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鬧翻了,翻得透透的。
我沒看季栩,拿著背包自個兒往旅店大堂裏去。
這旅店很小,大堂能一眼看盡,擺設簡單,就連藏人的地方都沒有,我怎麼躲避都能看到靈兒和陸言辰。
他似乎有點累,應該是魂根都沒恢複就來凡間的緣故,一直坐在大堂左邊的木質沙發上,手上把玩著一隻陶瓷茶杯,神色疲憊。
白司明忙著搬行李,靈兒則站在櫃台前不停往陸言辰的方向看。
“言辰,要不我先扶你去休息?我拿到一個房間的門鑰匙了,還有的在打掃。”靈兒擔憂的眼神溢於言表,走到陸言辰身旁,抬手就要扶起陸言辰。
陸言辰搖了搖頭,輕輕避過,“先等他們都收拾好吧,白司明也要檢查房間。”
靈兒點了點頭沒有勉強,特別乖巧懂事,陸言辰難得對她露出了笑意,很淡卻很溫柔。
“妹,還不上去?我們在二樓,服務員一早就收拾好了,還看呐?你眼都要冒青光了。”顧如俊又走到我身旁刺激我,好像看到我抓狂他就會特別開心。
我深吸口氣,絕不讓人看輕了,淡淡瞥了他一眼就往二樓走去。
我頭都沒回,就像一點都沒傷心的樣子,其實拳頭早就握得煞白。
陸言辰以前說我占有欲很重,現在想想還真是真的,我恨不得撕了靈兒的臉,即使她都沒碰到陸言辰。
在房裏坐了一會兒,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我隨便吃了個泡麵就要去洗澡。
在郊外比不起家裏,我沒有挑食扭捏的習慣。
旅店的浴室也很小,雖然是獨立間,但是胖一點的人進去都會嫌擠。
這裏的晚上有點兒涼,我開了一會兒卻發現全部是涼水。
估摸是熱水器出故障了,我敲了敲,又想拆了熱水器的蓋子來看。
以前行軍打仗全是男人,很多事兒我不便叫人都是自己學著解決的。
但我忘了顧卿卿是個廢物,修電燈泡修水龍頭通廁所都要她哥,她腦子裏就沒有修電器的知識儲備。
我一腳踢去水龍頭上,特別不爽,“顧卿卿你個廢物,到底除了會哭還會幹什麼?什麼都做不好就留下個爛攤子給我!”
我煩躁地捶了一拳熱水器,暴躁的走到前台,道:“我房間的熱水器是壞的,我要換房。”
“小姐,房間今天都滿了。”那個臉色有點偏黑的服務員還在打掃,頭都不回地告訴我。
我覺得好笑,看了眼這裏的位置,道:“大姐,今天隻來了兩部車留宿,你們有兩層樓全是客房,你告訴我全滿了?”
簡直欺人太甚!我也不知道我怎麼這麼暴躁,一張臉都拉了下來。
那女人這才停下掃地的動作,耐心給我解釋道:“之前確實很多空房子,但是隔壁那家白衣服的男人全包下來了,說是不想要那麼多人住,他喜歡清淨。”
“你要是想借衝涼房就去找他,他在308。”
這種土豪的手筆不用問都知道是白司明幹的。
這房子隔音不差,他關在房裏誰去吵他?這又是犯了什麼想花錢的毛病?
我不會去找白司明,一雙眼打量了下這裏的位置,看現在還不算晚,便道:“不能找人修一下嗎?你們的旅店就是這樣招呼客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