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奎哥的死因(1 / 2)

段少爺似乎挺開心,坐在那裏不停地聊他的經曆,大多是靈異事件,嚇得一群小美女不時地驚呼,整個場麵頗有些百花亂顫的味道。聽著段少爺聊天,我能感覺到,這人對超自然的東西肯定很有興趣。然而我卻有點不是滋味。這樣美女成群隨便玩的好事兒,我已經想過不知多少次了,而今終於美夢成真,卻渾身癱瘓不能動。大家正興趣盎然,突然我聽見自己身下“噗噗”兩聲,緊接著便傳來一股臭味,不由得老臉一紅,心知這是要排泄,急忙對林先生說,林哥,我得去個廁所,你看……林先生會意,對一名西裝男打了個響指,說帶周先生去衛生間。於是西裝男把我弄到輪椅上,推著我往衛生間走。酒吧的空間很大,因為包場,此時四處都是黑乎乎的,唯獨我們坐的那一桌圍滿了人,其他地方,縱是有一些顏色曖昧的小燈光,仍是能感覺出一股陰森。西裝男推著我,從一個個桌前走過去,來到一個門前,出門後,是一個明亮的走廊,衛生間就在走廊的盡頭。走廊雖然明亮,卻靜寂無人,反而有種莫名的詭異感。這個時候,我還以為是自己的心理作用。進入衛生間後,西裝男搬起我,幫我解開褲子,把我放在了馬桶上,我對他一邊道謝,一邊跟他閑侃,一個月多少錢工資什麼的。正說著話,他突然不吭聲了,我抬頭一看,發現他眼睛直直地盯著一股白煙發愣,白煙裏有個畫麵,卻是我正坐在馬桶上低頭不語。我心裏一激靈,暗想這不是溫老頭那一手麼?正想叫醒西裝男,忽然發現白煙是從上麵吹下來的,一抬頭,發現衛生間的頂部趴著一個怪物。這東西看著像人形,胳膊腿都健全,而整個腦袋卻全是膿瘡,鼻子眼睛什麼的幾乎都快爛完了,那股白煙,就從這顆滿是膿瘡的腦袋中噴出來,對著西裝男的眼睛徐徐不斷。我嚇得啊一聲大叫,說小黃!小黃!你快醒醒,有怪物在……話說到這兒,頭頂的怪物忽然從房頂跳了下來,伸手按在西裝男的後頸,做了一個活像彈鋼琴的手勢,西裝男頓時兩眼一閉,癱倒在地上。我登時便想到了,這家夥正是溫老頭,他的真麵目居然這麼醜?心思還未落地,怪物就說話了:老細,雷怎麼一點腦子也沒有?我一聽話音,確定是溫老頭,不禁驚訝地說,溫、溫大哥,你怎麼……溫老頭嘿了一聲,說,還不係給雷害的!我說,啊?溫老頭說,雷係吃係麼長大的啊?咬了我一口就把我毒成了介樣!他說的時候,臉上那堆膿瘡爛肉中裂開一條縫,一開一合的不時露出白森森兩排牙齒,弄得我越看越別扭,心裏的寒意壓也壓不住。我說,什麼?是我把你毒成了這樣?溫老頭說,咩,雷目要同偶裝癡線,雷介個毒,要怎麼解?他說著,我忽然想起白天時候在段少爺家,那條貴賓犬突然死了,難道是舔了擦拭我傷口的棉球被毒死的?見我發愣不吭聲,溫老頭又說,雷還愣著幹嘛,快講啊,雷看看偶現在都爛到肚子上了!說著他一把扯開自己的衣服,就見那些膿瘡爛肉已經蔓延到了他的腹部,整個上半身幾乎全爛完了。我一時有點亂了馬腳,連聲跟他說我並不知道怎麼回事,說著,我忽然想起自己一直不能動,便讓他幫忙給我解開。溫老頭嘿嘿笑著,說,雷目能動還好啦,要係雷能動,不雞道多少人遭殃噶。我說,溫大哥你別意氣用事,我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有了毒,這個事情,咱們可以坐下來好好分析一下,問題是你看我動都不能動,辦事也不方便啊。溫老頭那一團爛肉中的兩個黑點凝視著我,聽我說完,又凝視了一會兒,說,偶給雷解開,還有事情同雷講呢,雷可目許跑哦?他一說這話,我想起了段少爺的事,說,放心放心,我也正好有事找你,你快給我解開,這些天真是難受死了。溫老頭咯咯笑著,低頭就要往我臉上湊,我想躲又沒法動,說你這是幹啥!不料話剛出口,他的爛肉頭上已經探出兩根隻有指頭長的軟須,對著我的眼睛伸了過來。我急忙躲閃,他頓時急了,說雷目要躲,躲來躲去怎麼給雷解?我有點不太敢相信他,說,怎麼,解開還得伸進眼睛裏?溫老頭說,嘿啊嘿啊,目要廢話了,把眼睛睜大一些。於是我睜大了眼睛,活活看著兩根軟須子伸進了我的內眼角,幾乎在一瞬間,隻覺眼前豁然一亮,便什麼也看不見了,隻剩一片白茫茫。緊接著,白茫茫中突然閃現出一條幽暗的通道,我仿佛是在通道中滑行似得,以快得不可思議的速度七拐八彎,撞在了一堆軟乎乎的東西上,這堆東西瞬間膨脹又消散,整個腦袋立即為之一暖,而後褲襠裏便傳來了火辣辣的劇痛。溫老頭快速收回兩根須子,說,呐,現在給雷解開了,雷目要跑,OK?我說,OKOK,不跑,嘶……狗日的蠍子男,疼死我了,早知道這麼疼,我特麼在段少爺家絕逼不能輕饒他。我試著站起來,叉著腿在衛生間走了兩步,胯下更加疼了,簡直忍都忍不住,急忙打開水龍頭衝了衝,然而水流在身上的時候能緩解一些,水一停立刻又疼了起來。溫老頭見我這幅德行,問我腿怎麼回事,我把被蠍子男燙了的事兒跟他說了說,他一邊聽,便樂的嘎嘎笑起來,說雷這係惡有惡報,偶剛才想起來了,那個金鏈子,就是雷給毒死的!我說,啥?溫老頭說,啥啥,雷給毒死的啦,偶古貌了一哈,那天雷咬了他一口,他進屋就死了,現在雷又把偶毒成了介樣,還不係雷?他此言一出,我心裏頓時有點發怯,這事兒如果暴露出去,八成得坐牢,林美那邊說不定就此要和我結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