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失蹤的女生(1 / 2)

我最煩這種人,什麼事情都能上綱上線,屋裏進去個蒼蠅都說得跟天大似得,就是地球爆炸了,大家還能坐一下兒土飛機呢,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我說,你別幾把嚇唬我,你是不是想說她是鬼?而你是正義大妖道,為了人類和平把她封印在屋裏,我把她放跑了?我本來隻是瞎掰,想不到老頭在電話裏那邊聽著,突然搭腔說,對對,雷、雷怎麼雞道的?係不係,她去找雷了?老頭這麼一說,我便想起了小貝,後背沒由來地一冷,就覺得整條脊椎都麻了,從尾椎一下子麻到頭頂,說話聲音也變了,從床上跳下來,躡手躡腳擰開房門,來到走廊裏,扒著她們的窗戶往裏麵窺視。女孩的房間裏香氣撲鼻,什麼東西都歸置得井井有條,那個地板擦得幹幹淨淨,竟給了我一種壓力感——因為對比而產生的自卑導致的壓力感。這個壓力感提醒了我,人家漂漂亮亮一個小靚妹,就因為我幫忙抬了下東西,就給我草一盤?想到這兒,我不禁又想起了她沙啞的聲音,以及買的那一堆稀奇古怪的藥,這時候,老頭還在電話裏嘮叨,讓我趕緊去找他,不然到出了事就晚了。我驚慌失措地哦哦答應著,伸手想掏煙,左右上下的兜掏了個遍,想起來煙在屋裏,這時候忽然聽見一陣腳步聲,一扭頭,看到兩個瘦高的小青年從樓梯那兒上來了。他們一露麵,就跟我對上了眼,我正站在三個女孩的窗口,還沒挪地方,他倆先是一愣,接著其中一個眉頭一皺,衝我叫道:你幹嘛的!我先是一驚,隨即反應過來,見他們的裝束油頭粉麵的,穿的那個衣服一塵不染,腳上的鞋子花裏胡哨還鑲嵌著金屬蝴蝶,俏得活像個小娘皮,登時就沒有好感,直接一瞪眼:你管我幹嘛的?小青年呲著牙快步走到我跟前,伸手就想推我,我一把攥住他那細手腕,直接給他擰到了背後,對著他頭上啪啪來了兩巴掌,順勢往他那瘦馬猴一樣的屁股上猛踹一腳。那小青年被踹的噔噔噔向前栽了好幾步,終究沒能站穩,一個狗吃屎趴在了走廊裏。另外一個小青年愣了一下,想不到我的脾氣這麼暴躁,瞪著眼想對我釋放凶狠,但他的演技實在不怎麼樣,那個表情,怎麼看怎麼像爆漫張學友。你、你給我等著,一會不要後悔!他說。那個被我踹趴下了的小青年爬起來後,上身的紅襯衣弄得全是灰,黑褲子成了迷彩的,一張臉更是沒了半分格調,呲牙咧嘴,現了原形。他一邊擦臉上的土,一邊對我叫罵,說屌我老母的,弄不死我就如何如何。而旁邊那個小年輕顯然智商要高些,雖然嘴裏放狠話,但腳下卻很機靈,快速跑到那個被踹的小年輕跟前,拉著他就走,二人噔噔噔跑下了樓。經過這一鬧,我把剛才的事兒也忘了,回到屋裏,四下一安靜,忽然發現老頭還在兜裏叫,喂,喂,老弟?我拿出手機,說對不住,剛才有倆家夥找茬,那什麼,你說我現在該咋辦?老頭在電話那邊長長嘿了一聲,說還能咋辦,雷在哪裏?我這就過去!我問他,你要過來?你……你不會是故意哄我的吧?我跟你說,如果你想讓我賠錢,我可是不會賠給你的,咱倆的年齡相差這麼多,你肯定打不過我,也攆不上我,到時候……說到這,老頭打斷我的話,說雷母要廢話了,都到這份上了還不知死活!你到底在哪兒?我猶豫了一下,把地址告訴他,而後想了想,便下樓買了幾根火腿腸填了填肚子,預備萬一出現什麼情況,跑路也有氣力。