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大功告成(1 / 2)

眾人七手八腳把段少爺和林先生等人身上那破布似得東西解開,發現他們的七竅全蒙著一層黑色薄膜,宛如蛛網,又像塑膠。拉掉薄膜後,他們紛紛咳嗽起來,喘息了好久,個個一臉懵逼,問發生了什麼事。大力連說帶比劃,跟他們解釋事情的來龍去脈,我知道事情這下算是平息了,應該很快就能拿到錢。心情激動之餘,又隱隱有點矛盾,要不要把小貝找個地方埋起來?我偷眼看小黃,發現他也在盯著我,眼神中透著一股窺探,不禁心頭一緊,衝他說,你看什麼?小黃說,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我說,你沒事別瞎比比,還是操心一下你自己的死活吧,段少爺最喜歡吃稀奇物件,回去八成要把你油炸了。小黃說,嗬嗬,我既然已經決定赴義,就不怕你們的地獄手段,倒是你,以後對貝兒好一些,否則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我見它都死到臨頭了還惦記著小貝,不禁有點可憐它,就想開導它一下,好讓它死也做個明白鬼,便長歎一聲說,馬兄弟,我跟你說句正經的。不管你下輩子投胎成什麼,記住,永遠別再讓女人決定你是誰。我話音剛落,小黃立刻呸一聲,說,真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你母親生你養你,難道給你起名的權力都沒有?我說,你不要打岔,這裏說的女人,指的是……指的是那種潛在的交配對象,親人不在其列。小黃說,那也一樣,你還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至少是個沒有心的人。說完這句,它似乎想起了什麼,又說,對了,蜃宮還在我這裏,你幫我把它交給貝兒,告訴她,小馬永遠都隻喜歡她自己。我說,哦哦,這個……你把蜃宮拿出來吧。小黃壓低聲音說,不在這裏,在荔園賓館地下室,東北角落埋著呢。我一愣,說,你幹嘛藏在那兒?小黃說,這個事情自有原因,你還是不知道為好。我略一思索,感覺這八成跟溫老頭說的大家都會變成糞蛆那杆子事兒有關係,頓時有點頭大,思緒不禁飄忽了,在心裏左右衡量應該怎麼決斷。忽然旁邊的淨勇扯了我一下,說,周施主,段少爺叫你呢。我扭頭一看,發現段少爺在旁邊正一臉欣慰地對我擺手,隻是他的嗓子有點啞,聲音很微弱。我走過去,問他什麼事?他說,周先生真是謝謝你了,回去我就支付諸位的費用。我一聽,感覺有點不太真實,說,支付什麼費用?段少爺啞著嗓子說,之前我們說好的費用啊。我說,哦哦,那敢情好,咱們啥時候回去?段少爺說,你們沒有其他事情了吧?我說,沒有了。段少爺說,那咱們現在就回去。我說,好的好的。於是我們押著小黃浩浩蕩蕩回了段家。大家隨便洗了洗澡,換了幹淨衣服後,段少爺已經等在客廳了,桌上擺著煙茶。我和大力寬子一進屋,他便笑著讓我們坐,一邊喝茶抽煙,段少爺拿出鋼筆,老練地開起了支票,一人一張,寫完後又從懷裏掏出一隻精致的玉章,一個個蓋上紅戳。我還沒見過支票什麼樣,一直以為那是舊社會的產物,如今得見了,感覺怎麼也沒有那次的19萬現金來得震撼。盡管我的這張支票上的數額是19萬的N倍。事情折騰完後,已經黃昏,在段家吃了一些精致的茶點,我們便向段少爺告辭。不料段少爺卻還惦記著林美的事,竟把林先生叫到跟前,讓他動用關係幫我們查找。回酒吧的路上,大力和紅波不停地聊著各種名車的性價比,看樣子是要去購置。我一邊跟他們答話,心裏卻隱隱有點苦惱,應該把蜃宮怎麼處理。寬子在旁邊雖然也是一臉喜悅之色,卻總也有點放不開似得,不時地看看窗外,看看座位,快到酒吧的時候,他突然說,阿美八成已經不在了。他此言一出,三人頓時一愣,問他幹嘛這麼說?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寬子說,金三兒那夥兒人都被寄生了,阿美是被他們弄走的,現在哪兒都沒有……我看這個事兒懸。紅波說,不能吧?咱們又沒看見她的……咳咳,咱們活沒見人死沒見屍,那天夜裏隻有金三幾人,他們會不會把阿美藏在了別處,他們一死,這個事兒便擱住了?寬子說,也有可能,得,讓林先生查一下。說著,他給林先生掛了電話。回到酒吧後,由於折騰了一天一夜,幾人都很累,便喝了點啤酒睡覺了。第二天快中午的時候,我們正在華登摩爾的範思哲專賣店購置行頭,林先生來了電話,說本市已經查遍了,老金的手下也打聽個遍,都沒聽說阿美的下落,問我們最後一次見到阿美是在什麼地方。我說就那天晚上,我們把那老尼姑請回去的時候,阿美突然不見了,金三兒還拿著她的電話威脅我們呢,要不,把金三兒的老婆弄過來問問?林先生說,已經問過了,她如果知道,沒有理由不說的,對了,你們發現老金被寄生的時候,有沒有看到阿美?我說,沒有,就他們幾個,當時看著反正他們也已經死了,為了防止那些東西再禍害人,我們一把火把他們燒了。林先生說,你們當時看清了?他此言一出,我頓時拍了下大腿,對大力說,對了!那天夜裏咱們在下麵啥也看不見,根本就沒檢查徹底!說完後,我發現大力和紅波沉著臉,我問他倆咋了?紅波說,你忘了後來我們去處理屍骸了,當時是白天,已經看了個遍,嫂子並不在那兒,連個蛛絲馬跡也沒看到。大力說,那啥,咱那天晚上太慌張了,嫂子會不會也被寄生了,跟金三兒他們混在一塊兒,咱們沒發現?一把火……紅波說,瞎幾把扯!怎麼可能!我那天晚上……咦?也是啊,咱們那天晚上都還沒來得及細看呢。我心裏一沉,不禁想起了初遇她的那天,她身穿連衣裙扶著欄杆和我說話的模樣。大力似乎是看到我臉色不對,說,其實吧,如果真是被燒了,那也是先被寄生了,不算咱們把嫂子殺了。我點點頭說,嗯。邦子穿多大號的衣服?寬子說,XL的,鞋是42的,我看那件豹紋真皮跑鞋不錯,他應該挺稀罕。說著,又扭頭對紅波說,對了,他一直想買勞斯萊斯那款敞篷,記得讓花圈店糊他媽幾十輛。說完這句,三人都沉默了,隻剩紅波在旁邊給花圈店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