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醒了(1 / 2)

在電梯裏,我側眼看林美,問她那個真林美怎麼辦。她沉著臉,似乎有點不高興,說以後她就是真林美,讓我沒事別提這種煩人的話題。電梯停下後,林美有點迫不及待地掏出鑰匙,她的那一套別墅在走廊的最裏麵,這個走廊的樣式是懸在半空那種,下麵是花壇,種著各種花草。她開門進屋,我說別光拿銀行卡,金銀首飾也值錢的。她說知道知道,客廳那邊的抽屜裏有幾個金表,你去拿。她邊說,邊走進臥室去收拾林美和奎哥的東西,我到客廳旁邊的桌幾旁打開抽屜翻找,發現裏麵全是好東西,有一個抽屜裏是手機,蘋果4蘋果5三星索尼什麼的,甚至還有摩托羅拉,估計都是他們兩個淘汰下來的,另一個抽屜裏是煙,中華、嬌子、大雪茄,各種煙,我盡量往兜裏塞了幾包。盡管心裏明知自己趁著十幾萬,又馬上就要做小富豪,畢竟窮了半輩子。找到那幾個金表後,我發現自己的兜裏都裝了煙,沒地方塞了,試了試,怎麼也不舍得丟掉兩包,心說索性把金表帶在手腕上得了,然而幾個金表有女式的,我帶不上。我拿著金表一邊往臥室走,一邊問林美收拾好了沒,見她不回答,忽然想起怎麼沒有看見老鱉?這時候我走進了臥室,一抬眼,發現老鱉癱坐在牆角,雙目緊閉,而林美卻躺在床上,也是雙目緊閉,似乎睡著了,窗戶開著,夏風從外麵灌進來,帶著一抹花香。雖然覺得不對勁,但是我仍是抱著一絲盲目的僥幸,拿著三個女士金表推了推她,她微微睜開眼,看見我,動了動嘴唇,發出一個微弱的聲音。我說,你說什麼?銀行卡呢?她揉了揉眼睛,說什麼銀行卡?說完後,她像是剛睡醒似得,掙紮著從床上起身,打著哈欠說,什麼銀行卡?我說,什麼什麼銀行卡,奎哥的銀行……說到這,我就覺得有股電流般的東西順著脊椎一下子衝到了頭頂,暗叫一聲完了,這他嗎是真林美!慌亂下,我急忙往窗外看,發現窗口下麵沒有多高就是花壇,各種花草在夜風的吹拂下隨風擺動著,仿佛在嘲笑我。這時候,忽聽身後的林美尖叫一聲,說老鱉老鱉!快醒醒!我急中生智,拔腿就想跑,不料林美這女人居然也會兩下子,一把抓住了我的衣領,我正想掙脫她,忽覺腿彎一疼,便站不穩了,噗通歪倒在地上,緊接著我臉上便挨了兩耳光,頭發也被她抓住了,她繞到我後麵,似乎是用膝蓋頂著我的後背,把我扯的仰著臉,尖銳的大拇指指甲抵著我的咽喉,一陣刺疼,說你他嗎老實點!老鱉老鱉,媽的醒醒啊你!我斜眼看了看臥室外麵,我的十幾萬塊錢就在客廳旁邊的牆角擱著。我解釋說,美女你這是幹嘛啊?林美說,閉嘴,一會兒人來了再說!我說,人不會來了,奎哥今天讓段少爺的手下給打死了。說完,我就覺得咽喉那裏的手顫了一下,林美說,你瞎幾把扯什麼?我說,奎哥今天跟段少爺的人鬧矛盾,被打死了。林美說,我去你麻痹,再瞎逼逼掐死你。她的指甲又往裏按了幾分,我就覺得咽喉那裏已經被刺透了,情急下往後猛地一躺,趁著慣性一把抓住了她的腿,用力一掀,頓時把她掀翻了,感覺她的體重並沒有我想象中那麼重。這一滾之下,我兜裏的煙掉出來幾包,手上的金表也露了出來,那屌絲氣質活脫脫的,林美呲牙斜臥著,看到這一幕,頓時一愣,說好啊你,敢情是來偷東西的!我已經被掐急眼了,不等她說完,一個虎撲騎在她身上,抓著她纖細的手腕連同肩膀使勁晃了幾下,忽然想起她是那天夜裏被上身了,頓時心裏一喜,說美女,你神經了啊,咱倆這關係我還用偷麼?