感覺過了最多能有半個鍾,忽聽樓梯處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登時便想到是那倆小青年帶人來了。我平生最恨這種混得比我好,長得比我帥的人,登時便竄起一股火,從灶台上拿起菜刀衝出去,站在門口,對著樓梯等他們上來。腳步聲越來越近,很快便有個帶金鏈子的露出了頭,他從拐角處一露麵,瞅見我這個架勢,登時愣住了,反應過來後,對跟著他陸續上來的另外幾個人一擺手,對我說,喂,你、你幹啥呐?我說,等你呢。金鏈子說,等我幹啥?我說,等你來練練。金鏈子笑笑,說你別誤會,我不是來找你的,但是他說的時候,我已經看見了剛才那倆小年輕跟在他身後,不禁冷笑著問道:不是找我,你帶這麼多人幹嘛?金鏈子還是笑眯眯的,說你真誤會了,我這是來看看小晴上哪兒去了,剛才讓郭子跟小周來看,倆笨蛋連個話也不會說,你是這兒的管理員吧?我一聽他以為我是管理員,頓時放鬆了警惕,順著他的話說,嗯嗯,剛才這倆人一上來就推我,發生了點矛盾,你們跟小晴啥關係?金鏈子說,小晴今天沒去上班,跟她一塊兒住的阿麗也不知道哪兒去了,我惦記她們,就說來看看,那什麼,你看見她倆了麼?我回想了一下,他說的小晴和阿麗,八成是和小貝一起租房的那倆女孩,雖然沒有仔細想怎麼回事,但是心裏一鬆,把菜刀收了起來,讓他們過來看。誰知道,金鏈子走到我門口時候還沒動聲色,跟他一起的人剛湧到跟前,他突然一回身,對著我胸口猛搗一拳,緊接著,這些人一哄而上,就要對我群毆。我一機靈,就想退回屋裏再把菜刀拿出來,然而卻被金鏈子揪住了衣領。我伸手想掰開他,感覺他的那個手勁特別大,跟鉗子似得,根本掰不動,這一耽誤的功夫,臉上已經挨了兩下,肚子上也被踢了幾腳,金鏈子一用勁,想把我按在地上,卻不知道我這脾氣一發作就沒了人性,直接張嘴咬住了他的手,你他嗎不是手勁大麼?我咬著他的虎口,就覺得他渾身一抽,哇哇大叫起來,我趁機一鬆口,又往裏麵咬了幾寸,連同他的食指全給叼住了。跟他一塊兒的那些人紛紛對我拳打腳踢。也不知道是不是腎上腺素的原因,我根本就不覺得疼,隻是覺得這裏震一下,那裏震一下,反而激起了我的獸性,有股東西直往頭頂衝,嘴上也加大了力氣,就覺嘴裏咯啪啪一陣脆響,這貨的手指頭已經被我咬裂了,一股鹹腥湧進了口中。我吐出他的手,上前掐住他的脖子,額頭對著他那個全是小坑的大鼻子就砸,他原本嗷嗷的慘叫,立刻成了嗚嗚的,我也回過了神,感覺胸口一陣悶疼,心裏明白是剛才那些人的拳腳給弄的。這一清醒,剛才的猛勁便退去了,渾身發軟,有點站不穩。那個金鏈子趁機掙脫我,對著我的胸口就是一腳,囊著鼻子罵,草你丫的,給我往死裏揍!嗎了隔壁,XXXX……這貨也不知道從哪兒繼承來的基因,上了頭,罵起來沒完沒了,還不帶重句的,把人體器官給運用得出神入化,如果不是現場聽見,咱想一百年也想不到那些點子。我趴在地上,自然也好不了,不知道是拳還是腳,雨點一樣砰砰不絕,就在這時,我忽然發現金鏈子不罵了,又成了嗷嗷慘叫,一抬頭,卻見溫老頭不知道啥時候來了,一隻手用指頭摳著金鏈子的鼻子,另一隻手攥住了他的蛋蛋,深眼窩裏放著邪光,嗲著嗓子說,雷們……係不係想要他做太監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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