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疑點,她沒有說。“是塞拉托掌管著這個國家的局麵,夫人。”她點點頭。“他掌管的怎樣呢?”“他掌管的當然沒有什麼不好。”老人說,“老國王在世的時候就一直是他輔政的,對他來說做這種事情再簡單不過了。但怕就怕在有人不想讓他坐在那個位置上。”“是嗎?”安妮雅表示吃驚,“是什麼人呢?”“不少人呢!”老人家眼睛掙得老大,就好像見了鬼一樣。“那些人都是誰?”安妮雅不痛不癢地說。“這個我可不知道!”老頭子臉色一改,好似突然又生氣起來。“您可以直說的,我不會將這些話透露給任何人的。”“你可以隨便說,這已經算不得什麼秘密了。你若是出去說的話,沒準那些人還會高興呢!”“高興?”安妮雅不理解了。“哼!”老人笑了一聲,竟把頭別過去什麼都不說了。安妮雅頓時變得苦悶起來。“老人家,您看您已經把我的興趣勾起來了,現在怎麼突然又不說了呢?我還想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落戶在艾薩斯城呢!”安妮雅問,正巧在這個時候凱蘭從外麵衝了進來,“王——夫人,人和馬匹都已經安置好了!”“嗯,那你們吃些東西早點休息吧。”安妮雅說。“王……”老人家嘴裏嘟囔著。“對。”安妮雅肯定地說。老人的目光跟她對視了一會兒,結果安妮雅得勝了。“真是一個奇怪的稱呼方式,在艾薩斯城從沒聽過這樣的稱呼。”“是啊。”安妮雅慶幸,可回頭想想這也沒什麼值得慶幸的,如果對方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又能怎樣呢?沒準他更願意將實話說出來,不論是出於敬畏還是另有意圖,他的忠誠都可能會為自己帶來不止財富上的收獲。“好了,您快說吧。”安妮雅說,“算是做做好事,幫幫我。”她抓住對方的胳膊,乞求般的搖動起來。“你跟我遇到的有錢人不太一樣。”老人家說,“我就把一切都告訴你好了。可我真不知道那些人的名字是什麼,我知道的是前一陣子在城裏瘋傳一些傳言,就是他們散布出來的。他們說馬瑞米國王的死不是由於疾病,而是因為塞拉托,他為了奪取王位而將馬瑞米毒死。”“起事的人有一多半都是年輕人,年紀跟馬瑞米的年齡差不多。我們的小國王啊!整日揮霍無度,跟這些人混在一起就像個小強盜頭子一模一樣。大家都很清楚地知道跟著這樣的國王龍嵐斜坡總有一天會麵臨毀滅,因此,上了年齡的,有點理智的人並沒有跟這些反對派站在一起。”“確實是這樣,以他們的說法馬瑞米不管出問題,塞拉托就怎麼也脫不了幹係。”安妮雅附和說。“可——”老人哀歎了一口氣,怪就怪在這些人竟然中途截獲了一封由塞拉托親手所寫的寄往利切希爾的信件。往利切希爾?會不會是寫給我丈夫的呢?安妮雅想。“那信上都寫了些什麼?”安妮雅問。老人看了看安妮雅的杯子,然後又抬頭看了看她,“您渴了?”老人點點頭,於是安妮雅將自己剛剛喝了一口的茶水遞給了他。“據說信上就寫的都是塞拉托的罪證。”老人家說,“而且,而且——”“而且怎麼?”“我也是聽看到過這封信上的人說的,信上麵還說馬瑞米是殺害倫薩特老國王的真正凶手。”安妮雅讓自己的心盡量平靜一些,繼續聽老人說下去。“這些人拿著這份罪證走街串巷,挨家挨戶地向人們解釋這件事情。但誰都知道這裏麵一麵帶著收買,一麵帶著威脅。他們本身的實力並不強,抵不過正規軍隊,因此這就成為了他們發展自己的手段。”老人的麵孔中憑生出一些憤怒,他擠著眼睛說,“的確有很多人加入了他們的隊伍,塞拉托對此不管不顧,任憑這些人用捏造的事實去哄騙別人做出造反的舉動。在決戰還沒有到來之前,城裏就已經人心惶惶,混亂不堪了,誰又知道將來會發生什麼呢?”“聽您的意思是支持塞拉托來統治這個城市了?”安妮雅好奇地問。“人老了隻希望能安逸的活點日子,不想再折騰了。”老人家又補充了一句,“我們是從來不管誰來統治國家的,隻要給我們一些安寧,由誰做主都無所謂。”“您說的不錯,尤其是在我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之後,就更明白平凡的生活有多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