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小時空(1 / 2)

小貝看了看大明,說,溫家那個老大吧,原本就不是什麼好人,做生意各種欺詐坑蒙,還特別好色,變成神經病也是活該。我見她答非所問,知道這隻是一個引子,她還要往下說,便不吭聲,用期待的眼神看她。小貝說完後,略一沉吟,仿佛豁出去了似得,又說,先生,你見過那老頭噴出的白霧吧?我急忙點頭,說,嗯嗯,知道,咋了?小貝說,那些白霧,其實是一種小時空,與你所處的這個時空的關係呢,你可以想象成兩台不同大小的電視播放同一個頻道,雖然並不是這麼簡單,所以你這個時空裏發生的事情,他的小時空中也一樣發生,而他自己並不具有操縱的能力,隻會噴出來迷惑人,溫家那個老大當年無意間碰見老頭的秘密,老頭想讓他不要說出去,被拒絕了,便往他腦子裏噴了白霧,原本是想讓他失憶,卻竟將他大哥的神誌弄亂了。我說,哦……我似乎明白了一些,溫老頭是出於保守自己秘密的私心,所以任由他在外麵流浪,對吧?小貝點點頭,說,不僅如此,據我所知,那老頭還一直監視他,每次他有機會被發現回家,老頭都會幹預破壞,我早就說了,老頭不是好人。大明由於沒有聽小貝聊過時空,一臉的茫然,終於忍不住了,問,大妹子你剛才不是說隨機麼?為啥那神經病卻能知道?小貝說,時空,時間和空間,這是兩個東西,老頭根本不會操縱,他的那個小時空是混亂的,他噴出來也是亂七八糟的,我猜著吧,他是想把他家附近的事情在他大哥腦子裏覆蓋一下,衝掉他大哥看見他是怪物的記憶,但是沒玩好,噴得太多了。小貝說著,我心裏不禁打起了鼓,照她說的這意思,溫老頭如果不是故意騙我給他報仇,恐怕就是看見了這個世界被改變後的景象,那樣的話,我如果不照他的囑咐把小貝埋起來,還真能當一把千古罪人不成?正思索,小貝突然拉我一下,說,你想什麼呢?怎麼不吭聲了?我回過神,說,哦哦,你說是隨機,對吧?但神經病知道後來發生的事兒,這不就是預測未來麼?怎麼能叫隨機呢?小貝說,先生,我剛才已經說了,老頭的小時空是混亂的,換句話講,也就是說你們這個時空是有秩序的,雖然沒人能知道隨機的變化,但是卻存在一個原秩序下的當然。說著她伸手一指我,又說,他這不是沒有摔死麼?大明說,哦哦,這個我明白,你的意思是,命運是可以改變的,一切皆有可能,對吧?小貝點點頭,說,真聰明,比他強多了。說著瞪了我一眼。我聽著她的話,正在盤算回頭怎麼找溫九眉擠出荔園賓館所有事情的真相,並沒心思打情罵俏,說,為什麼我們這個時空有秩序,溫老哥的小時空卻沒秩序,是因為我們這邊有人操控,對吧?小貝一愣,似乎沒想到我會問這個,很快回過神,抿嘴笑了笑,卻不回答,說,事情已經告訴你們了,你不是要睡覺麼?走啦走啦。說著,立刻扭頭回了大廳。我跟在她後麵,壓低聲音追問,說,貝兒貝兒,你莫慌,稍微透露一點嘛,我不會告訴別人的。小貝回頭又嬌嗔著白了我一眼,加快腳步甩掉我,來到桌前坐下來,扭頭不再理我。我原本準備跟紅波要阿詩的微信,好掌握溫九眉的情況,不料他卻和大力一人抱著一個美女,早就紅著臉口齒不清,錢包也空了,扔在桌上活像兩個被征服了的女人。