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德倫沒有開槍,而是看向河霸,皺眉問道:“他一個人在那裏傻乎乎的嚷嚷什麼?”
“你們是不會願意知道的。”河霸這個時候,也是冷靜了下來,“他說我們已經被他包圍了。讓我們投降!”
“狂妄!”亞德倫冷笑一聲,“一艘快艇就想把我們包圍,他把我們當成傻bi,還是自己就是傻bi啊!”
“白癡。”一旁的候鳥也是大笑,“他是不是神經病啊!他怎麼包圍我們?我們可以往前跑,我們可以往左跑,我們還可以往右跑,甚至我們可以讓船調頭回去把他們幹掉!在海麵上想把我們包圍,他以為他是誰?上帝撒旦?”
上帝和撒旦好像是要故意和候鳥開一個玩笑似的,他的話音剛落,在他們的前麵,突然間就冒出無數道光束朝著他們射了過來。
密密麻麻的光束、數也數不清的光束、靚麗刺眼的光束,從前麵、從左麵、從右麵,把他們所有的前進路線都給徹底的封死了。
那強烈的光束照得他們睜不開眼,像是帶著無窮的壓迫力,壓得他們沒辦法呼吸,連身體都變得冰冷起來。
他們目瞪口呆,他們手足冰冷。
“十麵埋伏。”亞德倫的心裏突然間想到了一部電影的名字。雖然他很喜歡那部電影,但是他不喜歡自己被十麵埋伏。
“有好多遊艇,我們是不是被包圍了?”
“好像是!”
“他們是誰?他們是誰啊?誰敢來攔截我們輪回?”
亞德倫的臉比黑夜更黑,臉上的既然又一次開始了抽搐,他臉疼!
徐風這是在啪啪啪的打他臉啊!
“我們中計了!”亞德倫冷聲說道。他本來以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沒想到的是,自己的行蹤早就暴露了。
對方分明就是故意放他們入海,成了甕中之鱉之後,然後再甕中捉鱉,之後任打任殺,還不是對方說了算嗎?
負責開船的男人這個時候也顧不得開船了,他驚慌失措的跑了過來,急聲說道。
“我們被包圍了。前麵有無數的快艇。他們一定是海警,甚至還可能是軍隊你們趕緊跳船逃跑吧。我得停船接受檢查。你們要是在船上,要是被捉住了,我可就真的說不清楚了。”
男人不知道亞德倫他們的具體身份,但是,有好好的遊輪和快速線飛機不坐,偏偏讓他半夜開船送他們偷渡,肯定不是什麼正經的家夥。
如果他隻是負責運幾條普通的偷渡客,警察逮住了,他也就是受到一些小小的懲罰而已。如果他運送的客人手上有人命,那他的問題可就嚴重多了。
他的擔心並不是多餘的。船上的這幾位手上可不隻是有幾條人命那麼簡單。
他們每個人手上至少有數十條人命,就算是國際上,也是赫赫凶名的要犯。
他隻是一個“生意人”,和亞德倫這群亡命天涯的殺手不一樣。
他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人的生活可就靠他了,可不會和他們一起作死!
當然,這個男人並沒有帶著他們一起投降,而是叫他們跳船逃跑,也算得上是有職業道德了。
“我們不能跳船!”河霸說道,人是他聯係的,自然需要他來溝通。
“為什麼?”
“嗬嗬。”河霸冷笑一聲,跳船,跳船之後他們還能活命嗎?茫茫大海,就算他水性好,也有力氣耗盡的一刻。
在船上的話,他們還可以拚一把,真要是跳到海裏,那他們可真的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
“你們到底,到底是什麼人!”男人緊張的問道。
“你的問題太多了。”河霸皺眉道。“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你幫我們開船,第二,我們自己開。”
“不行,我要停船。我要是開船逃跑,他們會開槍的,我還不想死,我家裏還有女兒等著我養呢!”
河霸的臉上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他舉起手裏的槍,然後瞄準男人的腦袋,說道:“我們也會殺人,而且比他們更熟練。”
男人被槍指著腦袋,滿臉的驚恐之色,他咽了咽口水後,馬上說道:“我這就去開船,就去快點加速。”
“現在已經不需要了。”
“砰。”
他扣下扳機,男人的腦袋之上馬上出現一個血洞。
鮮血飛濺,飛的到處都是。
男人的臉上還是帶著驚恐的神色,在他生命的最後一刻,他想的是他的女兒,早知道,他今天就不跑這一趟了。
他的身體重重地砸在艙板上的時候,看向河霸他們幾個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有無限的恨意。
“怕死的人是開不了快船的。”河霸說道。
他看向亞德倫,道:“這裏交給你們了,我去駕駛艙。”
亞德倫點了點頭,而河霸則是轉身推開艙門離開了
那漫天的光束越來越近。越來越亮,也越來越密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