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普浩的傷看的可怕,但是也不嚴重,在專家的眼裏是小事一樁。
在骨科專家的一番針灸放血,藥酒推拿後黃普浩明顯的感覺背上的疼痛減輕了不少,估計有個兩三天就能痊愈。
三人的傷勢都處理完畢,在錢廳長的護送下,回到了省府小區。
錢廳長沒有上樓,隻在樓下和三人說了幾句話就匆匆離去。
三人上了樓,進了席進民的宿舍,關上防盜門,這才如釋負重,徹底放鬆了緊張的神經。
趙得柱很沒風度的往沙發上一躺,可瞬間又慘叫一聲爬了起來,這肌肉和神經一放鬆,隨之而來的是渾身的疼痛,他這一躺壓迫到傷處,那還不疼死了。
“我草丫挺的陳百萬,二爺我是和你不死不休,我的腿啊,我的膀子啊,我的後背啊,疼死二爺拉!”
二柱子的哭腔頓時在席進民的新居裏飄蕩了起來。
“就你能喊,趕緊回你屋睡覺去,其他事明天在說!”
席進民說完趙得柱,又對著站在一邊的黃普浩說道:“老弟,今晚的事情哥哥都看在眼裏,大恩不言謝,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
還沒等黃普浩客氣幾句,趙得柱又來勁了:“對對!我大哥也就獨子一個,現在多了一個親弟弟,那以後我就叫你二哥了,你就叫我二柱子就行!”
就這麼一句話,黃普浩當了二十多年的老大,瞬間變成了老二了,這老二也尼瑪太難聽了。
就在黃普浩摸著腦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時候,席進民也說話了:“對,我以後就叫你二弟,你喊我大哥,記住咯!哈哈,二弟咱們有事明天說,我這是太累了,長這麼大就沒跑這麼快過!”
黃普浩也隻好借坡上驢,承認自己老二的身份:“那好,大哥,二柱子,咱們早點休息明天再聊!”
說完三人各自回房,也不問身上那股子酸臭味,倒頭就睡。
第二天早上六點半,在床上趴了一夜的黃普浩準時醒了,雖然身上的傷已經沒有大礙,疼痛感也輕了不少,但是今天他是不準備去鍛煉了,就在床上趴著吧。
就這樣,黃普浩睡一會,醒一會,時間就到了十點半,身上的異味讓他再也躺不下去了,光著膀子去衛生間衝洗了一番。
洗漱完出了衛生間,趙得柱和席進民已經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了。
見到黃普浩出來,趙得柱就急不可待的站起來嚷嚷道:“走啦,吃飯去,我都快餓死了。”
經過昨夜這麼一折騰,再加上早飯都沒吃,不餓才怪,三人下了樓,慢慢往小區外晃蕩。
今天是席進民休假的最後一天,散漫點沒關係,從明天開始就要注意形象了。
就這樣,三人在小區大門口找了一家看著順眼的小飯館坐了下來。
由於時間太早,這才剛剛過了十一點,飯店也就他們仨顧客,飯菜上的很快。
還別說,店是小了點,但是這鹹辣的口味很對三人的胃口,以至於趙得柱特意向老板要了名片和菜單,方便以後打電話叫外賣。
三人狼吞虎咽的吃完,趙得柱終於有機會買單了,不過這單買的不過癮,才六十塊。
待三人走後,飯店老板看著已經被消滅了一半的電飯鍋,高聲的對著廚房喊道:“老婆子,趕快淘米,再做一鍋米飯,咱家招飯桶了!”
仨飯桶一邊剔著牙,一邊晃悠著就回到宿舍,幸虧中午小區裏人少,不然咱們一貫注意形象的席正廳估計就要英名盡毀了。
剛關上防盜門,趙得柱突然神秘兮兮的說道:“哈哈,我剛剛付賬的時候想起了一件事!”
聽到了趙得柱隻說了半截話,就打住,賣起了關子,黃普浩兩人都沒接話,甚至連看都沒看趙得柱一眼。
趙得柱眼頭很活,看到沒人捧場,繼續說道:“昨天晚上我省了十萬塊,白喝了一瓶八二年的拉菲,哈哈!”
想到自己占了便宜,趙得柱得意的笑了起來,可這一笑不要緊,劇烈的臉部運動帶動了全身的肌肉。
“嘶!”鑽心的疼痛讓趙得柱倒吸一口涼氣。
“丫挺的活該,哥幾個被人群批的時候,也不見一個酒吧的人來勸架,這鳥酒吧早該倒閉,等二爺我那天有機會一把火燒了那鳥店!”
趙得柱越想越生氣,罵完酒吧,又開始罵陳百萬,罵的口幹舌燥這才罷休。
這時黃普浩也想起了一件事,他的老破驢還在酒吧附近的旮旯待著呢,等會喝杯茶聊聊天趕快閃人,要是這摩托丟了,自己唯一的交通工具都沒了。
三人喝著茶,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黃普浩基本都在聽,畢竟他的見識有限,尤其是關於官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