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綁架(1 / 2)

我和大力端著椅子看他們走出包房,大力趕緊關掉電視,我就要去看邦子的傷勢,這時忽聽老尼姑在身後說:“諸位雖非善類,然冥冥中既是如此安排,便自有它的因果,周施主,別來無恙啊?”我心裏一驚,暗想她一直閉著眼,怎麼就認出我來了?便壯著膽子跟她打哈哈,問她有啥事,要不咱還是先上醫院回來再說吧?老尼姑長出一口氣,說:“不必了,貧尼今日大限既至,隻是,你已將墮入魔道,還望今後莫要再糾纏我清霖徒兒。”我說,什、什麼清霖?我不認識啊?大師你在說什麼?老尼姑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說:“不必再行誑言,快回家入你的魔道去吧!”我聽著她這句話與剛才說的話語氣全然不一樣,竟透出一絲嘹亮,不禁抬眼看她的臉,發現她仍是緊閉著眼,嘴角掛著笑意,便想問問她怎麼就入魔道了?我可沒有加入他們的社團。然而喊了兩聲,老尼姑卻不回答,大力在旁邊假裝給她往上撩衣服,想提醒她一下,誰知道一碰她,她便歪倒了。大力推了推她,發現沒動靜,把指頭往她鼻子下麵一放,扭頭問我,這咋辦?她好像死了啊。我說,有這麼邪乎麼?剛才還咋呼得挺起勁呢!說著我走到跟前也試了試她的鼻息,感覺不出來,便用唾液把手指濕了濕,又放在她鼻子下麵,還是感覺不出來。這時候,旁邊的邦子回過魂,說周、周子,快送我去醫院,可別讓我學了寬哥!我被他一提醒,才想起林美和那些兄弟都不見了,八成是被金三擄走了,便趕緊打了急救電話。在等救護車的時候,想聯係寬子商量一下情況,忽想起他沒電話,於是讓大力試著聯係沒出事的兄弟,讓他們趕緊到酒吧來。然後,我看了一眼尼姑的屍體,想了想,和大力騰出一個冰箱,把老尼姑放進去,蓋上蓋,推進最裏麵的角落,插上電,打開了速凍。不一會兒,救護車便來了,緊接著,酒吧的兄弟有的騎自行車,有的三五人開一輛車,陸陸續續也趕了過來,兩下把情況一說,都吵著要打鐵趁熱,殺到金三兒家裏把他老婆孩子給綁過來,好跟他換嫂子。混混中目前似乎就數邦子最大,他躺在擔架上,氣喘籲籲地讓我阻止兄弟們,說金三兒既然今天敢這麼直來,肯定準備好了,咱們要是亂弄,八成要中他們圈套。去、去找寬哥,讓他拿主意,兄弟我是不行了,哎,可別讓我落殘疾啊嗚嗚……在我和大力的勸說下,一幫混混總算打消了去找金三兒的念頭,正說連夜找寬子,忽然來了電話。我一看是林美,連忙接通問她上哪兒去了,卻聽見金三兒的聲音,在電話那邊哈哈笑著說,咋了?心疼你的老相好?這小奎也真是倒黴,被帶了綠帽子還拿你當兄弟,美國來的!我告訴你,這騷貨我們先替你玩兒著,明天帶著酒吧的轉讓合同上我這兒來,敢特麼耍花花腸子,老子就用你倆罵我的話收拾這騷娘們,拍成電影賣到日本去哈哈哈……我就覺得有股東西一下衝到了頭頂,又擔心又憤怒,強壓著怒火,說轉讓合同都是小意思,你要敢動阿美一下,我先殺你全家,再把你抽筋扒皮下油鍋炸了吃。金三兒嗬嗬一笑,說我好怕,我怕死你了,不跟你瞎白話了,玩騷貨去咯。說著掛了電話。我握著手機在醫院的牆上啪啪啪狠砸了幾下,說媽了戈壁,金三兒住在哪兒?旁邊一個主戰派的混混立刻遞給我一根煙,說我知道我知道,咋的,周哥咱們現在就弄他去?我說,沒錯,現在就弄他,多叫幾個人,先上加油站灌幾桶汽油,媽的敢不服把老窩給他點了!說著話,也不顧那些鴿派混混的勸阻,我們駕車便去了就近的加油站,買了四五個塑料桶,個個裝滿汽油,載著去了金三兒的住處。到地方後,發現裏麵黑燈瞎火,顯然沒有人。經過趕這一段路,我也已經冷靜了很多,心知金三兒肯定藏起來了,不可能在家等著我們上去搞他,略一思索,問,他的買賣在啥地方?旁邊一個混混說,金必來夜總會。我說,在哪兒?混混說在哪哪。我說,走,上他的夜總會去。混混說,好嘞!便踩著油門,一行人轉彎去了金必來夜總會。這個夜總會位於離市區最近的一個鎮,四層殺馬特山寨版中不中西不西的平頂筒子樓,裝潢的特別豔俗,又是處在郊區,長年累月過往車輛卷起的風塵使得大樓總是髒兮兮的,怎麼看也不上檔次。快到地方時,我讓他們熄火,停在不顯眼的地方,然後讓幾個人到門口去鬧事,好引蛇出洞。此時雖然已經是深夜,夜總會仍是熙熙融融,全是為了錢和性。我和另外幾個人,躲在夜總會後邊,就聽裏麵一陣混亂,掀桌子的,叫罵的,哭喊的,嚷嚷他老爸是誰誰的,各種聲音不絕於耳,便悄悄順著一棵樹爬到了與四樓平齊的地方,從窗口往裏看。就見最左邊那個房間裏,沙發上坐著幾個小年輕在打牌,其中一個臉皮白皙胳膊上紋著蠍子的家夥,旁邊坐著個紅色短裙美女挽著他的脖子。他身後站著好幾個看牌的,他每打出去一張,那幾人便呲牙咧嘴地說點什麼,想必是在拍馬屁。由此可見,這人八成就是管事兒的。剛看清裏麵的情況,便有個小混混跑進來報信,對著那個蠍子男點頭哈腰一番,蠍子男對身後幾個人一擺手,那幾人便隨著來報信的混混出去了。跟他一起打牌的倆人回頭看了看,又繼續準備出牌,蠍子男把牌往桌上一扣,又對他倆揮了揮手,這倆人愣了下,也放下手中的牌出去了。我見屋裏隻剩蠍子男和那個紅短裙美女,便對下麵的幾個兄弟揮手,讓他們爬到樹上,樹沒有種多久,枝幹還比較細,搖晃了幾下,便抓住了牆上的下水道管子,而後鬆開樹枝,我們幾個爬著管道到了窗口,一腳踹碎玻璃,撲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