我便自己從紅波兜裏掏出電話,打開微信找阿詩,這一翻不要緊,這廝居然加了數百個女人,工程實在太大,又不急於一時,便把電話給他塞回了兜裏。而後,我環視了一下桌前的眾美女,發現她們雖然看似個個醉眼朦朧,那朦朧中卻總有一股敏銳難掩,與公車上的扒手都有一拚,不禁心中感歎,這票兒姐妹一來,酒吧恐怕又要經濟騰飛了。第二天,我和大明一早便去了銀行,大明取了三十萬現款,二人又來到老板的店鋪,發現隻有昨天那兩個幫工在,兩下一聊,知道他老婆在忙著辦喪事。大明掏出十萬塊,說是給老板家裏的一點意思,而後問他們要了一些必須的工具,二人便去了梨園賓館。途中段少爺又來電話,問在忙什麼,我雖然不知道他有啥事,但看他兩次三番邀請,便答應晚上過去。到了大廈後,我和大明忙活了半天,將賓館門前和天台按上攝像頭,又從大廳中一家凍肉店扯出電線接通,已經午後四點多了。二人找了一家飯館,一邊吃飯,大明問起照片的事,我跟他說這個事情其實很簡單,找XX推廣就行,這種非商業性的宣傳,不會太貴。吃過飯後,我帶著他到溫家老房,布置了一下起居和電腦、網絡什麼的,天便黑了,我聯係大力和紅波,三人去赴段少爺的約。在路上,我跟紅波要來阿詩的微信,看著像個電話號碼,便撥了過去,接通後,阿詩電話那邊用粵語說,雷猴,咩也呀?我說,阿詩麼?我是周子,溫大哥到香港了吧?阿詩頓時換了國語,說,哦……周先生啊,到了到了,明天就同他去醫院,你們那邊還好吧?我說,嗯嗯挺好的——正在開車的紅波搭腔說,就是有點想你!阿詩噗一聲笑了,卻並不與紅波正麵交鋒,而是扯別的,問,周先生你有什麼事情麼?我說,沒啥事,就是問問你們到了沒,那啥,溫大哥在那邊看病需要多久啊?阿詩說,這個應該很快的,還不知道能不能有效果呢,隻是先去看一下,如果有效果,就留在這邊多呆一段時間咯,沒效果後天就回去。我說,哦……那好的,別忘了跟我說一聲哦,我同他老弟關係很不錯的,看見他就想起他老弟,唉。阿詩說,OKOK,謝謝你們啦。紅波說,嗯哪,改天我去找你玩哈。阿詩又噗一聲笑了,我們道別,掛了電話,大力說,看不出來,周子你這人還挺重感情的啊。我撓頭笑笑,說還好吧,人心都是肉長的,畢竟認識這麼久了嗬嗬。大力以看陰謀共犯的眼神瞪著我,說,嗬嗬……你少幾把裝了,你肯定有事兒!我說,你又不參與了,管那麼多幹啥,對了,你覺得段少爺這次是想跟咱商量啥事?紅波回頭說,他的生育障礙還沒治好,指定又打聽到了什麼藥引能治,讓咱幫忙給他弄。我說,要真是那樣,咱們答應不答應?大力說,看情況唄,如果給的錢多,危險性又不大,不妨應下來,咱們手裏這點錢夠幹啥啊,人呐,不可小富即安,要有遠大理想。紅波說,可以啊薑先生,幾日不見,竟如此有學問了。大力說,滾滾,少幾把磕磣我,難道我說的不對麼?紅波說,對對,沒說不對啊,所以誇你有學問,啥時候去當教授了,也提點兄弟一下唄?大力伸手給了他一個腦瓜崩,那手勁兒大得“啪”一聲脆響,紅波嘶嘶吸著涼氣,口中罵著器官,車也跟著東倒西歪起來,直到撞翻路邊一個垃圾桶才穩住。到公園後,剛把車停下,發現不遠處有個大胡子對我們連連招手,走到進前一看,竟是林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