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後正說著話,早上守門的公公們已經被帶到了,守門的公公們來了跪倒在地,知道自己犯了錯全都害怕的發抖。
太皇太後又向曹忠吩咐道:“你去城門口打聽一下,今早可有人進出紫禁城,不要透露皇子不見的消息,隻是打聽。”曹忠領了旨便下去了。
太皇太後又看向帶來的幾個守宮門的公公,厲聲問道:“哀家問你們,早上可有奶媽帶著阿哥出坤寧宮?”
“回……回太皇太後。”年紀較大的一個公公哆嗦的說道:“早……早……早上田姑姑……有……有……帶阿哥出宮……”說著話頭上已經開始冒汗了!榮兒認得這個太監是李虎公公,平時挺和順的一個人,而他所說的田姑姑便是塞音察渾的奶媽,這宮裏的宮人們都這麼叫她。
“什麼時辰?你們為何不攔?往哪邊走了?”太皇太後連聲問道。
李虎不敢抬頭,低著頭,繼續結巴的說道:“回……回太皇太後……今……今兒個寅……寅時才到,田……田姑姑就帶著阿哥要出……出門……”
“別吭吭吧吧的,給我連著說!”太皇太後聽他說話結結巴巴心裏煩亂,喝道。
“是……”李虎咽了咽口水,定了神,語氣仍顯哆嗦的說道:“田姑姑早上寅時才到便帶著阿哥出宮,說是昨兒個太皇太後吩咐過,想見阿哥,讓今兒早早的帶阿哥過去……”
“胡說,蠢奴才,哀家就是再想念阿哥,也不會這麼早見,你們不用腦子嗎?就讓她出去?”太皇太後心裏有氣。
“是……這……這田姑姑入宮這麼久,打阿哥一出世便在身邊,奴才們都和她很熟悉了,平時與奴才們處的都很好,以前也有過由她抱著阿哥去太皇太後那兒的時候,所……所以,奴才們便沒多心,也便讓她去了。”
“哼,蠢奴才,你們腦袋都是長的用來幹什麼用的?讓你們看門,你們還敢隨便放人出去,來人,把這幾個奴才給我關起來,聽後發落。”太皇太後喝道。
“太皇太後饒命啊,奴才知錯了。”幾個公公喊著討饒但還是被拖了出去。這時曹忠走了進來,“老祖宗。”曹忠喚道。
“打聽的怎麼樣?”太皇太後看向他。
“回老祖宗,剛才奴才去問過守門的禁軍,早上都有些什麼人進出,由於城門也是才打開的,除了往出送餿水的李四依往日送餿水出去,並無他人出入宮。
“嗯。”太皇太後點點頭,“那皇子應該還在宮裏了,曹忠,派幾個心腹讓他們絕對保密去宮內悄悄的找,不得驚動任何人,更不能引起一點騷亂。
“奴才尊旨。”曹忠領了旨正要下去,突然外麵進來一個公公回報道,“稟太皇太後,田姑姑回來了。”
“什麼?田姑姑回來了?抱著皇子?”太皇太後聽田姑姑回來了心裏一亮。
“沒看見抱著皇子,隻她一人。”公公回道。
“嗯,把她帶來吧。”太皇太後吩咐道。
榮兒此時心裏也緊張,說實話,她和皇後平時待這奶媽還是很不錯的,今兒個奶媽與塞音察渾都不見了,她是實在想不透到底是什麼原因。
隻見田姑姑進了東暖閣,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向太皇太後、皇後、榮兒不停的磕頭。“奴才回來領死了,奴才對不住主子們。”
“這……田姑姑,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快說啊。”榮兒心急,忙問道。
“榮主子,皇後主子,奴才對不起你們。”田姑姑抬起頭,腦門上磕的已經青黑了還滲著點血絲,可見用力之重。
“說吧,皇子,哪兒去了?現在何處?”太皇太後看著田姑姑這樣,低聲問道。
“阿哥是奴才抱走的,現在已不在宮裏了,往遠了說,可能已經出了京城。”田姑姑說著話低下了頭,眼裏的淚也大滴大滴的往出掉。
榮兒聽到這裏,頓時震在原地,一直積聚的焦慮全部轉化為悲痛,塞音察渾不在宮裏了嗎?眼淚也在不知不覺中拚命的從眼中湧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