林美聞言一愣,愣了足有好幾秒,突然撇起了嘴,說對對,我說剛才怎麼看你眼熟呢?那什麼,那個東西找著了麼?我說,找著了,但是……哎這個事兒說著話長,你先起來。把她扶起來後,我把手腕上的金表摘下來,說這是帶著玩的,不是要偷走。林美似乎根本不在意,哦哦了一下,又問我那個東西的情況。我想了想,說你不知道,你昨天晚上被鬼上身了,咱倆正好著,你就被鬼上身了。林美咬著下嘴唇一回味,說,我……我怎麼沒感覺啊?我說,昨天晚上,你好好想想。她說,好像是,我就覺得剛睡醒,這時候老鱉在牆角哼哼了一聲,林美聽見後,急忙壓低聲音說你快起來,別讓他看見。我一邊從她身上下來,一邊說沒事,他知道了。林美瞪著眼問,他咋知道了?我說,今天一大天我們都不知道你被上身了,下午的時候奎哥跟段少爺鬧了矛盾,兩邊打了起來,咱倆跟老鱉就說先收拾東西出去躲幾天,誰知道你是被鬼上身了。林美聽得雲裏霧裏,訝異地說,啥,我想跟你私奔?我說嗯,這是咱倆進來正準備收拾東西走呢,你讓我到外麵拿金表,說自己進屋拿……拿衣服,我拿了金表跟你說話你不吭聲,就進來看,發現你睡著了,然後把你叫醒,你就這樣了。林美皺眉苦笑一下,說,我真說跟你私奔了啊?我說,嗯,真說了,不信你問問老鱉。林美又皺了皺眉,說老鱉也知道?我說,嗯,你答應給他50萬封口費。林美皺了皺眉,說這個兔崽子,虧得奎子對他那麼好!這時候,老鱉在旁邊又哼哼了兩聲,林美衝他說,喂喂,你特麼還不起來幹嘛呢!老鱉艱難地爬起來,一邊揉脖子,一邊說嫂子你別當真,其實我早看出來你被鬼上身了,就說抽個機會把鬼趕走,剛才就是我把鬼趕走的!我一愣,扭臉看他的臉,說你早就知道?剛才是你把鬼趕走的?老鱉的眼神一飄忽,說嗯哪,我在老家時候跟跳大神的學過兩招。說著他對我使了個眼色。我頓時會意,心知他這是在故意擺脫責任,反正一條繩上的螞蚱,也不好拆穿他,便跟著附和了一句,說看不出來啊,真是多虧你了,不然我要被那女鬼給拐走呢。老鱉便嘿嘿地笑,從兜裏掏出煙扔給我一根,問林美咋辦。嫂子咱現在咋辦啊?老鱉問。林美皺眉咬著下嘴唇,說咱真跟段少爺鬧矛盾了?鬧得嚴重不嚴重?老鱉說,反正咱們閃的時候,兩邊已經打起來了,都是金三兒那狗逼戳的壞。我說,那東西被逮著了,金三聽說奎哥沒了,來找茬,我跟寬子就說讓那東西鑽進奎哥身上裝一下,想不到金三把段少爺給叫來了,結果不知道為啥,拿東西就把段少爺給打了。我說的時候,林美聽見“那東西”三個字,就顫一下。我說完,她從地上站起來,一邊整被我弄亂的頭發一邊說,要是這樣,那跟段少爺鬧矛盾的是那個東西,不是咱們啊,咱去跟人解釋一下就行了。老鱉猶豫著說,這行得通麼?林美說,行不通也得行啊!不然咋辦?把酒吧扔了?讓咱的兄弟們散夥?我說,美女你要有打算,去辦就行,我那邊還有事,得回去一下。說著,我摘掉金表,扭頭往外走,林美先是叫了我一聲,似乎想說什麼,沒有說出來,又改口說,行,你也幫不上啥忙,說不定還連累你,路上慢點。我說好的好的,便提起錢走出了別墅。一到外麵,陣陣晚風吹在臉上,說不出的愜意,心裏也是美滋滋的,路過有燈光的地方便打開塑料袋往裏看看,紅花花的一遝遝真是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