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兩位道友來此做什麼?”顧玄隨口一問。肖晨峰一笑,道:“這是我們宗門的低級試練之一,擊殺遊魂,獲取養魂石。不知道友來此作甚?”肖晨峰看似隨和,心中卻是疑惑,這裏是遊魂穀的邊緣,眼見此子,頗有些看不透,明明隻有煉氣士的修為,可又覺得此子非常的可怕。他們二人可都是新晉弟子中的佼佼者,最初將顧玄看作邪派之人,可看他一臉正氣,心中稍稍寬慰。顧玄打聽了差不多,終於不耐,道:“我還是一人走好了,我要找的東西,還是一個人行動的好。”肖晨峰臉色有些難堪,暗道你這小子真是不知好歹,小小散修,居然不將我等水月宮弟子放在眼中。繞碧柔冰冷的眸子掃過顧玄,對肖晨峰道:“與這種人還說什麼廢話,我們快些進去為好。”肖晨峰頗有些忌憚這位師妹,聽得對方這般說,點頭道:“師妹所言甚是,還是宗門試練才是要務。”顧玄也不在意,讓開道路,示意對方先行,肖晨峰走過他的身邊,出言譏諷道:“顧玄,我勸你還是早點出穀,就憑你的本領,怕是會死在這裏。”肖晨峰將“死”字咬的極緊,雙眸滿是挑釁之意,擺明了就是一種威脅。氣量狹隘的家夥,知曉自己無門無派,毫無依靠,前倨後恭,說的就是此等小人。顧玄並不氣惱,這二人對他隻是過客,結伴而行亦或是獨自前行,並沒有什麼區別。這兩個人背負長劍,一看就是劍修弟子,顧玄自忖,隻要練就了屬於他自己的飛劍,他的實力並不會弱於他們。煉氣士九層巔峰,隻要跨過最後的關卡,就能夠成為築基修士,便有了自保之力。不經意中,顧玄瞥了一眼石壁上“遊魂穀”三個大字,總覺得哪裏不對,他來回走動,終究無法判定。顧玄念及紫玉,耐性全無,眼見二人消失在峽穀當中,顧玄也邁開步子,進入了這神秘的遊魂穀。顧玄進入遊魂穀不久,原本綠色的“遊魂穀”三個大字下方,慢慢的滲出腥臭的血液,慢慢的變成了四個血紅大字。“擅入者死!”真正進入了遊魂穀,顧玄收斂了全身的氣息,小心翼翼的朝前而行,天空也就陰暗無比,仿佛被一股力量遮擋了陽光。昏暗的環境,對顧玄也起到了很好的隱蔽作用,就這般走了數個時辰,看到了一片水澤,彌漫著淡淡的霧氣。天空中忽而現出了月亮的身影,月光灑在水麵上,蕩起波光粼粼。水澤麵積極大,看不到盡頭,周圍長滿了一人高的茅草,按照地圖所言,在水澤的深處,會有一座山洞。穿過了水澤之地,兩側都是高山,留著一處穀地,沿著山腳而行,不敢怠慢半分,穿行之中,隱隱可見一些幽魂渾不知覺的在水澤當中飄蕩。這些都是最低等的幽魂,沒有任何的靈覺,隻是靠著本能的在這極陰之地存活。顧玄因為收斂了全身的氣息,並沒有被這群幽魂發覺,他小心翼翼的避開這些難纏的幽魂,慢慢的朝著穀內而去。很快一座山洞呈現在眼前,顧玄心中一喜,跨步而進,這個洞穴就像是張大嘴巴的怪獸,墨色般的黑暗很快就將顧玄小哥吞沒。陰冷的氣息,從山洞深處傳來,還有陣陣陰風,吹在身上,仿佛要將人的靈魂都給帶走。這裏,就有顧玄和碧野山莊需要的紫玉。洞穴內部空間開闊,頂部的岩石,散發出淡淡的紫色光芒,勉強可以照亮前行的道路。洞穴幽深,錯綜複雜,走上一段路程,前方就會出現好幾條岔路,根本無法判斷前行的方向,顧玄走的心驚肉跳,分不清東南西北,也失了方寸。好在這一路,都沒有碰到一個幽魂,著實有些詭異。而且,莫名的不安,席卷顧玄的心頭,因為整座洞穴,實在是太安靜了。恰在這時,在前方,傳來了嘈雜的嘶吼聲。顧玄的神經瞬間繃緊,知道有戰鬥發生,他沒有掉頭而回,這樣的情況,唯有查看清楚,貿然而出,怕是小命丟的更快。繞過一個轉角,忽而看到那水月宮的肖晨華與繞碧柔被一群幽魂圍攻,看樣子頗為狼狽。“他們怎麼也跑到這裏來了?”顧玄訝然不已,轉念一想,難道這兩個人的目的也是紫玉?他對水月宮的人沒有任何好感,在他心中,這樣的門派,怕也是太一劍宗一樣高高在上,欺負弱小。況且,水月宮的人,雖是正道,可行事作風狠辣,頗有邪道作風。顧玄沒有打算出手,而是隱藏在角落,看他們能否逃脫。此時此刻,顧玄也在嘀咕,這樣的地方怎麼會有紫玉?眼中所見都是堅硬的岩石,寸草不生,根本看不到紫玉的蹤跡。要想找到紫玉,隻能夠繼續深入。“不對!那是什麼?”顧玄的臉色陡然難堪起來,突然圍攻肖晨峰的幽魂中,突然冒出了兩具僵屍。兩具僵屍穿著道士的衣衫,生前定然是修道者,不知為何隕落在此,成了僵屍。“師妹,這人剛死不久,像是被人操縱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肖成峰將手中的劍舞的密不透風,可是卻擋不住兩具僵屍的硬攻。繞碧柔冷著臉,不說一句話,隻管著擊殺幽魂。激烈的打鬥,飛劍爆發出絢麗的光華,看似威力強大,可是在不斷增多的幽魂麵前,兩個人逐漸被壓迫住,尤其是法力的消耗,兩個人越發的危險。顧玄看得心驚肉跳,對麵的肖晨峰朝著他所在的方向怒吼道:“該死的家夥,躲藏著想要見死不救嗎?”一道雷符籙從肖晨峰的手中飛出,驚得顧玄竄了出來,雷符從他身旁擦過,砸在先才藏身之處,響起了可怕的爆炸聲,顧玄扭頭一看,炸出了好大一個坑洞,顧玄大怒,好狠的心腸,想要拿老子墊背嗎?