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雨溪依舊大搖大擺的出府,心情格外爽朗,按著昨天記下的路來到綿山下,桃花林處很是靜謐,雨溪想著日後搬張琴來,練功之餘有點兒音律之樂也是很不錯的。接下來的日子雨溪過得很是愜意,有時還將青林一起帶過來了,偶爾教教青林一些拳腳功夫,以便自保,青林雖早過了練武的時期,對武藝也不甚上心,就這樣陪雨溪練了幾次學了兩招拿出來嚇嚇人也過得去。
這天,雨溪正準備出府,從議事廳來了小廝,說李老爺請雨溪過去,四夫人也在那兒。雨溪心想壞了,莫不是李老爺知道了她借口出府的事兒。急匆匆的感到議事廳,見四夫人也是不知所以的望著自己,李老爺倒是笑容滿麵的坐在主位上,其他夫人包括李應承,李應懷李應翔都在廳裏等著。見雨溪進來,李老爺臉上的笑意加深,雨溪心知不妙,撇撇嘴,往四夫人身後走去。
“溪兒,上前來。”李老爺笑嗬嗬的向雨溪招招手。硬著頭皮走到李老爺身邊,雨溪行禮:“爹爹。”李老爺牽起雨溪的手,將她帶到身邊,說道:“嗯,溪兒,今天把你和你娘叫來主要是商量一下你的事兒。”雨溪身上一層雞皮疙瘩,瞟到五夫人那恨不得吃人的眼光,接下來對她來說絕不可能是好事兒了。
李老爺看了看雨溪,滿意的點點頭:“溪兒,今兒下了早朝,王上將我與暄王爺留下,有意賜婚你與暄王爺為暄王正妃,再一個月暄王爺要宇紀兩國邊界,王上的意思是這個月十八就將婚典辦了。”
“什麼?!”雨溪簡直是覺得驚嚇過度,她才十二歲啊,這古人結婚也太沒年齡觀念了吧,艱難的吞了口口水,對李老爺說道:“爹啊,溪兒才十二歲哪……”
“溪兒如今也不小了,可先將婚事辦了,等過兩年行了及笄之禮後再圓房不遲。”李老爺以為雨溪因為年紀小而不更事,笑著安慰道。
雨溪一聽這話,覺得頓時滿頭黑線,這是什麼爹啊,是巴不得將自己女兒掃地出門似的,雨溪一個月又吃不了他多少米糧,幹嘛呀這是。雨溪朝天翻個巨大的白眼,堆上一臉假笑,對李老爺說道:“是,爹爹。”
答應了不見得要實行,王妃,總要有點品行的吧,趙嘉暄,你給我等著!
第二天,雨溪帶著憤懣的心情跳出了柳院的後牆,不是說大家閨秀不能隨便拋頭露麵嗎,她李雨溪為了人生自由哪怕是拋頭顱灑熱血也在所不辭。都說愛情是自由的墳墓,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她怎麼舍得將自由封鎖在墳墓中的墳墓之下呢!雖然終究是要被李老頭嫁出門的,放眼京城,趙嘉暄也確實是個不錯的人選,可是趙嘉暄不聲不響的和李老頭在王上那裏就把親定了下來,雖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這兒是必然,此事擱在雨溪眼裏,不聞不問她的意見,就非常惱火了。定了主意,雨溪想這婚,她是要想辦法讓李老頭和趙嘉暄安不得心!
繞過李府正門的大街,雨溪向一路向京城南門閑逛,置身在人流和此起彼伏的吆喝聲中,雨溪覺得心裏稍稍放鬆些,至少在這種人來人往的環境中不用偽裝自己。暗自感覺今日似乎和往常不一樣,不時碰著些不同於紀國服飾的人,閑遊在這繁華的大街上,隨後挑挑眉,反正不關她什麼事兒,偏眸一瞧,茗香居,茶樓,邁步走了進去。
“要說近日京城有什麼新鮮事兒,倒還真有兩件。”剛剛坐定,雨溪便聽旁邊一桌的幾個書生模樣的年輕人在一旁閑談。說話的那個滿臉興味,旁邊聽的卻不以為然,其中一個藍衫男子說道:“不就是嘉陽公主的生辰大典麼,過兩天嘉陽公主十六,王上為公主大擺筵席慶賀寵妹的生辰之喜,這晁暄蒼宇四國使臣也前來慶賀,更重要的是向王上和親呢。”雨溪抿了一口茶,心想原來如此,自己一向很少關心皇家的破事兒,而今難怪街上這麼些個他國的人呢。“對了!”另一白衫男子接話道,“據說這嘉陽公主人生的極美,與當年並稱澱水雙嬌原來李家的二姐妹的姿容不相上下,據說還能舞得絕妙蘭靈水袖舞,何況還是王上的寵妹,誰不爭著想娶到嘉陽公主啊。”待白衫男子說完,眾人皆是一片讚同聲:“那是那是,若能娶得那般嬌俏美人兒,也便此生無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