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開眼的時候,整個腦袋都是濕的,頭發往下滴水。我晃了晃頭,愕然發現麵前站著一個漂亮的短裙美女。她手裏拿著一隻臉盆,身後站著倆人,其中一個是蠍子男,另一個不認識。見我醒了,她上前給了我一耳光,打完之後似乎不解氣,又打了一耳光,用纖細的食指指著我的鼻子說,我草泥個瞎爹,今天弄死你,弄死你!聽著她罵罵咧咧,我感覺自己似乎是坐在一張椅子上,正覺得奇怪,為什麼居然沒癱倒?低頭一看,原來綁著呢。這時候,蠍子男咧著一邊嘴角,把臉往前湊了湊,說,我燒了一大鍋開水,準備燙死你,你覺得咋樣?我心知這是落到他們手裏了,急忙驚訝地說,燙死我?為啥啊?美女又打了我一耳光,說,為啥?為你麻痹!我……啪啪啪啪!溫潤的手掌又扇在了臉上,並沒覺得多疼,反而有一抹滑膩。這時候,兩個混混抬著一隻冒著熱氣的超大號不鏽鋼桶進來了,把桶往我麵前一擱,桶裏的開水頓時左右晃蕩,有幾滴濺了出來,其中一個混混收手慢了,被濺個正著,立刻搓揉起來,呲牙咧嘴地嘶嘶著。蠍子男轉身拿起一把塑膠水瓢,舀了一下,緩緩倒進了我的褲襠裏,倒的時候,抿著嘴一臉期待地盯著我的眼睛,他旁邊那個美女把粉拳緊握著矗在自己胸前,小嘴微張,收縮著眼瞼,渴望又恐懼,活像在看貞子爬出屏幕一般。見我沒什麼反應,他們頓時愣了,蠍子男驚訝地說,你……你挺有種的嘛!我說,都跟你說了,那天的事兒不怨我!美女說,什麼不怨你,劉劉,再澆他一瓢,看他能忍多久!於是蠍子男又舀了一瓢水澆進了我的褲襠裏。雖然我感覺不到,但是這樣澆下去,二弟就廢了,情急下我脫口說,你開個價吧,咱們也沒有大冤仇,有啥事兒不能好好說!美女說,開你麻痹,誰稀罕你的臭錢!蠍子男說,開價?你能出多少?美女說,劉、劉……嗯……你怎麼這樣啊!蠍子男對她擺擺手,跟她耳語了一下,美女聽完,皺著眉頭撅著嘴,不情不願地扭著屁股走了。我心知這一招湊效了,說,我手裏隻有三百多萬,你看……蠍子男說,啥時候給錢?我說,錢在銀行呢,得去取。蠍子男思索了一下,說,好!我敬你是條漢子,夠有種,才放你這一馬的,你可不能說話不算話。我說,那肯定不能。蠍子男又梗著脖子說,你要說話不算話,下回你可就沒有這麼幸運了。我說,知道知道,那天的事兒,真的不怨我,你也看見了,那個妖怪太特麼邪門,我都不知道咋回事,就被他給迷了。蠍子男說,咋,它還往你身上鑽過?我說,可不咋的,鑽進去嚇死了。蠍子男說,那行,你先休息著,回頭我招你一塊去取錢。說著,他掏出煙點了一根,塞進我嘴裏,扭頭走了。我想不到他這麼好騙,抽著煙正琢磨怎麼脫身,忽聽走廊裏傳來了噠噠的高跟鞋腳步聲,接著那個美女又回來了。她橫眉怒目地往我這邊走,門口倆人跟她打招呼,問她幹啥,她說,管那麼多幹嘛!而後徑直來到了我麵前,拿起水瓢,不由分說往我褲襠裏澆了一瓢。我無奈地說,別澆了,有意思麼?剛才已經跟劉哥說好了,我給三百萬。美女說,三你麻痹,你出多少錢,今兒個也躲不過去!說著她又往我褲襠澆了一瓢。我正想開口再勸勸她,不料她看我被澆之後沒反應,居然氣急敗壞起來,說喲嗬,還挺硬的啊的你,我看看你的腦袋能不能硬!說著舀起一瓢開水,看樣子就要往我頭上澆。我嚇得啊一聲大叫,說別別別,你開條件吧,那啥,是紅波欺負的你,我把他騙過來給你出氣行不行!於是她停下手,怒目瞪著我,說,那雜種叫紅波?我說,嗯嗯,姓李。美女說,哦……我想起來了,沒錯就是他,我知道他老家是哪兒的,不用你帶他來!哈哈哈這個澡你還是先洗一下吧,說著又要往我頭上澆。門口那倆人在她第一次說要澆我的頭時候,就快步走了過來,這時候走到了她旁邊,伸手攔住她,把水瓢奪過去,說嫂子嫂子,你別這樣,林先生還沒來呢!美女說,什麼狗屁林先生,我管他那麼多,你們給我鬆開!那倆人說,嫂子,你冷靜……美女打斷他們的話,說,我讓你們鬆開,鬆不鬆?那倆人其中一個說,嫂子你不知道,林先生他……美女說,哎呀,有人吃我豆腐啊,劉劉你死哪兒去了啊!她喊完後,就聽走廊裏一陣腳步聲,蠍子男便來了,往我這邊看了一眼,說,小鳳!不聽話了是吧?美女晃著身子說,嗯……不行!蠍子男一臉的無奈,說,不懂事了是吧?美女說,就要修理他就要修理他,你忘了那天你跟我許的啥了?蠍子男說,知道知道,這不是情況變了麼,乖,聽話,啊。說著,他對旁邊的人說,給林先生打個電話,問問他幾點能到。美女頓時哭了,說,哼,就知道你根本不愛我嗚嗚嗚嗚。蠍子男說,怎麼就不愛了,那也沒啥,咱又不是正經人,給人來兩下還過癮呢,別鬧了,啊。美女說,你太壞了,你幹嘛不給人來兩下啊!蠍子男拉著她,把她連拖帶抱弄出了房間,我鬆了口氣,問旁邊的人,林先生是誰?那人說,閉嘴。我說,給你錢。另外一個人說,給多少?我說,你開價唄。二人對視一眼,說,怎麼也得10萬吧?我說,成交,回來我跟劉哥去取錢給你們。二人正想再說點什麼,估計是要問我說話算不算之類的,其中一人的手機忽然響了,他接通後,說,林先生來了,你看著他,我去招呼一下。說著他小跑著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